木葉十年,冬。
    ……
    “扉間,我有點事,可能要出去的時間長一點,這次我報備了哦,你不要事後找我麻煩啊。”
    赤?推開火影辦公室的大門,然後探出腦袋朝著還在火影椅上辦公的扉間喊道。
    但是赤?等了半天,也沒听到埋沒在一堆文件之後扉間的聲音。
    “喂,扉間?”
    “千手扉間?”
    “喂,千手白毛听見沒!”
    赤?的稱呼逐漸向著不合理偏去,但很可惜,扉間依舊沒有吱聲。
    她猛地推開門,火影辦公室的大門猛地撞到背後的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赤?不爽地快步走到那摞的很高的文件山之後,卻發現扉間正撐著下巴睡著了。
    她原本的怒氣一下子消了。
    看吧,她就說,沒有人坐在火影椅上是不困的!連楷模扉間都困的睡著了,她之前每次處理公務處理到一半就睡著絕對不是她偷懶!
    “摩西摩西——扉間∼我出去了哦,我這次可告訴你了哦,你事後再纏著我就是你的不對了哈。”赤?微微低頭湊到扉間耳邊小聲地說著。
    喊他起來?
    開什麼玩笑!
    他要是醒了絕對會問一大堆東西的,甚至跟著她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知道你絕對听到了。”赤?繼續湊在扉間耳邊瞎說著。
    但說了半天,赤?總覺得哪里不對,這家伙平時湊在他耳朵邊說話都會癢嗎,如今睡著了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睡得這麼死的嗎?
    “呼∼”赤?輕輕吸氣,然後朝著扉間的耳朵慢慢吹著氣。
    嗯?
    還沒反應?!
    赤?直接轉到另一邊再次重復以上動作,但他還是撐著下巴沒有任何反應。
    她一下子有點慌,然後開啟了白眼,朝著扉間掃了一圈。
    嗯……查克拉流動正常,查克拉量似乎消耗的有點多但不礙事,總而言之,他沒什麼事。
    “又研究什麼禁術了嗎?”赤?靠在桌子上這麼猜測著。
    她倆禁術研究的方向不太一樣,赤?有時候也說不準扉間到底在研究些啥,同時也不過問,正如扉間也不過問她一樣。
    兩人都尊重彼此的一切。
    赤?側頭看著扉間的側臉,慢慢站了起來,倒是沒去拿掛在架子上的扉間的外套,而是去一旁的櫃子里翻出了之前自己幫忙時因為冷而悄悄帶進來毛絨毯子。
    是那種白色的毛絨毯子,材質和扉間最喜歡的毛領差不多,不過更柔軟和暖和而已。
    她輕輕地把毯子披在扉間的身上,然後慢慢地給他調整著毯子的位置,直到把扉間整個人全埋進了毯子里,不仔細看根本分不清扉間在哪。
    誰讓他的頭發和毯子的顏色也差不多。
    赤?把手放到了扉間的頭上,然後十分輕柔地揉了兩把。
    手感真好。
    這是赤?的第一想法。
    慢慢地……
    赤?的手順著扉間的頭發逐漸向下,然後撫上了他的臉,她還是有點不信扉間這個家伙能睡的這麼死。
    她微微屈指蹭了蹭扉間臉上的半永久涂妝,然後又用指尖戳了戳扉間的手。
    這次扉間倒是有反應了,但只是皺了皺眉,但依舊沒有甦醒的痕跡。
    赤?更懷疑他是裝的了。
    這算什麼?
    冷暴力嗎!
