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大批怪物在包圍聚集地!可惡,那些人根本不讓我們靠近圍牆。”
“靠他們能守住防線嗎!媽的,都什麼時候了,什麼行動比人類的生死存亡還重要!”
“是律者……聯合醫院附近出現律者!”
“是蘭在拖延律者……不對,她在和律者戰斗……一個沒有見過,但格外強大的律者,蘭竟然能將其壓制!”
“他有過往出現過的律者的權能……好恐怖的力量,蘭是怎麼做到的……”
“那個水晶一樣的,是傳聞中的律者核心,律者力量的象征嗎……”
“……”
“她……徒手捏碎了律者核心!!?”
……
……
……
核心破碎的瞬間,這片天地仿佛失去了一切色彩與聲音,而本該爆發出來的龐大能量,也在蘭手掌中歸于沉寂。
“拋棄人類身份所換來的力量,不過如此。”
顧硯蒼白的嘴唇動了動,目光渙散,沒能做出什麼回應,名為死亡的結局開始擁抱他。
蘭並沒有選擇用裁決強殺顧硯的存在,所謂消磨,會是一個長久的過程,不是片刻之間就能決定勝負的。
她用的是更加決絕狠辣的手段︰
裁決他的意志,粉碎他的核心,壓制他的權能,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絕不可能再有生還的機會!
哪怕會留下一具軀體,一塊褪色的破碎核心,一則空白的權能,但這些拼湊起來不再是第三律者,不再是顧硯。
蘭手掌一翻,墜落中的核心碎片和顧硯靜止,但那是因為她的力量自四面八方開始侵入,那些事物開始變得黯淡,就像是正在被擦除的畫。
“趕盡殺絕,是我對你最大的肯定!”
“不行!!!”
莫爾擺脫束縛後牢牢抓住蘭的手臂,她看見了顧硯在發生了什麼變化,即將失去的恐懼感包圍了她。
可,任她怎麼試圖挪開蘭的手掌,用空間甚至牙齒撕扯蘭的手臂,將其傷得露出白骨來,蘭都一聲不吭,也不理睬。
抬起頭,莫爾才發現,蘭只是靜靜做著似乎誰也無法改變的事,順帶,欣賞莫爾的恐懼。
也正是這一瞬間,莫爾徹底崩潰,她不想管什麼敵人,什麼傲氣,什麼尊嚴,她只想要他活著!
“求你……求求你……”
“你殺我就好了啊,他從來沒想過破壞你們的文明……”
哪怕再淒慘,少女一直沒有落魄的模樣,可現在,她就變得像一個街邊乞討的可憐兒,只是活著,就耗盡了力氣。
但對方冰冷,沒有絲毫溫度。
蘭知道,她從始至終,能只有一次敗局,便是因為她從不對敵人留有憐憫之心。
仇恨的目光毫不掩飾,殺意似乎凝成實質,一刀貫穿,蘭看著自己胸口那柄染血的短劍劍刃,仍不為所動,只是淡淡道︰
“顧灕,看來你也決定與我為敵……明明結局已定,你這樣,只會在清算中送命。”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哈……”如此不理智……
罷了,這種情況,想必也是無法冷靜的,待解決完律者……再殺死她吧。
這樣想著,裁決已經臨近結束,背叛者即將落幕,蘭揚起嘴角,金光自騎士劍劍鋒綻放。
虛妄之地再度降臨,逐漸失去對周圍感知的莫爾顧灕仍不肯放棄,可在絕對實力下,都是徒勞。
“對不起……”
蘭听到了那聲不知是告別還是道歉的話,但她不在意。
因為那軀體上最後的色澤也要黯淡。
為了保險起見,裁決之後會有不徹底或新生個體誕生意志的情況,她甚至以目前乏力狀態再度催動虛妄之地。
瞥了一眼禁錮在原地的莫爾顧灕,蘭口中呢喃︰
“擁有力量卻體驗到無力感……這便是絕望吧。”
滋——
虛妄之地閃爍。
“……嗯。”
滋——滋!
巨大的猩紅裂縫自虛妄之地天空中顯現,有什麼存在試圖通過裂縫降臨……就如同不久之前的降臨曲。
毫無疑問,有人以相同的方式,入侵進來!
“又是哪個漏網之魚,趕著送死呢?”
湛藍色箭矢自裂縫中激射而出,憑借著入侵與對空間的精通,以及某種類似定義的力量,瞬間落在蘭的周圍各個方向。
“狀態靜止。”
律者權能的影響對蘭毫無作用,而她也瞬間判斷出這份權能的歸屬。
朦朧光暈化作長裙,輕雲蔽月,而那人影似是皎皎月光所化,俏麗婀娜,高潔出塵,女子踏空自裂縫中走出,手持長弓。
“是你啊……竟然在這個時候降臨……”
而蘭在端詳了對方的樣貌後,有了些許興致。
“早已死去的第一律者再度降臨,呵呵,當真是……有趣。”
入侵者,正是再度降臨的寂寥之律者,顧季!
有必要提一下,本書並沒有終焉之繭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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