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控制區域里的一座類似教堂的建築里,一個神神叨叨的女人正在給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女講教義之類的東西。女孩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她根本不想听,但她是人質,沒有選擇的權利。她被虜到這里已經一個月了,考慮到她的特殊身份,即便那些士兵對她垂涎三尺,叛軍高層也沒有絲毫怠慢她的地方,他們想借她來拉攏人心。
女孩是溪蘭的女王!
“溪蘭不是共和制國家嗎?怎麼還有女王這種東西?”龍戩看完任務概要有點不敢相信。
“一直都有,溪蘭的確是共和制國家,不過這個國家有個隱藏的王室,據說守護著一些秘密。他們沒有實權,甚至外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政府會養著他們,但不會讓他們插手任何事物。”威廉解釋道。
“傀儡?”
“還不如傀儡,傀儡最起碼明面上還能風風光光的,他們都不露面的。就像是被惡龍守護的寶石,連吉祥物都不算。當然政府官員覲見他們的時候還是很客氣的,畢竟頂著王室的名頭。”
“這個比喻還真是……話說既然他們沒實權也不露面政府為什麼要雇佣我們去救這個什麼女王?我更不理解的是那幫邪教抓她干什麼?”
“那幫邪教是外來人,不了解情況,可能是想拉攏人心或者亂政府軍的軍心。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我之前有說過吧,王室守護著一個秘密,他們想要的可能是這個秘密,政府在乎的可能也是這個秘密而不是女王本人。”
“唉∼,這麼一說我都有點同情這個女王了。”
這次他們要前往敵軍的大後方去救人,難度系數爆表。鑒于孤軍深入還是人數這麼少的一支孤軍,所以想要原路返回可能性幾乎為零。商討過後舒爾茨小隊決定從海上撤退,目前政府軍還牢牢控制著這個國家為數不多的海軍部隊,叛軍連一條船都沒有。
就在舒爾茨小隊干掉叛軍首領後不久,政府軍又丟了一個一級行政區域,現在只剩下三個了。跟龍戩等人預測的一樣,殺了叛軍首領根本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眼下叛軍推進的位置離溪蘭的首都科特市只剩不到一百公里了,溪蘭政府風雨飄搖。
溪蘭已經百年沒有打過仗了,政府軍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毫無實戰經驗。反倒是叛軍在邪教集團的洗腦下各個英勇無比,雖說戰斗力依舊無法和大國的正規軍部隊相提並論,但他們不要命的沖鋒依舊給政府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在這種情況下政府軍的士氣一天比一天低落,有時候甚至一觸即潰,一潰千里。兵敗如山倒,如果沒有外力干預的話溪蘭氣數已盡,改朝換代只是時間問題。
“根據角雕的偵查,女王在這棟大樓的頂層。由于叛軍剛攻下一個一級行政區域,今晚他們會舉行慶功宴,我們在那時候下手。”威廉對眾人吩咐道。
不得不說這些叛軍的軍紀還是很嚴明的,隊列和軍容整齊,軍姿也站的有板有眼的。這些士兵鎮守的這座像教堂一樣的城堡看起來像是中世紀的建築,可龍戩不記得溪蘭有什麼傳統宗教。這里是所有叛軍的大本營,今晚城堡內外加起來得有上萬人,從這里救人難度比從老虎嘴里拔牙還大。
午夜,叛軍依舊在狂歡,龍戩和巴克扮成巡邏士兵悄悄潛進城堡。本來這事兒出于安全考慮應該多幾個一起去,但無奈巡邏士兵都是兩人一隊,人多了會露餡,所以只能派出戰斗力最強的兩個人進去,其他人負責接應。
此時女王還被當做吉祥物放在宴會的首座,而龍戩和巴克被叛軍的一個長官叫住去給女王送酒。按照這里的規矩他們是不能看女王的,只能低著頭把酒放在桌子上。尼瑪這規矩是這幫邪教分子自己規定的吧,這是女王還是瀛洲天皇?你咋不拿一個黑色簾子把女王遮住呢?明明那幫邪教和叛軍的軍官都在向女王敬酒,不就是說士兵的地位低下麼,找這麼傻逼的理由。就這那幫叛軍士兵還心甘情願給他們賣命,看來一個個都被嚴重洗腦了,邪教和傳銷從某方面來看還真挺像的,龍戩心里暗暗吐槽道。
敬完酒之後女王就要回房間繼續听那個神神叨叨的女人講教條了,一個個子很高身材瘦削的女人扶著女王朝頂層走去。龍戩和巴克這才抬起頭來,但他們此時不能跟上去,只能繼續在那里站著等下一班士兵。什麼玩意兒拿巡邏士兵當臨時服務員,那麼多女僕是擺設嗎?龍戩此時真想把那個軍官的頭按在桌上的湯鍋里。