    她用指尖將他皺起的眉頭撫開,然後有點不爽地趴到桌子上,側著身子將臉湊到扉間的臉前。
    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赤?盯盯盯——
    但足足盯了一分鐘,連赤?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呼吸的頻率開始亂七八糟,扉間那廝的呼吸還和之前一樣平穩。
    “真睡著了……”
    赤?捂著臉覺得自己真是不應該因為這種無聊的事擱這懷疑這麼久。
    睡就睡唄……干嘛非要覺得他是裝睡……
    此刻在赤?的精神宮殿里,古老而玄奧的聲音突然響起,仔細听去,倒是有些像鎖鏈被風拂過,然後發出的鏗鏗鏘鏘的聲音,但再仔細听去,又覺得那是一種古老的語言,沒人知道  在說什麼。
    除了白門的主人。
    【我試試吧。】
    白門的主人這麼回著。
    緊接著白色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非常微小的縫隙。
    擋在白門門口的六宗罪都開始劇烈顫抖起來,沒了傲慢的它們,七罪不全,自然擋不住白門,但是阻擋它的打開還是勉強可以的。
    但白門似乎也沒有想要完全打開的意思,只是從那微小的縫隙里流出了一絲金色的精神力,緩緩地纏上了七罪之一的色欲。
    那是一把肋差。
    然後……
    外面的赤?突然僵住,某種欲望被無限的放大,有些莫名其妙的。
    ‘不對,好像哪里不對,為什麼突然之間……’
    赤?放下捂著臉的手,盯著離她只有一拳之遙的扉間,十分奇怪地感覺到一陣口渴,然後她難受地咽了一口口水。
    ‘為什麼突然想咬扉間……’
    ‘這是種什麼感覺,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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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感覺自己的身體里好像有火在燃燒,在逐漸地燃燒她的理智,只給她留下一種情緒,那就是……
    ﹝不夠。﹞
    【這麼做不好吧。】
    ﹝進度太慢了。﹞
    【感情這種東西不就是這樣順其自然的嗎?】
    ﹝可人類的壽命哪夠她順其自然的,要不是那個惡心的紅色爬行蜥蜴,她早就做出選擇了,怎會拖到現在。﹞
    ﹝等的時間已經很長了。﹞
    【也對。】
    白門的縫隙中滲漏的金色精神力越來越多,色欲顫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仿佛要掙脫束縛一般。
    七罪,不擁有七大罪怎能驅動七宗罪?
    她必須得親身得到、擁有、了解所有的七大罪。
    此刻,赤?的腦海里名為理智的弦似乎斷了,但又好像處于隨時都能接上的那種,因為她積攢的感情還不夠,即使是驅動了色欲也無法強行讓她沉淪。
    頂多……
    赤?輕輕地撫上扉間的臉頰,然後將充滿"欲"的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
    她緩緩湊近,兩唇相覆。此時被"欲"影響的她完全沒有察覺到扉間的身體微微顫動,她只是順從本能地伸出舌頭,沿著扉間的唇角一路舔舐至他的唇珠。
    最後,她不顧一切地坐直身體,強行抬起扉間的頭,低下頭繼續親吻他的臉頰。
    不過,畢竟赤?的“欲”並沒有太多,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她再次將嘴唇覆在扉間唇上的時候,她猛地驚醒。
    ‘怎麼回事?!’
    赤?猛地睜開眼,將扉間的腦袋偏到一旁,然後她就看到了扉間瞪大的紅色的眸子,那里面滿是不可置信以及剛剛被挑起的欲望。
    “赤……”
    “閉嘴!不對勁!”
    赤?將掉落在地上的毯子猛地蓋到扉間的頭上,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害羞那種東西先可以放一放,她現在驚訝的是剛剛是怎麼回事,她怎麼突然之間做出了那種事。
    然後,她再一次落荒而逃。
    被罩在毯子下的扉間 一聲地炸了,化作一陣白煙。
    沒錯,這只是扉間的影分身。
    他完成公務之後分了個影分身在火影辦公室等待接下來的公務,而他本體在實驗室繼續做籠中鳥實驗呢。
    在他的影分身爆炸的一瞬間。
    剛剛影分身裝睡那一段時間內赤?對他做過的事就如同情景再現一般地在遠在實驗室的扉間本體上一點點重映。
    “啊———!”
    伴隨著實驗體淒厲的慘叫,扉間整個人從頭紅到了腳,然後猛地扯下手套,根本沒在意實驗體的後續奪門而出,一個飛雷神就要去找赤?。
    但此刻爆發了她如今最快速度的赤?已經離開了扉間的飛雷神印記感知範圍,扉間最終還是沒有在村子周圍找到赤?。
    “赤?……”
    “我就知道。”
    扉間回到火影辦公室,將手搭在椅子背上,嘴角上揚。
    “你可要早點回來啊。”
    “不然,這次,我真的會出去抓你的。”
    “感知不到飛雷神印記,但是暗香粉自從上次你離開了我兩年之後我可沒有再停過。”
    某個心情特別好的家伙這麼說著,然後看向了窗外,隨後他緩緩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以及臉頰。
    “哪天是個好日子呢……”
    “嘖,有些嫉妒我自己的影分身了,早知道……嘖!”
    ……
    瀧隱村位于瀧之國。?
