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龍血失控了。】
    “……”
    【那個把龍血給你的家伙真是幫倒忙,如果不是他,你也不至于這樣。】
    “諾頓和康斯坦丁?”
    【我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反正都是那個混蛋創造的玩具罷了。】
    “沒有他們,我也醒不過來,以我的殘缺程度也根本撐不住一具身體。”
    【就算沒有他們,你也早晚……算了,也是。】
    “剛剛阻止我的人是誰?不是你吧?是  ?”
    【……嗯,但你知道的,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除非……】
    “知道了。”
    ……
    赤?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了。
    這次,她周圍誰都沒有,沒錯,扉間也不在她身邊。
    她緩緩地坐了起來,有些不清醒地晃了晃頭,然後抓起鋪子旁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穿上,走出了這間不知道是哪的屋子。
    可直到她走到院子里,她依舊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不是千手,也不是宇智波或者日向。
    但是不遠處那清晰可見的火影大樓又能讓她辨認出自己現在的方位。
    “我怎麼在這?這一處的房子是什麼時候建的,沒人住嗎?”赤?懷疑地穿過內屋的院子,走到外院。
    映入眼簾的就是院子中央里那一棵還未長起來的小樹苗,它光禿禿的,只有幾片葉子點綴在它的頂端,甚至它縴細的樹干有點枯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夭折”一般。
    赤?當然認不出這是什麼樹的幼苗,她只是略微掃過一眼後就繼續朝外走去。
    “赤?。”
    扉間的聲音在她要邁出去的那一刻再次在她的身後響起,和以前一樣。
    他還是只會出現在她的身後,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等待她作出某種選擇的時候,再叫住她。
    而這次,赤?再也沒有選擇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甚至沒有絲毫地停頓跨出了這里。
    望著她離去背影的扉間依舊站在原地,紅色的眸子里是化不開的煩躁和痛苦。
    二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直到赤?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扉間才緩緩收回視線,他的眼神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他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變成了一座雕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空氣也變得越發凝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可他又迅速把那種壓抑感壓了下去。
    因為,扉間覺得他和赤?的距離在變近。
    他見過了真正的赤?,那個擁有著別于血繼限界白眼的黃金眸,雖然他現在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他一定會知道的。
    他獲得了赤?的血液樣本。問就是人形龍王是脆皮,又不是戰斗狀態,搞點血液樣本那還不是很容易嗎)
    赤?不只是日向和宇智波的混血,她還有其他的血脈。
    赤?肯定不會告訴他的,但他可以自己研究。
    扉間握緊了拳,那雙原本宛如最璀璨的紅寶石眼楮在此刻慢慢地爬上了“墨色”,然後他閉上了眼,離開了這棟房子,這棟從兩年前就開始著手修建的只有他和她的房子。
    第46次籠中鳥解除實驗失敗,第8次穢土轉生實驗失敗,刺激三勾玉寫輪眼開啟萬花筒實驗失敗,第1次赤?血液樣本解析對比失敗。
    時間,還有時間,他不過才三十,他,還有時間……
    此時,
    離開那棟房子,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扉間氣息之後,赤?的速度開始減緩,直到站在原地不知道去哪。
    她抬頭看天,竟在此刻產生一種“這個世界為什麼如此真實”的感覺。
    “喂,失控之後我發生了什麼?”
    【嗯?你怎麼知道我知道呢?】
    “猜的。”
    【可以,什麼也沒有發生。】
    “你說這話,誰信。”
    【確實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是那個白頭發的人類抱了你一晚上,看那樣子怕是恨不得把你融進他的骨血一樣,人類真是容易哭泣的存在。】
    “……我討厭眼淚。”
    【眼淚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東西了,可惜人類似乎不懂呢,不過他最後也沒有哭出來,還算是不錯。】
    “嗯。”
    【嗯,他還給你換衣服了,別擔心,他給你留了一件,嗯……大概盯著你的臉發呆了十幾次吧,然後他應該還偷親了你的臉頰不下十次,連嘴唇也……】
    “咳,你這就不用說了!”
    “再說,這叫什麼都沒發生?!”
    【你不是問你發生了什麼嗎?你只是很安靜地窩在他懷里一晚上而已。】
    “……”
    赤?真的很無語,一股尷尬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啊啊啊啊!!!!
    【好了,說正事了,我記得你的龍血封禁才完成了一點點吧,你要是想別在失控,就趕緊完成吧,或者,你把白門打開,我來幫你壓制龍血,你選哪個?】
    “我選前者,至于你,你還是靜靜呆著吧,死都死了,就不要再出來了。”
    【真是的,你不也是嗎,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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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和  對話,你有辦法嗎?”
    【很可惜,我沒有辦法。】
    “為什麼?”
    【  和我不一樣,但  和你一樣。】
    “什麼意思?”