女王和龍戩擦肩而過之後,那個扶著女王的瘦削女人突然轉過頭來和龍戩對視了一眼。龍戩驚的差點往後退了一步,好在打了這麼久的仗心理素質也提升了,他才沒有失態。那根本不是女人,是個男人,但長相比很多女人都好看,要不是他穿了一件像是浴袍的衣服,胸口裸露,估計任何人都得把他看成女人。男人頭發很長,一直垂到屁股;身材形銷骨立,感覺一陣風都能給他吹倒。男人和龍戩對視了一眼,他的眼楮很好看,但龍戩卻覺得那雙眼楮就像兩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讓人毛骨悚然。男人看了龍戩一眼後露出了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微笑,隨後扶著女王繼續朝頂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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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的眼神讓龍戩很不舒服,他有種想把那副弱不禁風的身體一拳轟穿的沖動。
“你怎麼了?換班的士兵來了,我們快走!”巴克戳了龍戩一下,他這才回過神來。去頂層的路上龍戩不斷回憶剛才那一幕,他總覺得那個男人似乎認識自己,可自己從來沒見過他。
當龍戩推開女王房間門的那一刻,所有人又目瞪口呆,感覺今天什麼也沒干光吃驚了。女王和那個講教條的女人吃驚是因為士兵擅自闖進來,而龍戩和巴克則是被女王的容貌驚呆了。
龍戩很少和女人打交道,他雖然口才很好,但贊美女性的詞句他的肚子里也就那麼一點。可此時面對女王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僅剩的幾個詞也不知道哪兒去了。
這是龍戩目前為止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包括在網上和電視里見到的。身材高挑,眉如春山,膚白如玉,真正意義上的“玉肌伴清風”;眼楮如星辰般明亮,鼻梁細巧挺秀,臉部輪廓線條流暢而自然,朱唇榴齒,的礫燦練,玉香雙肩,雙腿修長,楊柳細腰,青絲如瀑。整個人仿佛是從畫里走出來的,美的沒有一絲雜質,甚至沒有模板的話龍戩都想不出哪個畫家能畫出如此驚為天人的女孩。更離譜的是她只有十七歲,連妝都沒有化,這要再過幾年得長成什麼樣子?放在古代恐怕她能讓天下大亂。
“雖說有點不禮貌,但她比你們隊長的女朋友還要好看一些啊。”龍戩神使鬼差的對巴克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同意你的看法,不過這話可別讓他听到。”巴克居然回答了他,他倆大概都忘了自己是來干什麼的了。
四個人八目相對,愣了五六秒鐘後那個講教條的女人終于反應過來了。
“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怎麼可以踏足如此神聖的地方?你們會遭到神的懲罰的!你們——”一開口就是老邪教了,沒等她說完龍戩一記手刀劈斷了她的脖子。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破地方要是神聖的話你他媽才是最污染環境的那個!”龍戩鄙夷道,隨後轉身對女王說“別害怕,我們是你的政府雇佣來救你的。”
女王看著那個女人的尸體,眼神黯淡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帶她出去,她這長相也太顯眼了。”巴克環顧四周。
“的確,走出去太冒險了。這個房間是城堡的背面,我們可以從這里爬下去。”龍戩看了看樓下。
“爬的話太慢了,萬一被底下的站崗士兵發現就糟了。這樣吧,隊長他們就在對面,用燈語讓他們給我們拋一根長繩子上來,另一段接在外面的樹上,我們順著繩子滑下去。”
巴克用燈語通知了威廉,角雕清理了樓下的站崗士兵,隨後威廉用射繩槍把繩子一頭扔了過去。龍戩和巴克用床單擰成繩子代替滑輪,龍戩對女王說了句冒犯了就抱著她滑了下去。女王乖巧听話,讓龍戩省事不少,想起以前在夜店救的那個女孩真是讓人操碎了心啊。
“你,真的是溪蘭人?”撤退的路上龍戩問女王。溪蘭雖然是東部國家,但這里的國民長相是偏西方的,而女王卻是一副正宗的東方面孔。
“不是啊,我是c國人,跟你一樣。”女王笑吟吟的說,而且說的居然是c國官話,“要不然我怎麼會跟你走呢。”
“啊?溪蘭的女王居然是別國的人?這個國家開放到這種程度了?”龍戩有些不敢相信,但女王的口音確實很正宗,不像是外國人。而且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和她是同胞的?哦對了,自己吐槽那個講教條女人的時候說的是家鄉話,難怪呢。
“沒有,我只是暫時擔任女王,因為我母親改嫁給了溪蘭國王,而我的繼父遭遇了刺殺,暫時昏迷著。繼父的親生兒子才十歲,所以就把我推上王位了。”
“你老家是哪的?”
