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踏進溫泉主題的牛郎店,少兒不宜的畫面讓神流庵一陣恍惚,有點上頭,他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移不開眼。
神流庵︰小隨你滾啊——不要給我打碼!
晃著暈乎乎的腦袋,五虎退蹲下身試了試還在咕嚕嚕冒泡的溫泉的水溫。
“好熱。”
蜷縮起手指,五虎退的小腦袋瓜里全是同僚能不能熬湯喝,還有刀劍付喪神熬湯的話會是什麼味道,感覺會很奇怪。
看著眼前的天然湯池,五虎退歪歪腦袋,抹了小虎君一臉水後將罵罵咧咧嗷嗚不停的小老虎揣回了懷里,小老虎還小,這種場面還是不要看比較好,絕對不是因為他看不到。
後知後覺看向自己的手心,五虎退愧疚道︰“對不起小虎君,我不是有意的。”
鑽回影子里舔毛的小老虎哼哼唧唧的背過身,一臉高冷。
看樣子沒有十塊油豆腐哄不好……晚點回去拜托一下小叔叔好了。】
影子……
伏黑甚爾沒忍住抬眼,他有種預感,這個在“十年前”高專戰斗鏡頭極少的小鬼很值錢,簡直就像是五條家和禪院家的混血。
盯著五虎退腳下泛起漣漪的影子,伏黑甚爾越看越覺得眼熟,在場的另一只伏黑,十種影法術真正的擁有者眼皮一跳,同樣有種隱隱的預感。
那團黑影過于熟悉了……就像是另類的十種影法術,那個孩子不會真是五條和禪院的混血吧。
伏黑惠蜷縮起手指,不知道粟田口退如若真的繼承兩家血脈…到底是不是一件幸事。
其實答案早就了然于心。
禪院真依嫌惡的皺眉,只在目光觸及雙生姐姐時眉頭舒展,並非厭惡那個無辜的孩子,只是太過惡心非術師非人的家族,即便這個孩子如若確定血脈和術式絕對會成為替代伏黑惠的繼承人被好好對待。
這種結合不可能是意外,禪院真希擰眉,想到曾經高層背地里令人作嘔的手段,胃里一陣翻涌,“也可能是仿十影的術法,這類術法即便是普通人也能覺醒。”只是偏偏這個人是五條家的後代。
“希望…吧。”
外人對禪院家的黑幕知之甚少,但多少也有所听聞,大多人在這件事上都說不上話,就連五條悟都少有的選擇了沉默。
夏油杰眼神沉沉,對如今立場的動搖重歸堅定,咒術師的高層依舊腐敗,只有他和“家人們”才是正確的,掌控咒術界的人早該換換了。
【環顧四周,看到唯一一個沒脫衣服在視野里清晰的付喪神,五虎退眼楮一亮,噠噠噠地小跑到了風雅打刀的跟前,“歌仙殿!”
將大家的衣服整齊的疊好擺放在干燥的地方,歌仙兼定看向五虎退的眼楮微顫,利用笑容掩去了眼底的欣喜。
不能被主君察覺,被察覺的話,大概又會像義元殿那般被切斷聯系。
歌仙兼定保持著自己的風度,私心逾越摸了摸小短刀的腦袋,唇邊的笑容和煦風雅,“小退啊,衣服保持的很干淨,很了不起喔。”沒有理由,只是單純的想要夸夸主君。
被打刀付喪神一頓夸夸,神流庵有些羞赧的眨了眨眼楮,臉頰微微泛紅,本色出演五虎退。
“嗯……大家怎麼都在泡溫泉?”因為系統的打碼,神流庵並不能明晰其他刃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然絕對會變成炸毛白貓貓。
警告地看了一眼其他同僚,歌仙兼定無奈道︰“怎麼說呢,大家好像是來早了。”
神流庵稍作思考,切回本體視角重新開始規劃劇本,將馬甲的操作權限放權給分割出的靈魂碎片,相當于全自動掛機,不過本質上還是他自己在行動。
五虎退金燦燦的眼楮一沉,稍微有點羨慕和主君親昵踫觸的歌仙兼定,但那些情緒都不可以表現出來,不然只是卡牌造物的他們因為主君的靈魂而產生不該有的意識和想法,絕對會被‘系統’當做異端清除。
“那現在是……?”五虎退困惑道。
歌仙兼定明白五虎退的憂慮,不著痕跡的收斂了所有外溢的喜悅,“因為來得太早,溫泉的水溫又很舒服,所以大家臨時決定休息一會。”
歌仙兼定轉身看向溫泉池里東倒西歪的同僚,特別是看到第n次滑到池底又被岩融撈起來的髭切時,深感無奈,“不過看起來好像舒服過頭了,大家跟喝了假酒一樣。”
五虎退點頭,他贊同平安京老刃喝了假酒的說法。
“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出來吧。”看到系統面板突然跳出的提示,歌仙兼定的眼神一柔,拍拍手催促道。
