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點了點頭。
“對了,你當時也深入澳洲,有接觸過殺死忘憂的人嗎?”
听見提及忘憂,她的目光出現一瞬波動。
“可惜……她不是我殺死的。至于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
對于這個答案,弗西斯也早有預料,“也是,如果又一名律者由你殺死,這個位置也沒了爭議。”
就算蘭還不是議員,弗西斯也沒把她當作下屬看待,她的實力值得。
他當然接觸過不少強者,還記得自己身邊的s級異能者,初次見到蘭,也只是以前輩的身份表達贊賞,
但現在,那些人已經不敢直視蘭的劍。
“我去華國京都那邊駐守幾個月,西洲交給你了。”
明明一直都是他在管理好嗎?
“哈哈,沒問題,那邊戰力損失最為嚴重,合並遷徙的人口也最多,正是缺人的時候,你去支援一下,對自己支持率增加有益。
另外,那邊也快年底,正是熱鬧的時候,不知道那時候局勢能不能穩定下來……”
“我會讓那邊的人類過上安穩日子的。”
“……”
弗西斯這才注意到什麼,糾結了一瞬。
“你這就要動身?那邊缺人也比我們輕松,你要走了,我可有得愁了。”
聚集地合並不在朝夕之間,不是說蘭現在趕過去就能解決什麼問題。
而放眼西洲和非洲,聚集地幾乎只剩這一家,面對怪物沖擊也會壓力倍增。
自家的支持率還能提升,這個時候離開,不合情理。
“這里需要你。”
聞言,蘭慵懶掃了弗西斯一眼,緩緩站起身,垂落幾縷發絲,以及手中的劍。
劍光一閃,弗西斯來不及反應,所幸,蘭只是挑起窗簾,讓即將落幕的陽光照射進來,也讓外面的景物顯現。
弗西斯看向窗外,更準確的說,是遠處的山脈,若隱若現,朦朧,卻足夠真切。
但……
時常眺望遠方的他,十分確定,那里不曾有什麼景物,更別說,是一座山脈?!
“那是……什麼?”
“讓你頭疼的東西……衍生者,崩壞獸。”
說不出是被那一劍嚇到,還是為此事震驚,弗西斯拿起空蕩蕩的咖啡杯,往嘴里倒了半天試圖讓自己冷靜。
“這個數量,交給我們來清理,至少需要三年,更別說磕磕絆絆,實際用下來……得有十年。”
深吸一口氣,他問道,
“你用了多久?”
——
劍歸鞘。
“也就十分鐘。”
……
……
……
刀與劍的夢,持續了不知道多久,才終于結束。
白焉睜開眼,躺在病床上出神了許久。
晚上的病房漆黑,只有一旁的醫療儀器發出微弱的光,她應該昏迷了有好幾天,剩下的夜還很長,想來也是睡不著了。
還好,這里不止她一個人。
徐慕遲爬在床邊睡著,不知道守了她多久,白焉見此,心情瞬間就愉悅起來。
嘿嘿!
“好渴……”想喝點水,卻不料,
啪——
玻璃碎裂聲在安靜的環境中尤其清晰,徐慕遲驚醒,在看到愣神的白焉以及摔在地上的水杯後明白了什麼,重新去倒了杯。
“醒了也不知道喊我。”
“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她還很虛弱,聲音有氣無力。畢竟搶救、昏迷,一連數天,才總算是好轉了。
徐慕遲很貼心,水入口時已經是適宜的溫度。
“為什麼……不開燈,我都看不見你。”
“突然一亮,眼楮會痛的。”
雖然光線很暗,但白焉能看得到,她們兩個湊得很近,好聞的香氣與發絲一同垂落,臉上很癢,心里也癢。
太近了,怎麼辦!
察覺到女孩身軀緊繃,徐慕遲還以為是她躺的太久渾身難受,小心翼翼將其上半身扶起,靠在自己懷里。
好吧,這麼做也沒什麼好轉,不過徐慕遲不肯放人,嘴角帶著白焉不可見的壞笑。
“哪里不舒服嗎,我幫你按按?”
“唔……”
白焉閉著眼不說話,只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試圖表達拒絕。
只是這拒絕有些無力。
她能有什麼辦法?
她現在連一杯水都舉不起來誒!怎麼可能逃得了,干脆放棄抵抗……絕對是這樣!
可惡的阿遲,竟然趁她虛弱,做過分的事!
可惜對方並沒有真的做些什麼。
“餓嗎?”
“嗯……”半個多月沒有吃東西,一巷煙雨和營養液輪流續命,說不餓是騙人的。
片刻後,
“為什麼還不打開燈……”
這個時間段沒有粥店營業,還好自己做的話無需等待,捧在手里就能在路上煮。
徐慕遲回來得很快,她不放心留白焉自己在醫院。
除了飯,還順手帶來一盞小夜燈,將其打開,散發出微弱但溫馨的光亮,驅散些許黑暗。
這樣的光線並不刺眼,也勉強夠白焉看清周圍,至少不會找不到碗。
可徐慕遲卻又湊了過來。
“別動,我來喂你。”
她不怎麼會照顧人,有些笨手笨腳,喂幾口粥就把白焉喂成小花貓。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吃相……可愛。”
心里正美滋滋的白焉坦然接受了這個說法。
“阿遲笑起來也很好看呢!”
徐慕遲盯了她片刻,像是在把這一幕深深烙印在記憶里,才拿來紙巾擦拭,眼底滿是溫柔。
“我已經通知醫生了,來看一下你的情況。”
雖然傷的重,治療也十分不易,但白焉醒來,說明情況大幅好轉,以她的恢復速度,傷痛不會伴隨太久。
當然,不管多久,徐慕遲都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不著急的,這麼晚,醫生都在休息吧?”
“不會,他那邊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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