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如今再辯論，無戾氣如常。完整般四千字大章）
獨孤劍冢附近。
楊過知道原著中黃蓉生產之後一直體虛，實力一直都沒恢復到生產之前。
楊過索性多捉了一些普斯曲蛇來，他練做丹藥，給黃蓉帶一些作為補充，也更方便黃蓉消化。
黃蓉也沒少吃這些蛇的蛇膽，見識過大雕捕蛇，也知這些蛇的凶猛。
之前楊過為他連沖戰陣，又固守營帳。
如今又為他取蛇膽煉丹，黃蓉心里不動容是假的，見楊過端著煉好的丹藥遞給她。
黃蓉第一時間沒有接過，只瞧見黃蓉眼眶微垂，內含晶瑩。
“過兒，我以前對你實在不住！”
楊過一展衣袖。
“都是一家人，不必說這些的！”
說起一家人，黃蓉突然聯想到了別處。
“過兒。你是已經娶了華箏為妻嗎？”
楊過沒有藏著掖著，坦然道︰
“我與她拜過天地，喝過了交杯酒！”
听完這話，黃蓉搖了搖頭苦笑道︰
“華箏∼華箏∼∼∼”
自言自語過後，又轉頭看向楊過。
“過兒，芙兒。她鐘情于你多時。你準備如何對待她，納她為妾嗎？“
楊過毫不避諱也不猶豫，直接點了點頭。
“我不同意！！！“
听黃蓉的語氣之中帶著不可質疑的命令，楊過也知道啊，或許他跟郭芙的姻緣會有強大的阻力。
“難道你就沒想過讓他們擁有平等的身份權利嗎？”
“伯母，你覺得可能嗎？”
“如果他們都足夠愛你，願意為你付出一切，這就是應該的！“
楊過听完黃蓉的話，只覺得兩人好像弄反了，不過也對，以兩人的聰明，兩人都想到了對方要想的地方。
“在你們這些長輩來看，真心不是最不重要的嗎？大多數長輩心中門楣、家世是否對賬，不是才是最重要的？
”所謂真心，不是很多長輩眼里一時興起的情緒嗎？人心人性是多變的，而門沒加是利益，這些的捆綁可沒那麼容易變化！”
黃蓉听了楊過的話，點了點頭。
“對！人可以輕易背叛自己，但巨大的外力往往很難抗衡！所謂的聯姻，不過就是用巨大的外力，強行將兩個人捆在一起！”
楊過心中暗嘆，不愧是東邪之女，既聰明也對世事看得透徹。又與世俗不同。
原本他以為射雕時期的黃蓉，或許是反世俗的而神雕時期，黃蓉的思想早已回歸，大眾潮流。
感受到楊過的走神，以及楊過臉上玩味的神情。
黃蓉已經猜出了楊過的心思，覺得楊過在心里把自己看低了，語氣之中也有些責怪。
“怎麼？你把我想到哪兒去了？”
“我只是沒想到，沒想到郭伯母如此豁達。精明世事！卻與世俗不同！”
黃蓉剜了楊過一眼，繼續說道︰
“不過，你想的也對。若只為所謂的情，是不牢靠的，即使都真心待你，但兩人最終的付出，也一定會有個多少之分！
“這時若給予的地位一樣，必然會對付出更多的人是一種無形的傷害。無端消耗他對你的許多愛意！”
楊過听到這里，還以為黃蓉已經同意他納郭芙為妾。
“伯母，你同意我那芙妹為妾了嗎？”
“哼，我不同意！”
這話弄得楊過，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啊！”
這時候楊過有些不悅，話里話外開始使壞。
“伯母，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想讓我讀論語，那里面有一句話！”
听到這里黃蓉已經猜到了楊過要說什麼？
心中暗罵︰「這小賊，想要借論語罵我，反倒還套一層我的關系！」
黃蓉本來言辭嚴厲，不過隨後，語氣又突然放松下來︰
“不過，我同意她嫁給你！
“你剛才想說什麼？‘女子和小人’都在這兒，你想說啥？”
楊過撓了撓頭，隨後抖了個機靈。
“我就說我小時候不讀論語是對的，你非讓我讀！幸好我沒讀！”
“你真沒讀。”
“當然有啦！”
“嗯？”「怎麼還想憋著轉彎罵我？」
只見楊過嘴角調笑，繼續耍著機靈。
“我是西毒之子，怎麼會沒毒呢？”
黃蓉杏眼微合，看著氣惱，卻顯得俏皮。
“我說論語。小滑頭∼”
楊過依舊打著哈哈，這二人辯論的氛圍早不似楊過少年時那般，唇槍舌戰。