“誒,明明才疊好衣服。”髭切眯著眼楮往溫泉池里沉了沉,試圖再溜回池底,但被岩融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胳膊。
“好吧,只能下次了。”推開岩融的手,髭切深感遺憾,直接從湯池里站了起來,太刀付喪神的身材一覽無余,只能說不愧是源氏重寶。
歌仙兼定眉頭一挑從系統空間里拽出一條毛巾丟給髭切,又和五虎退依次給剩下的兩振刀遞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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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著臉上的水漬,髭切軟乎乎抱怨道︰“真是過分。”綿軟得像是貓兒咪嗚的嗓音格外悅耳,即便是同為付喪神的其他刃也難免感到舒心,但在場的刃有一個算一個,心里跟明鏡似的明白彼此的小九九。
所以絕對不會受到影響,只覺得斬鬼刀可以改名茶刀。
倏地,才披上里衣袒露大片胸膛的刀劍付喪神們瞬時握住本體刀離開了鞘口,無法言明的壓迫感彌漫,不僅是在完成主君發布的任務,亦在借由任務發泄心中稍稍嫉妒同僚受寵的郁氣。
五位模樣出彩的付喪神並未擺出明確的戰斗姿態,但周身的氣息恐怖,宛如惡鬼——溫泉的煙霧依舊裊裊升起,但本就悶熱的空氣倏然變得滯澀,真切的窒息感直沖大腦。】
“發、發生了什麼嗎?”即便隔著屏幕也被嚇了一跳,吉野順平幾乎是下意識的蜷縮身體,用手臂遮擋住頭部。
虎杖悠仁拉著吉野順平的手臂安撫道︰“順平,已經沒事了。”
看著虎杖悠仁澄澈的眼楮,吉野順平緩慢從驚懼中回神,垂下頭囁嚅道︰“抱歉……”
“不需要道歉,順平從一開始就沒有做錯什麼。”跨到前排站在吉野順平的面前,虎杖悠仁擋住吉野順平的大半視線,給了應激的好友一個大大的擁抱。
虎杖悠仁和吉野順平的溫馨互動引得眾人會心一笑,但沒有人放任眼前的信息打水漂,能夠把握的信息必須牢牢攥在手里。
不過為了照顧受驚的少年後輩,眾人發表意見的時候多少緩和了語氣。
禪院真希又一次萌生了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但咒靈認證他們是人類的話又讓她熄滅了那個苗頭,這個世界上總不能真的存在神明。
【“嘛,動刀動槍的多不好,不如坐下來聊聊天?” 索揣著袖子從郁郁蔥蔥帶著潮氣的樹後走了出來,他頂著一張眾人不陌生的臉。
丹鳳眼,細柳眉,福耳,還有標志性般的一撮怪劉海……是夏油杰的身體。】
眾人的臉色倏地一沉,經歷了一遍的他們當然知道這個人不是夏油杰,他只是一具被控制的尸體,又或者說……是一張針對五條悟的對策卡。
夏油杰有點犯惡心,還有種拳頭伸不進屏幕的無力感,“那個控制我身體的家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五條悟壓抑的殺意稍稍散去,看著身邊完整的杰稍感安心,杰還活著,就坐在他的旁邊。
很想表達兩腳獸離開後自己有多委屈的貓貓幾次呼吸,最後出口的話變成了釋然的玩笑,“是坨長著牙齒的腦子。”
“真夠惡心的。”夏油杰唾棄。
“是吧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似有所感,也可以說極為了解自家摯友的行為和想法,夏油杰的眼神變了變,有點嫌棄,“你……”他的身體不可能是死亡後就被偷走,只有一個可能,悟頂著壓力留下了他的遺體,八成埋在了一個其他人不知道的地方,然後意外被偷。
“干嘛干嘛干嘛,看什麼!”五條貓理直氣壯地瞪了回去,雖然理不直氣也壯。
“你是小孩子嗎?”夏油杰嫌棄道。
“老子永遠十八歲!”
“幼稚,都說了‘老子’這種稱呼不適合你。”
“哦。”五條悟嘴一撇,把不听不听王八念經明晃晃表達在臉上。
夏油杰想揍他。
家入硝子習以為常︰眾所周知,她那屆除了她就只剩幼稚鬼的人渣二人組。
【 索任由他們打量,自身也隱晦地觀察著面前的付喪神。
之所以冒險出面是因為他沒有把握全身而退,這個時代什麼時候出現了這些人,就連那個稚童都給他一種可怕的感覺。
靜靜地看了兩秒 索頭上的縫合線,髭切帶頭,所有刃收回了本體刀,這是同意談判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