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漁網拉到甲板上的時候才看清楚，網上粘著一些烏魚，但是拋網早已被烏魚給沖的到處是洞了。
趙有才笑著說︰“這拋網都沒法補了，魚都在水面上，趕緊下刺網！”
等他們把刺網都擺弄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島嶼附近水面上全是烏魚，攪動的水面上全是水花。
“真是奇了怪了，今年怎麼這麼反常！”
“這麼多魚今天要賺發啦！！！”
柱子和趙有才一人一句打哈哈的時候，王強掐著腰吐了個眼圈，說︰“今天我們就做一回大海的搬運工！趕緊下網啊！”
刺網上一排浮球漂在海面上，綿延了兩公里，等下只要將魚群往刺網這邊驅趕就可以了。
烏魚就會卡在刺網上，到時候直接撈現成的就行。
忙完這一切之後，王強抓起一條烏魚，用尖刀在魚肚皮上劃開了一個口子。
“這怎麼沒有魚籽？”
王強順手又撿了一條魚，準備劃開肚子瞅瞅，今天就是奔著烏魚籽來的，魚不產卵那不扯淡嗎？
魏壯壯瞄了一眼，立刻阻止了他，“你這不是強魚所難嘛！公的他怎麼產魚籽嘛！”
王強愣了一下，仔細端詳手上的魚︰“好像也是的，這玩意怎麼看雌雄？”
魏壯壯從地上又抓了一條魚，這條魚和王強手中的個體大小相同，但是頭部有所不同。
“烏頭魚分辨雌雄很簡單，頭大的雌魚，頭小的是雄魚。”
王強狐疑的接過魏壯壯手中的魚，在魚肚上劃了一刀。
“這個有魚籽哎！壯哥還是你知道的多！！！”
魚肚里被金黃色的魚籽撐得鼓鼓囊囊，魚籽的顏色極易激發起人的食欲，王強索性提議等下先弄兩條嘗嘗鮮。
柱子和趙有才心思全在漁船旁邊的魚群，雖說下了刺網，但是只要是肉眼可見的魚，都想撈起來。
還好之前他們出海撈魚的時候有了使用圍網的經驗，現在直接在船兩邊下了圍網。
“這魚情也太好了，比之前夜里開燈誘魚還爽啊！”
柱子將皮劃艇扔進了海里，然後跳了過去，拉著圍網往旁邊去了。
王強百思不得其解︰“這魚啊，多少有點傻，他們一點也不知道死亡將至嗎？”
趙有才盯著水面看了又看，猜測︰“海里的事兒捉摸不透，搞不好還是和今年反常的天氣有關。”
魚群竟然緊跟柱子的小皮艇，一點也沒有嗅到危險的味道。
很快，海面上一張大圍網就布置好了，漁網中間扔了一個大鉛塊，整個漁網呈現漏斗狀。
柱子將小皮艇滑到了一旁，大聲吆喝︰“這都不用等，直接起網就行啦！”
以前是用燈把魚往圍網里引，現在是水面烏泱泱的都是魚。
起吊機開始運轉，圍網慢慢的開始收攏。
水面上的魚蹦 的起勁，由于空氣中的溫度較低，水面上升起了一層水霧。
“要是天天有這收成，大年初一來下網都行！”
趙有才呵呵笑道。
王強豎起了大拇指︰“我鼓勵你們過年出海，到時候多拿點獎金出來分就是了。”
柱子剛爬到船上，還沒站穩，就忙說︰“要出來你一個人出來，我還在家里過年，走街串巷的到廟前邊轉一圈，能听到好多樂子。”
光開玩笑了，他們三人也沒仔細觀看水面情況。
魏壯壯在駕駛艙角度高一些，他隱隱約約覺得海面上的魚群好像開始開始竄動了。
“你們別扯淡了，趕緊看看海里啥情況？”
王強收到信號之後，馬上往海里看去。
船邊還是有一些烏頭魚，也沒看出什麼異常。
想到之前出海的時候遭遇鯊魚襲擊漁網的事兒，他們加快速度將圍網拉到了甲板上。
嘩啦啦！
圍網里的烏魚跌落在甲板上，黑色的甲板瞬間白花花一片。
“這下咱們真成了大海的搬運工啦！這收獲太感人了，老天爺真是想讓咱過個好年啊！”
王強再次往海里瞅了一眼後，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他點了一根兒煙，說︰“先把網扔下去，然後將一鼓作氣把魚都整到魚艙里，這鬼天氣再歇氣等下不想動了。”
趙有才和柱子繼續下網，王強和魏壯壯開始將魚裝筐子。
魏壯壯笑著說︰“這烏頭就是價格太便宜了，不然按照今天這體量，算是給今年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今天的魚我可沒打算賣。”王強說。
“那你準備……“
“開膛破肚取籽做實驗，利益最大化。”
柱子把網下好後，高興的加入了收魚序列，“今天的活兒舒服！再也不用去分魚了，直接裝筐就行了！”
果然，男人怕麻煩超過怕死。
海上聲音本來就有點雜，听聲音就有點不真。
柱子好似听到了魚跳水的聲音，他問︰“剛什麼聲音？”
“咋了？”
其他幾人往海面上看，也沒有發生什麼。
突然，船頭傳來魚炸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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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跑過去查看，水面已經沸騰了，魚群在水面上跳起了舞。
魚群起起落落，一看就是被其他魚種攻擊了。
魏壯壯當先說道︰“肯定是其他魚來了，我剛才在駕駛室就覺得遠處海面上水花不一樣。”
一向斯文的趙有才罵罵咧咧的往起重機那跑去，慌忙將網往回拉。
“別再蹦出個鯊魚把網給沖了，那今天可就沒趁手的家伙了。”
王強盯著水面瞅了一眼，分析道︰“應該不是鯊魚，這片海域鯊魚少，那玩意應該是單打獨斗的，還在魚群里橫沖直撞起來了。”
不過最後還算是有驚無險，漁網穩穩的落在了甲板上，又是滿滿的一網魚。
“那貨瘋了！”
水面的烏頭全部躁動了起來，不時有魚跳出水面躲閃，魚跳出水面的軌跡連成了s線。
“臥槽，這玩意往遠處去啊！怎麼往咱船邊沖過來了啊！”
本來漁船邊上就浮著魚群，不明大魚沖出來後，魚群往旁邊逃離。
“你說也怪了，烏魚群也不反擊，任憑那玩意在魚群里攪來攪去。”
王強拋出問題的同時，魏壯壯馬上就給出了回答。
“凶猛的大型魚好比惡狼，烏魚是吃水藻的素食家好比綿羊，兩者差距太大了。”
柱子卻對烏魚的表現嗤之以鼻︰“烏泱泱的這麼多，一點也不團結，揍他狗日的。”
“我說你們比看打群架還興奮，趕緊去把刺網收上來吧，等下別把刺網給拉壞了。”
王強點醒了眾人，他們這才開船去收漁網。
當他們靠近刺網的時候才發現，水面上有一處浮漂在跳舞了。
“摟草打兔子，還有意外收獲啊！不會是和剛才那大魚是一伙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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