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閻熠後,耿空宇派人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始末,初步判斷是因為魈沒受到 的威壓的影響。而魈不受影響的原因,想必就是 出手的緣由了。
不過,耿空宇了解到的情況也就僅此而已,因為敵人有行動了。
北邊的戰線傳來接敵的戰報,他派出去的探子也失聯了。
執行偵查任務的往往都是軍中精銳,能讓他們突然失聯,甚至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想必敵人的情況不簡單。
就在閻熠對魈出手的同時,怕身份暴露的黃古玄已經閑游到了數百里外。他站在高處眺望,隱隱能看見新城市的輪廓。
突然一道信號彈沖天而起,在他的視線中炸開。
他的目光下移,這才發現有兩個士兵打扮的人不知何時摸到了他的附近,剛才的信號彈就是他們放的。
見他看過來,他們立即藏去了身形,不過動作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把我當成敵人了?”黃古玄面露疑惑,但很快就釋然了。
現在是戰爭時期,這附近的區域應當屬于禁區,未得允許,不能進入。
也罷,那兩個士兵都對他戒備得很,他還是等支援來了,再講清楚吧。
沒過多久,附近就傳來了動靜。
黃古玄腳邊的嫩草上結出寒霜,一頭身上冒著藍色火焰的鹿出現在他視野中,這鹿的頭上還頂著一對碩大的龍角。
下一刻,他就被鹿鎖定了,神級的氣息朝他壓來。
“這是......”他眼神一凝。
這之中,他察覺出了熟悉的氣息。
他愣了愣,隨即便想起了什麼,露出舊友重逢一般的欣慰笑容︰“我是應該叫你冰霜鹿,還是鬼焰寒麒?”
那鹿原本還氣勢洶洶,一副要拿下黃古玄的模樣,听見這句話,就像是被扎破的氣球,突然泄了氣。
冰霜鹿,是最初的它。鬼焰寒麒,是主人為它取的名字。它的血脈受主人的影響而誕生,世上從未存在過它這一種族。不過,在外人面前,主人只喚它“寒麒”,因為這個短。
知道這兩個名字,對方莫非是主人的朋友?
它上下打量著黃古玄,但後者此時正偽裝著自己,它看不出多少東西。它沉默了一會,遲疑地開口︰“小玄?”
“是我。”黃古玄回答。
他那朋友很少叫他全名,問就是全名太長,時間久了,這契約獸也學了去。听見這個稱呼,他一時有些感慨。
听見自己這邊的支援對可疑人員用這麼親近的稱呼,那兩名士兵面面相覷,最後識趣地離開了。
這鹿自稱珙君,詢問黃古玄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黃古玄如實相告,隨後問道︰“你呢?”
“吾來此是為了援助駐軍,擒拿令使。”
“你是諸神派來的支援?”黃古玄有些意外。
理論上來說,珙君和他一樣,都是自由身,諸神管不到,只不過珙君不像他,比較低調,也就沒引起諸神的針對。
“正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珙君解釋道,“吾得一位大人指點,需尋一處戰場。正逢反攻在即,諸神欲馳援前線。吾怕出現變故,便告知了 們此事。 們正人手緊缺,遂將吾定為支援之一。”
“人手緊缺?”听見這個詞,黃古玄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諸神中的絕大部分,倒是一如既往的怕死啊。
當初, 們也就敢欺負欺負尚未登神的自己,對于那位朋友, 們是攔都不敢攔,任其殺上天去。
好在當時他已壓制境界許久,當即開始渡成神的雷劫,令諸神束手無策。好在朋友那邊動作快,不然他就要被雷劈得魂飛魄散了。
畢竟,當時的規矩可是「唯順天者,方可登神」。自規矩確立以來,只有一人逆天登神,連他那位資質更佳朋友,都是靠鑽了個漏洞,才踏入了神級。
萬年一遇的天才哪是這麼容易出的呢?
天穹破碎後,這條規矩也就不存在了。
他隨口說道︰“你資質不凡,又跟著彌笙經歷了不少事情,還有誰能夠指點你?”
“凌大人。”
“ 啊?的確有那個資本。”黃古玄露出釋然的表情。
活了萬把年的凶獸,雖然其中有不少歲月都被關在龍骨深淵,但仍不可小覷。
珙君接著說道︰“吾修行遇到了瓶頸,正巧遇見凌大人,得了 的點撥。 說,吾需經歷生死,方可有更進一步的機會。對抗‘侵蝕’入侵的前線,就是一個好去處。”
黃古玄收起臉上悠閑的表情,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魔獸與人的斗爭雖然已經停息,但它們的內戰從未停止過。在莽荒古域里,各部族派系之間的爭斗從未停息,所以凌口中的經歷生死,肯定不是看別人打生打死,這就意味著在前線,珙君可能會隕落。
要知道,珙君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魔神。上古血脈的返祖,加上少有的冰火雙屬性,而且從未擺爛躺平,絕大部分的神都不會是它的對手,這一點,以凌的眼界,不可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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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危險?”
珙君點了點頭︰“凌大人說,三級的令使擁有編織蝕夢幻界的完整能力。彼時的蝕夢幻界,比以往那些更難對付。深陷其中時,若是無法找到突破口,令使殺死神級強者就如同碾碎一只螻蟻般輕松。”
......
闐城。
耿空宇正在交代重要信息,進行部署安排。
“三級令使的能力更加強大,也更加危險。行軍途中要多加防範,以免中了它留下的陷阱。”
會議室里,閻熠也在,屋里的氛圍有幾分尷尬。而 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就好像前些日子 鬧的那些不愉快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