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液壓助力產生的巨力,沉重的金屬鋼門緩緩打開。
一股存放槍械的庫房特有的味道飄散而出,能夠嗅到明顯的槍械保養油的味道。
但因為該安全屋的大門是由將純合金金屬打造,過重的重量使得安全屋的大門開啟非常緩慢。
幾個呼吸,才拉開了不到兩指的距離。
這都火燒眉毛了,這安全屋的大門想要開啟出一個能夠過人的距離,恐怕最少也得等兩三分鐘。
兩三分鐘!?
你信不信兩三分鐘,樓外最先一批突擊隊已經殺進大樓?
眾人看著緩緩移開的大門,也是一個個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現在甚至都懶得去想,為什麼負責人瑪利亞會把安全屋的密碼告訴甦銘,為什麼密碼保管員手中的密碼和瑪利亞手中的密碼不一致。
包括為什麼好端端的據點,為什麼會突然暴露。
為什麼敵人會出動如此夸張的陣仗...
可以說是能夠干情報的,哪個腦子都轉的不慢,眼觀六路耳听八方都是基礎。
見一葉而知秋,才是真正合格的情報人員。
有太多不合理之處了。
但是現在火燒眉毛的時候,眾人都知曉此時不是細究問題的時候。
拿武器,想辦法逃命!
這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
“這門就不能快點?急死老子了!”一個身材算不上高大的,看起來就像是茫茫人海中最不起眼的路人甲的大哥,看著眼前大門開啟慢的離譜,急的怒聲喝罵道。
他是對一旁的安全屋負責人喝罵的。
身材如同健美先生的負責人,表情也是極為無奈。
“這安全屋是在原有地下室改造的,咱們人在南美洲,不可能像國內那麼方便,兩分三十秒通人,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
“要知道,僅僅這扇純金屬大門就重達六噸以上...”
在他為眾人科普的時候,甦銘已經無聲的站在了已經開啟了三指距離的合金大門口處。
他沒有時間等待鋼門緩緩打開,直接雙手手指插進縫隙,各自死死扒住金屬大門兩側,而堪比人腰粗細的大腿也是岔開...
而隨著甦銘的動作,也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這個大塊頭這是想幫著大門打開?
安全屋負責人,看著甦銘身上那一塊塊如同鋼鐵澆築而成的肌肉,臉上也是露出了羨慕。
同為健身佬,他自然知曉以甦銘這個身高體重,想要練出這麼明顯的肌肉,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兩米三的身高,練得塊塊肌肉刀削斧砍的一般。
這簡直就不科學。
但是....
你要是這麼把門掰開了就更不科學了!
這兩扇鐵門,單扇就重達六噸以上,能夠移動完全就靠內里安裝的機械液壓裝置。
但是因為有機械液壓裝置,想要拉開大門,需要的就不止是這個力氣了。
他連忙好心低聲喝道︰“大塊頭,你別白費力氣...”
但是這一次,負責人的話依舊是沒講完。
便見眼前這個大塊頭一聲悶哼之後,然後只見他身上原本就極為嚇人的肌肉瞬間充血,根根青筋如同小蛇般在皮膚之下暴起,看得人們連連倒吸冷氣。
瞬間爆發出了恐怖巨力,直接將僅有三指的門縫,生生扒拉出了五指的距離。
而且男人的發力的怒吼,兩扇金屬大門的距離,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大!
安全屋的大門邊側,瞬間響起了不堪重負的聲音,能夠清楚的听到有金屬的咯咯聲。
安全屋負責人沒說完的話,不得已硬生生的咽下去不算,更是人都看傻了。
這尼瑪!
這還是人?
但他听到旁邊傳來的各種金屬咯吱聲,還是下意識的上前,連聲阻止道︰“大塊頭,你別逞強!你這樣強用蠻力,會導致液壓器損壞的!”
他真的是好心,主要是擔心甦銘萬一半截沒了力氣。
到時候合金門沒有打開,液壓器再碎壞了。
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但是這麼緊要關頭,甦銘怎麼可能停手?
真等兩分鐘?
恐怕就是取出槍,也會被敵人堵在地下安全屋。
到時候才是後悔!
甦銘深知一鼓作氣,再而衰的道理。
他猛地一回頭,渾身都在發力的他,根本沒有空跟身後的負責人解釋什麼。
虎目圓睜,如同惡虎咆哮便單吐出了一個字。
“滾!”
炸響的單音,加上甦銘猙獰的面孔。
直接驚得眼前這個身材壯碩得負責人,像是真的面對一頭饑腸轆轆擇人而噬的山君。
...
身體根本無法控制,僅僅一個滾字,就像是激活了dna中最深層次的恐懼,下意識的便向後退。
甚至跌倒在地之後,也是手腳並用的退出了幾米之遠。
但也正是這麼一耽誤。
隨著甦銘的不斷發力,金屬大門兩側也是響起了兩道劇烈的聲響。
砰砰...
這是液壓桿徹底報廢的聲音!
同一時間,甦銘只覺得手中的兩扇金屬大門也是瞬間輕了不少。
一咬牙,狠狠啐了一口滿嘴的血水後。
伴隨著一聲怒吼,甦銘徹底張開,這同時意味著,這兩扇純金屬大門徹底打開。
安全屋內的潔白的燈光,晃得人似乎都有些看不清。
“真的..打開了?”
眾人不可思議的呢喃著。
這甚至還沒有十秒鐘!
而因為有了安全屋內的光亮,眾人這才徹底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跌坐在地的負責人呆呆的看著眼前的背影。
因為甦銘剛剛背抗了爆炸沖擊波,所以背後大面積都呈現血肉模糊的慘狀,還有兩條手掌長的猙獰傷口,但傷口此時已經被黑色手術縫合線生生縫合。
內里似乎縫合著什麼,整個傷口高高鼓起了足有五六寸之高,為了將傷口扯到一起,所以針腳很細,每一根都死死拉著附近的血肉。
就像是兩條粗壯的千足蟲一般,趴在這個大塊頭的背後。
讓人看了就極為生理不適,頭皮發麻,很難想象這個男人此時此刻在忍受著怎樣的恐怕的劇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