    瀧隱村是一個被巨大的瀑布隱藏起來的隱村,獨特的地理位置使得瀧隱村很少被其他國家入侵,盡管被四個國家包圍,但瀧隱村憑借其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保持了相對的和平與獨立。
    然而這種和平被它們親手葬送了。
    離開了瀧隱村的角都開始想盡辦法去搞錢。
    無所謂渠道的問題,他只是想要錢。
    但在此之前,他要先搞定地怨虞的修煉弊端。
    此時的他正在河邊狂嘔著血,不僅是血,甚至還有著內髒的碎片,那種出血量,大概是將自身全部的血液都排除了體外,他現在的體內已經不存在所謂的血液和除心髒以外的器官了,取而代之的只有一條條宛若有生命般的黑色絲線。
    盡管他只修了地怨虞幾個月,但他幾乎已經吃透了這個秘術,因為他足夠狠。
    狠到隨時可以挖空自己的內髒來用地怨虞的黑色絲線重構自己的軀體。
    瀧隱村那些心髒都太弱了,甚至都拉低了他原本的實力。
    他自己的心髒完全舍棄了水屬性的查克拉性質,全部轉化成了土屬性,保留了土矛之術。
    這就是地怨虞的缺點了。
    只能靠不同屬性的心髒來支撐他使用其他查克拉性質,除此之外,他已經做不到自己掌握性質變化了。
    所以,他現在需要獵殺更強的忍者,奪取他們的心髒來強化自身。
    沒有實力怎麼搞錢?
    至于千手柱間,那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如今的角都根本不知道去哪。
    原來忍界是如此的大,從前一直待在與世隔絕的瀧隱村之中,全部的心思都是怎麼保護瀧隱村在這個混亂的忍界里平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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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為了刺殺忍界之神而孤身闖入了木葉隱村。
    可是,到最後……
    算了,不提了,角都已經不想再去想那種令人發笑的東西了。
    他站在瀑布之下,手握著一張忍界的地圖。
    往南是火之國,往西是土之國,往東是鐵之國,往西南是草之國,而往北則是海洋。
    他撫上了自己的左臂,短暫思索之後,向東去了。
    鐵之國沒有忍者,最適合如今的角都去檢測一下自己的實力,順便搞一波錢,听說鐵之國的武士都是大名的直屬部下,那家底怎麼說都不會太低吧。
    那不就是提款機嗎?
    角都有些興奮地扭了扭手腕,然後慢慢地前進著。
    但走著走著,他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看自己,而且存在感很高,那赤裸裸不加掩飾的視線讓他根本不用特意感知就能察覺。
    他側頭,便看到了一旁河流里直勾勾看著自己的……魚?
    準確來說是從一條很龐大的暗金色魚類尸體的肚子里沖出來的很小的魚。
    它全身覆蓋著漂亮的銀藍色鱗片,頭頂上有一根修長的觸須,這是它全身光亮的唯一來源。
    什麼東西?
    角都皺了皺眉和那個盯著他的“魚”對視著。
    那個“魚”緩緩地吐了口泡泡,眨著有些暗淡的金色眸子看著他,似乎是被他的血液氣息吸引過來的,它此刻正打量著角都,仿佛在考慮從哪里下口似的。
    “通靈獸?”角都只是掃了一眼後也不在意那條“魚”,反而是對旁邊那條龐大的渾身有著暗金色鱗片的魚尸感興趣。
    忍界的通靈獸又不少,雖然他見過的不多,但是也並非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麼一條小魚有什麼用?
    首先,沒水的地方這種純水生通靈獸的局限那麼大,其次,它如此小,甚至都不如角都一只手大,招來能干什麼?玩嗎?
    角都扭頭就走。
    但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那條銀藍色的小魚猛地從河里跳了起來,張開布滿密密麻麻細牙的口器,直接破開了角都的身體,進入了他的身體,要去啃食他的內髒。
    這就是鬼齒龍 ,連金屬都可以啃食殆盡的生物。
    但是除了進食欲望之外沒有其他思維的鬼齒龍 顯然不知道角都是個特殊的人。
    他的身體里哪還有血管,內髒之類的東西,它進入他身體的一瞬間,就被地怨虞絲線緊緊纏住,然後排出體外。
    “有點意思。”
    角都把張合著口器的鬼齒龍 用黑線纏緊舉到自己的面前,摸著下巴思索著。
    但研究了半天,角都卻發現這東西似乎根本沒有思維,于是直接用地怨虞把它刺穿,吸走了它的查克拉之後,把它干癟的尸體隨手一丟。鬼齒龍 高攻低防)
    “怎麼回事?!”
    角都突覺一陣難受。
    像是有什麼順著地怨虞直沖他的心髒,他所有的意志都從大腦移到了自己賴以生存的心髒,但在此刻,有種說不清的東西似乎在侵蝕他的心髒。
    “該死!!!”
    他猛地扯出自己的心髒,然後看向了那條龐大的魚尸。
    他咬了咬牙,猛地將手插入魚尸,掏出了它殘缺的心髒,代替了自己的心髒放回了身體。
    自己的心髒絕對不能有事,但這里也沒有其他人了,只能拿魚的心湊合一下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侵蝕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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