“甦清市,我十五歲那年父母離婚了,母親為了散心來溪蘭旅游。結果溪蘭國王對她一見鐘情,母親為了讓我有個好一點的經濟條件就嫁給他了。”
“你才17歲,不上學嗎?”
“上啊,我今年大二,學校就在溪蘭北部的勒爾省。因為戰爭學校停課了,我還沒等回家就被抓住了。”
17歲大二,天才少女啊,龍戩不禁豎起大拇指。話說回來甦清市,離星陵市不遠,開車兩小時就過去了。這麼說來當初那件事發生的時候這個女孩可能就在甦清市的某所中學上課呢。
其他人很想跟這個絕色女王聊幾句,奈何除了威廉和巴克其他人都不會說c國官話。
“對了,那個送你回房間的長發男人是誰?”龍戩突然想起了這一茬,雖然那個男人是笑著看自己的,但他總覺得那個男人的身體里仿佛藏著一只千年厲鬼。
“是他們給我找的儀態老師,我也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不過比起那些神神叨叨的人,他對我還算好的了。”
一個男人教女人儀態,龍戩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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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的可能是個女形舞演員,這是瀛洲的一種藝術形式,雖然舞姿優美但演員都是男的。話說那個男的看起來弱不禁風,你關注他干什麼?”一旁的巴克插了一句。
“我也說不上來,那個男的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怎麼,純爺們看不起娘炮?”
“不是長相,是眼楮。我總覺得他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可能戲演的太多怕自己走不出來,就把自己的眼神練的很空洞。”
“話說回來你跟女王陛下說話的時候為什麼一直看著前面?這麼跟人說話可是很不禮貌的。”威廉說道。
“呃,我,我是覺得盯著人家有點不尊重的感覺。”龍戩依舊看著前面。
“只是讓你把頭轉過來,沒讓你盯著看。”
“呃,那個,女王陛下——”龍戩把頭扭了過來。
“不要叫我女王陛下啦,叫我的名字就行,我叫虞君妍。”女王笑著說。
“清流與碧𤢂,安肯為君妍。很有詩意的名字。”巴克稱贊道,他一個a國人居然還懂c國的古詩詞。
“可資料上說你叫柳娜,哎,哎,你怎麼又把頭扭過去了。”威廉看著龍戩有些無語。
“柳娜不是名字,是他們給我加的封號。”
“封號?溪蘭也有這種傳統啊。哎,我說龍戩,你今天怎麼了?平常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去哪了?”威廉覺得今天的龍戩莫名其妙的。
“害,你都快結婚了,當然覺得沒什麼。龍戩他專注單身27年,頭一次和這麼美麗的女孩說話,難免會害羞嘛,你看他臉紅成什麼樣了。”巴克揶揄道。
听到這話虞君妍也有些羞澀的轉過頭去,龍戩則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臉。
“哈哈哈哈,騙你的,現在天這麼黑我怎麼可能看見你臉是什麼顏色。”巴克笑的前仰後合。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龍戩有些尷尬,只是這車上也沒個地縫讓他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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