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圓月明亮,月光穿透葉間縫隙落在圓石桌上,落在桌上的茶酒點心上。
    舉杯,盛月。
    朱雀拿了把刀子,將碟子里的月餅切塊,先分了梁千峰,才一一遞給其他三人。
    而除了梁千峰,沒有一個人領他的意,各自拿了一塊完整的月餅在那啃。
    "弄成那樣還好意思拿給我們吃。"青蛇嫌棄至極,酌了一口酒,還白了人一眼。
    朱雀當即就和人吵起來了︰"這東西不切怎麼吃!也就你們仨這樣吃,千鋒就和我一樣!"
    梁千峰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他無辜被拉出來,默默的往白虎身邊靠去。
    兩方神獸打架,別誤傷他才是好的。
    白虎順了順梁千峰搭在後背的頭發,也是把人給護住了。
    "他們不會打起來吧?"梁千峰問。
    白虎是沒法回答他的,回答他的,是另一邊的玄武︰"一般不會打起來。"
    梁千峰"哦"了一聲,又問︰"那會不會誤傷人?"
    玄武搖搖頭︰"就算誤傷了我倆,都不會誤傷你。"
    梁千峰點了點頭,見這白虎和玄武都在看斗嘴的兩人,自己的慢慢落在一只盛著液體的杯子上。
    他不動聲色的拿起來,發現沒人看他,又悄摸摸的送到嘴邊。
    杯子剛踫到嘴唇,杯身驟然爆裂開來,杯中的液體全數落在地上。
    梁千峰動了動沾著殘留液體的手,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個小兔崽子!多大就喝酒!老子給你腿打折!"朱雀猛然喝道,三兩下過來揪住梁千峰的衣領,兩只漂亮的眼楮睜得極大,極圓。
    梁千峰對上他的視線,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扯出一個玩味的微笑,他抬起手,舔了手心的酒液,末了,笑得放肆起來︰"不錯。"
    "嘿!"朱雀打又打不得這兔崽子,讓人得了逞,很是氣惱,直接將人扔進白虎懷里,將怒氣遷移到白虎和玄武身上,"你們兩個怎麼看人的?這都偷喝酒了!"忽然,他又想起什麼,皺起眉頭,罵著,"梁千山那小子到底教了他什麼,現在怎麼那麼混賬了?"
    梁千峰收起笑,看向朱雀準備開口問些什麼,結果自己的嘴被白虎給捂住了。
    "你這鳥嘰嘰喳喳的吵死人了。"青蛇淡淡的瞥了一眼不是很鎮定的梁千峰,"今天過節給他喝一點又不會出事,緊張個什麼勁。再說了,他們兩個之間,用得著誰教誰。"
    "你......!"朱雀瞪著青蛇,眼見對方拿了一只新的杯子,斟滿酒液,送到梁千峰面前,並對他說,"只能喝一點,多的沒有。"
    梁千峰整個人被白虎控制著,說不了話,只睜著一雙有些濕潤的眼楮,很是無辜。
    青蛇嘖了一聲︰"要喝就點點頭,不喝就別喝了。只有酒喝,問其他的事情,這里不會有人回答你。"
    梁千峰眨了一下眼楮,想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白虎這才松開他,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朱雀意識到自己多嘴後,就閉上嘴,不再繼續剛才的事情了。
    梁千峰拿著杯子,看了一眼里頭的月,接著仰頭一口悶了。
    青蛇開始說他喝酒喝得急,不僅容易醉,還容易傷胃雲雲。
    梁千峰兩手摸上自己的臉,使力搓了搓︰"我困了。"
    四人沒攔著,白虎起身帶著梁千峰回去休息。
    只點了一盞燭火的房間是昏暗的,眼前的東西只能看個影。
    窗外的院子里,三人于原地沉默,只是杯酒不斷,院子里的紅燈籠比屋里還要亮堂。
    微風吹過,燭火都要跳動起來,想要滅掉。
    梁千峰平躺在床上,抓住白虎的衣角不讓人走︰"你們知道千山在哪,是不是?"
    白虎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梁千峰的腦袋,像是在說︰不知道的,好好睡覺。
    梁千峰只好放棄,松開衣角放人離開。
    白虎放下床帳,遮了照明的光,又吹熄了屋里的燭火,下一秒,微風拂過,人不見了影。
    院子里的紅燈籠也因為一陣風滅了個干淨,那三人也不見了蹤影。
    "其實他可以一下子想起來。"朱雀躺在屋檐上,看著空中的月亮。
    玄武搖了搖頭,說︰"那會很痛苦。"
    朱雀道︰"長痛不如短痛。"
    依偎在白虎身上的青蛇說道︰"千山自己選的,我們干預不了。千山那邊怎麼樣了?"
    玄武嘆了口氣,有點不高興︰"他做事太莽撞了,就差屠了羽族了,要不是我 去摁住,恐怕血流成河了。"
    聞言,朱雀嘖嘖道︰"我就說不該留著他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青蛇瞥了朱雀一眼︰"你別忘了,那事確實是千鋒做的,可不是千山。"
    玄武指節敲了敲瓦片︰"他們兩個,不論是哪個做的,好像都沒有區別。"
    朱雀當即發表自己的意見︰"相對于千山那混賬東西,老子還是更喜歡乖巧的千鋒。"
    青蛇悄無聲息的和白虎十指相扣,笑道︰"你看他現在還像以前一樣乖巧嗎?說不定現在正偷偷听我們講話呢。"
    "死gay不要講話。"朱雀看見那扣在一起的手,很是嫌棄。
    他們內部通靈,梁千峰又听不見。
    青蛇沒理朱雀的諷刺,同玄武說︰"千山那邊穩定了,你就來告個信。"
    玄武問道︰"然後你就把人還回去?"
    青蛇挑了挑眉頭︰"怎麼可能。他那邊穩定了,就會來找人。我還沒和千鋒待夠,不想那麼快分離,總要有個確切時間,好帶著人躲一躲吧?"
    朱雀指著青蛇︰"你就賤吧。怎麼不讓老子帶帶千鋒?"
    青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了想,才說︰"千鋒從小就喜歡白虎......"
    朱雀朝他扔了一顆糖︰"閉嘴吧你!"
    白虎抬手抓住那顆子彈般帶著攻擊性的硬糖,攤開手掌看了一眼那顆糖,一時間一言難盡。
    青蛇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顆糖,好氣又好笑︰"禿鳥,你也別怪千山拔你鳥毛了,小孩子的糖你也去偷,也沒誰了。"
    朱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從袖中抽出一個繡著虎頭的棕黑色口袋,在半空中驕傲的晃了晃,又從里頭掏出一顆硬糖塞嘴里含著。
    那口袋是青蛇給梁千峰裝糖的,平時就掛在腰帶上,想抽煙了就拿一顆出來含著,結果現在到了朱雀手里。
    一向不屑于和朱雀爭吵的玄武,也忍不住笑著罵了一句︰"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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