“當然沒有讀過了！”「反正，我腦海里那些人讀過。他們讀過不算我讀過！」
話說到這里，黃蓉又面露正色。
“不說這些了！你可以娶她，但不能納她為妾！”
听黃蓉說起了抽屜話，楊過索性也拉起了抽屜。
“伯母，論語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別鬧了！我說真的！你知道天下誰的妻子不以其妻而論嗎？”
楊過反應了一下，黃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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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推其沖的當然是皇……
“伯母，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父親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可卻最精通軍陣之法，最喜歡和最推崇忠臣孝子。我倒隨了他的性子……”
黃蓉說到這里停下了言語，神情有些復雜，好似陷入了回憶。
「靖哥哥呀，靖哥哥。當年第二次華山論劍，我把你推上天下第一。可我也想把你推上真正的天下第一。」
楊過本以為有一天自己起兵造反，黃蓉會出頭阻攔，卻不想黃蓉，竟能成為自己的助力，這倒是他沒想到的。
楊過嘴角一翹，白皙的臉頰上帶著一抹挑逗的神采。
“黃姐姐，我們這算什麼組合？項羽跟呂雉？”
黃蓉一臉正色，嘴角卻壓不住︰
“你這小子倒是口乖！
“這一聲姐姐，倒是叫的好听，不管了，反正我是東邪之女，不管那些條條框框了！
“以後私下無人之時，你稱我姐姐吧，免得把我叫老了。走了，哄孩子去了！他們該睡了！”
黃蓉說完轉身便走，被大雕逗弄著的兩個嬰兒走去。
那男嬰被大雕嚇得不敢言語，可是女嬰卻是膽大，伸著手好像要抓那個大雕。
楊過愣了一下神，看一下黃蓉的背影，突然說了一句。
“姐姐呀！你有多久沒這樣俏皮的跟人斗過嘴了？”
黃蓉微微側頭卻沒轉過來，只是腳步稍微慢了些，依然朝著前面走去。
……
“若是把傻子都能贏的局面打贏了，不叫本事；把不好打的仗打贏了，才叫能耐。
“當年我們蒙古先輩，被那金人奴役，不照樣翻了身，成為了滅了他們嗎？
“一時的興衰，說不了什麼！一世的興衰，才頂事呢，那楊過說自己是霍去病轉世，那霍去病年少夭折！我想了楊過太過強悍，定然命不長久！
“將士們，他不是什麼神！他就算是神，他也保護不了，那麼多弱小的宋人！
“照我說來，他不過一個妖孽罷了，等待明日我們金輪國師回來，一定要讓他好看！
“死去的將士，我不會忘記的，我會散盡自己的私財，用二十倍的安家費來安置他們！
“同時請諸位放心！我會舉辦一場大會，當眾揭穿了楊過的真面目！在揭開那楊過的真面目之前，我絕不主動讓諸位動刀兵！
“你們既然跟我忽必烈出來，便是我的弟兄！我絕不白白浪費你們的生命！”
忽必烈慶幸八思巴一直在暗處，論名望，比早就被忽必烈和蒙哥冊封為國師的金輪國師，差的很多。
如今借著，借著金輪國師的名頭，還能再拉一波，下面士卒的軍心。
忽必烈用盡自己的各種手段，不斷的施展著他身上領袖魅力。不斷將潰散的軍心，重新聚攏。
他要開一場論道之戰，用這場嘴戰，徹底否掉楊過。
即便不成，只要稍微有佔上風的時候，後期通過不斷宣傳打造長久的輿論發酵。也能慢慢安撫好軍心。
忽必烈這招用的確實不錯，歷史上八思巴的成名之戰，就是在跟全真教的佛道論戰中一舉否掉了佛教是道家出來的。
八思巴引經據典，通過打嘴仗，徹底打敗了全真眾人。讓不少道館重新變為寺廟，同時逼著不少全真道士剃了頭，當了和尚。
這時間，八思巴站在忽必烈身側，這一次他會協同金輪國師，準備向楊過發起這場辯論。