    【你們一樣的傲慢。】
    “是嗎?果然  就是我的前世吧,說到底好像只有你比較多余。”
    【我的確很多余,這一點你沒有說錯。】
    “那你的意思我其他的說錯了?”赤?听出了那雌雄莫辨的話語中的隱藏的意思,皺著眉問道,可惜那聲音卻消失了,似乎是不想和她繼續交流下去了一般。
    赤?輕嗤了一聲後,站在原地又發呆了一會後才選擇離開木葉,回白帝城呆一段時間,再練練仙術穩定一下狀態,把所有精力全部放在龍血封禁上,早日完成這個,早點攢夠精神力,然後洗掉千手扉間的感情。
    她已經拖不下去了。
    正是因為她對扉間有了其他的感情,她才如此地急切,不能再加深下去了,她太害怕了……
    她不知道崇什麼時候回來,她至少要等到崇回來,但那最少是百年起步的,她可以一直孤獨地等,但不能享受過陪伴之後再孤獨地等,她已經受夠了!
    一個人可以逃避世間的一切魔鬼,但惟有一個是她永遠無法擺脫的,那就是懦弱而自私的自己。
    接下來,赤?本體直接在白帝城宅了兩年,只在木葉留下一個影分身來應付柱間,水戶和弟子他們。
    誰都知道這是赤?的影分身,但他們從未點破而已。
    柱間和水戶很多次都想問問新年那晚她和扉間發生了什麼,但是每次扉間都恰到好處地出現,將進退兩難的赤?籠罩在自己的“羽翼”下,替她應付過去。
    而事後,他們也沒有過多的交流。
    就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爭吵,新年那天的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扉間沒問過她為什麼會變成那樣,赤?也沒有問他為什麼不問她。
    他們默契地從未點破,也沒有跨過那一道一戳就破的界限。
    如果不是扉間每次看她時流露出來的愛意,她真的都要懷疑扉間是不是已經放棄她了。
    赤?是個不喜歡糾結太多的人,要麼不去思考,要麼就問到底。
    盡管她本體還在白帝城,但是因為她查克拉和精神領域的特殊性,她可以共享影分身的視線,甚至可以直接降臨到影分身上。
    木葉七年年底。
    赤?降臨到自己的影分身上,叫住了越發沉默和憔悴的扉間。
    “有些時候,放棄比堅持更值得。”
    扉間的腳步一頓,他轉過了頭露出了個微笑,那是許久不見的欣喜,是越發濃郁的愛意……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後往前一大步,抱住赤?,將她完全攏進自己懷里,將頭埋進她的脖頸處,略帶沙啞和哽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你什麼時候回來,留在你身上的飛雷神印記我感應不到,我找不到你在哪,回來吧……”
    “我……”赤?感受著來自扉間心髒處劇烈的跳動聲,久久沒有說出話。
    “扉間,你真討厭……”
    “我知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幾天吧……”我的龍血封禁進度已經到一半了,也該為你清除感情了。
    “……好。”快了,籠中鳥我已經破解一半了,你的血脈雖然我依舊查不到,但是沒關系,時間還長……
    木葉七年的年底。
    兩人別扭了將近兩年之後,再次靜下心來重新面對對方。
    但,似乎,這個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世界上有種故事你看過一遍就不想再看一遍,因為沒有解,而此刻,他們之間就是那個故事。
    有些故事仿佛注定,不是因為偶然,也不是因為錯過,而是一個解不開的結,如果它恰好是場悲劇,那麼它的悲劇在故事開始時就已經注定。
    “ !”xn
    煙花再次炸開天空之中,和兩年前一樣,只不過這次,沒有人沒有說話。
    兩人相擁在以煙花為背景的天穹之下,
    美則美矣,
    煙花盛宴的尾聲,如同繁華落盡的寂寥,一點點消失在黑暗中,帶著無盡的溫柔和靜謐。
    ……
    【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是龍王,青銅與火之王雙生王位合二唯一的燭龍。”
    【是嗎,或許吧。】
    “閉嘴吧。”
    【如果你成為人類,你會接受他嗎?】
    “會。”
    【毫不猶豫呢。】
    “當然,扉間,很好,很好,很好……”
    【我收回之前的話,你和  不一樣。】
    “一樣的。”
    【或許吧。】
    ……
    這一年,忍族戰亂徹底終結,各國相繼承認一國一村制度,其余國家各隱村先後建立。
    包括五大國剩余三國,雷之國雲隱,風之國砂隱,水之國霧隱。
    以及周邊各小國,瀧隱,湯隱……
    同年,查克拉聚合體——尾獸被眾忍者發現並忌憚。
    同年,雲隱捕捉九尾失敗,但卻獲得九尾查克拉。
    同年,宇智波斑找到了……九尾。
    ……
    作者有話說︰
    明天我就放國慶啦!趕高鐵啦!當然,明天依舊更新,如果不出意外,明後兩天的更新也該到了終結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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