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殺死那些神官,畢竟我說過,會向你證明的。”
琵琶化作長劍,被徐慕遲握在手里,徑直走向那漫天的璀璨。
“就教到這里吧,琵琶我拿走了,但是樂聲還不能停。”
話音剛落,琵琶聲再起,這次是顧硯在彈奏。
“魔主已經現身,上,殺了他們!”
“違逆神主之人,該殺!”
靠近顧硯的神官發現,有一道屏障把他們隔絕在外,武力攻破幾乎不可能,還會反彈傷害,殺死自己。
他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徐慕遲身上,持有一巷煙雨的她威脅等級不比魔主低。
徐慕遲閉著眼楮,步伐輕盈,根本不像踏入戰場,而是真的把自己當成舞台上的花魁。
在和魔主一戰過後,她就不再躊躇。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她知道自己無愧于心,無愧死在災難下的每一個人。
她向往更好的世界,又不舍當下,因為她確定,自己將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個什麼樣的未來——
消亡固然可怕,但被奴役卻又為此自豪,則是可恥。
“我會打斷你們這些屈膝之人的脊梁,告訴死在這片土地的億萬生靈,誰才是背叛者!”
一巷煙雨出鞘!
劍身剛閃出銀光,徐慕遲的身影便消失在神官面前,再度出現時,她以劍起舞,掠過前方一眾神官。
“在那里,攔住她!”
回應的,卻是人頭落地,血液噴灑。
琵琶聲緩,如水上落葉,悠悠隨風。
金光匯聚,巨掌虛影對著徐慕遲落下,震碎山石,撼海驚濤,卻被劍光切割,連帶著幾位施法者一同斬殺。
有雷光照亮迷霧內外,帶著巨大的威勢墜落,卻在靠近戰場的瞬間落空,沒能觸及徐慕遲的衣角。
這樣的攻擊,並非十幾二十,而是足足數千道。
威脅小的無需刻意躲閃,就會泯滅在劍光中,剩下的只要稍加留意,更不會對她造成威脅。
只是,前來討伐的大多數神官都保持著別樣的默契,他們知道,急著去和徐慕遲短兵相接,和尋死無異。
消耗,還是消耗,至于顧硯,他們自有神主鎮著,不敢妄動。
但以當下,徐慕遲斬殺神官的速度來看……
“本以為她會有所顧慮,或者忌憚我們的勢力,沒想到……”
“沒錯,不是有情報說,她已經很難再駕馭那把劍了嗎?”
劍光與血花為伴,刀劍為緞,尸骨為台,徐慕遲身姿蹁躚,只不過每一個唯美的動作下,都是數名神官的死亡。
她的劍術本就絕世,以此為舞更是驚艷,極具美感。
琵琶聲不息,弦弦急促,如駿馬嘶嚦曠野,刀槍沙場齊鳴!
于神官後方悠閑觀賞的那位神主嘴角揚起,手中折扇開合,向著前方輕輕一壓——
瞬間,狂風不知從何而起,卷起碎石和骸骨,向著徐慕遲所在涌去,金色的地平線沉寂于沙塵中,就連海上的濃霧都隱隱後退。
“這就出手了嗎……”
她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情,只是淡淡提劍轉了一圈,恰好此時風起,掀起她的衣袖,飄揚她的裙擺。
道道琵琶樂聲凝為波紋,穿過徐慕遲時並沒有什麼反應,卻在進入神官陣地後,驟然炸裂,數十名神官跌落,受傷嚴重。
樂聲和狂風相撞,一陣呼嘯過後兩方消弭。
琵琶依舊,雄渾如巍峨山岳,磅礡似萬里江山。
眾神官在那折扇開合後,個個實力上漲,身體里的力量好像用不完一般,和那位存在的連結程度更是臨場突破一個等級,損耗的體力、受到的創傷全部恢復!
“有意思,頭一次見有人和我比輔助能力。”
而在下一刻,他們的各項能力被大砍數成,就連行動、反應都遲緩許多,對疼痛和抗干擾能力下降,戰斗力大幅跌落。
只是落在徐慕遲身上的,只有一個狀態回溯而已。
“你的狀況已經難以回溯,情況你自己清楚,我干涉太多,對你無益。”
“夠了,多謝!”
神官自亂陣腳,徐慕遲手指拂過劍身,一滴滴血落下。
她又動了,
未墜落的一抹紅芒附著在劍尖,如月牙劃過半空,一劍仍未消力,一劍又借舊勢而起,在人群中來往收割,
?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眾神官驚呼著後退,卻躲不過已經迫近的死亡,不朽之劍,此刻和死神索命的鐮刀無異,他們無法預測它的下一次斬擊,也無法抵御它的鋒芒。
徐慕遲輕盈落地,再度收劍,將血液擦拭。
下一刻,滯留半空不再動彈的數位神官紛紛碎開,斷肢落地,保留完好的頭顱上仍是驚駭欲絕的神情,血色落英漫天飄灑。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她的舞,令天地傾倒,她的劍,令人神膽寒。
“一群廢物!”
神官,可以說是殺之不絕,而徐慕遲,一旦被那把劍逼到極限,就是必輸的局面,可偏偏打著消耗戰 ,卻是神官們被她消耗,開戰不久,大神官死傷三成,以下更是幾近死絕!
當然,不排除魔主的一次出手和干涉的原因。
“你們的表演,足夠可笑,倒也不算無趣。”
眾神官惶恐,卻只能打起精神。
等候已久的幾位大神官猛地抬起頭,麻木無神的眼楮,似是在證明,活動著的是怎樣一副強大的軀殼。
他們任何行動,都憑神主的意志左右,而待機已久的他們,顯然是收到了指令。
這些人數量不少,實力也遠超尋常神官,徐慕遲很難應對,不過……
“提線木偶,可沒資格入場!”
海上的迷霧翻涌,像是沸騰了一般,很快,九道輪廓顯現,他們的身形逐漸清晰,雖然一言不發,只是安靜走近,就帶著莫大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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