他先前在軍中被楊過追殺，已經丟盡了人，如果這次可以否落楊過的道統，那他的威望將會重新建立。
他到底也比金輪國師年輕不少，日後若金輪國師退位，他也有個機會接任蒙古國師。
這個時候忽必烈，嘴里的八思巴心里的金輪國師，已經趕了回來。
回軍營之時，金輪國師一行人，听士兵說了，這里發生的事，金輪國師也不禁搖頭。
好在他到底是蒙古的一國國師，自然懂得體面。
回到軍營之後，金輪國師毅然挺胸抬頭、氣宇軒昂。雖然身上的穴道還未解開，派頭做的很足。
畢竟法不責眾，弄砸了差事，但他的對手可是楊過。
整個蒙古軍營，如今誰不害怕楊過，誰沒在楊過手下吃過苦頭。
忽必烈這邊演講的厲害，同時也沒忘記應付黃藥師這邊的軍隊。
他知道楊過和黃蓉一跑，再無抓回來的可能。索性將這個消息派人傳了過去，同時將病倒的馬匹一律送了過去。
這些馬匹平時里喂草，打仗時需要喂糧，反正放在蒙古軍營中，對于糧草方面來說，也是個極大開支，索性做個順水人情。
忽必烈研究，漢家文化許久，他知道漢人這邊講究，師出有名。
這樣能夠提高士氣，但規則建立的同時，他的局限也會出現。
對于這些高手陸續回來，他心里也逐漸松了口氣。
畢竟有金輪國師和八思巴兩大高手，加上其他不少好手，即便八思巴受了一些傷，應付他們也足夠了。
就這樣，這支被楊過打的千瘡百孔的蒙古軍隊，在忽必烈的帶領下，戰斗力在逐漸的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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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之後，忽必烈回到營帳，接見回來的金輪國師。他一進營帳就听見里面在吵嚷。
“金輪，是你把楊過引到這兒來的！”
瀟湘子早就听到了忽必烈的腳步聲，如今趁著忽必烈沒有進入營帳大聲叫嚷。
瀟湘子本有挑撥之意。金輪國師，正欲還嘴。只听營帳外傳了一句。
”諸位高賢，此時正是大敵當前之際！休要無端猜測自己人。”
“自己人”三個字，就讓準備對金輪國師一對語言輸出的蒙古三杰都閉了嘴。
同時金輪國師听聞此言，也是極為感恩的，悄悄望了忽必烈一眼。
畢竟直視皇親貴冑，有刺王殺駕之嫌疑，他雖感恩，也不好直視。
忽必烈一入營帳。就拉著金輪國師上座，問清楚了前後來由，讓八思巴上前幫金輪國師沖開穴道。
金輪國師的龍象般若功，水平已然不低，足有九重之高，對于諸多穴位的挪移，也開始起了作用。
同時金輪國師作為蒙古明面上的第一高手，內力也足夠渾厚，對于很多點穴手法都可以將其強行沖開。
可即便如此，楊過所用白陀山親傳的透骨打穴法實在厲害，又增添了不少楊過身上獨有的奇異內力。
金輪國師一路上，根本沒沖開多少穴道，在八思巴的加持幫助之下，也是費了不少功夫，忍著痛，身上的穴道才有打通之感。
楊過說的也不錯，沒個一天往上的功夫，金輪國師身上被楊過點中的那些周身要穴，根本解不開。
金輪國師索性將這些事放下，開始听忽必烈部署，听完忽必烈的謀劃，八思巴和金輪國師都暗暗夸贊，忽必烈雄才大略。
營帳聚會結束，忽必烈當真奔波的厲害，依舊沒有休息，又去探望了受傷不輕的密宗紅教鳩摩二師徒。
噓寒問暖，安撫人心過後，忽必烈剛剛從兩師徒住處出來之際，就有就有人快速跑來，在他耳邊輕語。
「楊過、黃蓉還沒有回襄陽？」
忽必烈將這個消息記在心里，開始整合自己听到的各種情報。
忽必烈簡單吃了幾口飯，不斷思考著接下來的打算，沒有絲毫猶豫，他還是果斷的做出決定。
“來人啊！找頭牛來，我要親自去襄陽戰場！”
而忽必烈心心念念的襄陽戰場，公孫止沒有丟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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