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密室中,有著獨立于據點網絡之外的外網網線。
這是瑪利亞方便聯系cia而特別設立的。
而這次cia進攻,有很大可能是不會切斷該條網絡的。
這意味著如果他們真的能夠找到那個密室,瑪利亞是生是死孫國棟此時並不關心,但是這些人絕對會利用外網第一時間就會聯系龍國...
而讓龍國一旦介入這場戰爭,
到時候,孫國棟唯一的生路也就徹底堵死了。
‘媽的,瑪利亞這個婊子,老子這次要被你坑慘了!’
孫國棟強忍著腹部的劇痛,在內心瘋狂的怒罵著。
但是臉上還是佯裝的極為誠懇的表情,企圖用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讓眼前的大塊頭相信他的謊言。
孫國棟的解釋合情合理,如果真的順著他的思路去想,完全符合正常人的邏輯思路。
最高明的謊言,不是精心編造的謊言,而是九真一假。
一百句實話中,摻雜著一句假話。
甚至一句假話都沒有,完全就是讓人自己想偏了。
就好比現在,孫國棟說的話沒有一句假話,瑪利亞確實沒有知會他此次襲擊行動,更不曾告知他自己會躲藏在哪。
但是,你說瑪利亞沒告訴他,孫國棟就猜不到瑪利亞可能藏身的地方嗎?
甦銘不管別人信不信,他是絕不會相信男人的鬼話。
所以他直接干脆的拔出了孫國棟腹部的軍刀....
審訊是一門學問。
在地方公安工作中,審訊工作被規定的極為嚴苛,不僅要求在專門審訊室內進行,還不能對犯人進行嚴刑逼供....
這是為了保證冤假錯案,屈打成招的錯事發生。
但是戰場之上,顯然是沒有這麼多講究。
僅憑著一柄軍刀,不到一根煙的功夫。
孫國棟這個經過國安專業反審訊訓練的情報人員的意志,就被徹底瓦解了。
看著甦銘手中那個幾乎都沒了人形的血葫蘆,無論是見慣生死的獵豹小隊,還是國安等人眼中全是驚恐。
“殺了我!殺了...”
孫國棟癲狂的嗚咽聲在樓道中回蕩,但是這淒慘的哀嚎,僅僅響了一聲,便又被甦銘用巨手塞回了喉嚨。
“殺了你?呵呵....那你要先告訴我,瑪利亞到底藏在哪了!”
甦銘嗜血的眼神,讓孫國棟如同身處地獄一般,但是求生的本能在告訴他,如果他真的說出來了,自己就死定了。
所以他顫抖著閉上了雙眼。
“不說?很好!”
甦銘笑的很是猙獰,但是因為有面甲阻擋,孫國棟看不到那恐怖的笑容。
但是他只覺得自己膝蓋一涼,鋒利的軍刀直接將他膝蓋的軟骨剃了下來。
白色的骨頭清晰可見,而甦銘也並未結束手上的工作。
刀鋒繼續向上,輕挑在荔枝皮之上。
“不,你不能...你如果敢下手,我死也不會開口的!”
感覺雙腿被廢之後,孫國棟心中充斥著憤怒,他怒聲叫囂著。
但是眾人在他的威脅聲中,卻听出了色厲內荏的恐懼。
“你不能...我告訴你瑪利亞可能藏身的位置,你放過我,饒我一條命....”
孫國棟感受著冰冷鋒利的刀尖,已經刺破荔枝皮。
剛剛的憤怒叫囂,變得只剩下恐懼。
甦銘沒有停手,他的手速很快,大蝦的刀也極為鋒利。
僅僅眨眼的時間,孫國棟便感覺有些東西已經離開他一半了...
他很絕望,但內心也充斥著憤怒。
“不要!不要!你瘋了嗎!我都說我可以開口...”
憤怒中摻雜著絕望。
明明知道只要自己不開口說出瑪利亞的位置,那麼殘酷的折磨就不可能停止。
但是卻又忍不住開口,期望能夠得到奇跡。
甦銘直接一把將荔枝生生拽了下來,雖然隔著戰術手套,但是那股惡心的觸感也是讓他極為膩歪。
“不..為什麼不給我次機會,我只想活著...你是在犯罪,你沒有權利...”
孫國棟感受著身下的空空蕩蕩,欲哭無淚,他崩潰的吼著。
甦銘隨手將荔枝扔到了一邊,隨後冷聲的說道︰“你在出賣龍國當叛國賊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今天這個下場?你在出賣那些龍國士兵的時候,你給過他們機會嗎?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也同樣想活著?”
孫國棟啞口無言。
甦銘繼續低聲說道︰“你背叛了祖國,我不怪你。你破壞了國家的計劃,我也不怪你,你靠出賣了龍國戰士的性命,害的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我還是不怪你...但是當我為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復仇時,你也沒有理由問我有沒有權利。”
“我是被逼的,我只是想活的好一些,想過富足一些的生活...我有錯嗎?人只能活一次!”
孫國棟可能是因為身上的劇痛被折磨的要瘋了,所以才會冒出這麼一句。
但是甦銘的語氣卻依舊平靜︰“我能明白你的想法,但你也應該能夠理解我的做法。折磨你只是為了復仇,無關其他,你說或者不說,都不影響你現在遭受的一切...”
“你害死了很多戰士,所以你的苦痛不會就這麼結束...”
甦銘一邊說著,一邊再次舉起了軍刀。
堅定而緩慢的剜了下去。
右手的巨力讓孫國棟如何奮力掙扎都無法逃脫,雙目傳來的劇痛更是讓其痛入骨髓。
“不...不要..”
但他聲嘶力竭的怒吼,除了換來一張巨掌堵嘴外,換不回任何憐憫。
在雙目被剜之後,甦銘低聲湊在了孫國棟耳邊,如同惡魔般低聲呢喃著︰“你的雙眼已經瞎了,現在該輪到你的耳朵了...但是在你徹底失聰之前,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