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你一個熱血漫怎麼這麼熱血!這是什麼!蝴蝶雨!親一口!這是什麼?脆弱的洛哥嘴一口!〕
〔合著作者你憋了個大招。〕
〔蝴蝶雨!我想過是洛哥來拯救南智!但是我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震撼的蝴蝶雨!蝴蝶雨啊!真的太震撼了!〕
〔漫畫本來是黑白的,但是蝴蝶雨的那一幕是彩色的,好吧,作者你真用心!〕
〔我的南智真的用腦過度,然後精神崩潰了!怎麼會這樣子!我看南智之前的樣子也不像是這麼嚴重的樣子啊!一看到干涸的精神海我整個人都傻了!〕
〔因為南智太擅長偽裝了吧!他這個人真的如果不主動說或者被人發現,根本讓人看不出來他病入膏肓了啊!〕
〔奶奶的,裝逼裝到死了。〕
〔……〕
〔……〕
〔我受不了哈哈哈哈哈這句話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南智就是那種平日看不出來有事的人,但是一旦被人看出來,那就說明是大事。〕
〔我真的會為了失控區的友誼落淚。怎麼會這麼激動人心,漫天的蝴蝶雨、洛哥的精神碎片,甚至還有洛 毫不猶豫的伸手,誰也沒有放棄南智!〕
〔那個門藍心我算是看出來了,骨子里是愈能者的卑劣,但是在學院的情況下也算正常,發現南智出了事自己玩過了頭就想把人救回來。〕
〔但是門藍心那個家伙沒有伸手,在關鍵時刻居然猶豫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和洛哥不一樣!門藍心收回手的那一刻!洛哥的毫不猶豫沖了上去!〕
〔學院的人我算是看明白了,想要掌握失控區的人、想要讓失控區的人听他們的話、為他們所用,但是又不伸出手幫忙、物質上也沒有進行改變,真要是到了關鍵時候還得看洛哥!〕
〔洛哥︰因為是老大啊!〕
〔看到門藍心猶豫拯救南智的那一刻,我承認我心慌了,但是看到洛哥毫不猶豫的樣子,我承認如果我是南智,我也會被吃的死死的。〕
〔洛字清,刀子嘴豆腐心,讓人去死是口頭禪,打人巴掌是常態,可是真要是發生了大事,我們洛哥也是真的不怕事直接頂上,我就說!這樣的老大!誰能不心動!〕
〔門藍心害怕後果,4號也沒有出手,洛哥二話不說直接大招救人,最後還讓門藍心臉色那麼難看。〕
〔門藍心︰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
洛哥︰因為是朋友。〕
〔我真服了!太爽了!太熱血了!〕
〔蝴蝶雨拯救精神海可以是名場面了。〕
〔左乙那邊我是發現了,她的媽媽不是神明,是邪神吧,你看看孩子都被邪成什麼樣子了。〕
〔這個時候我懂!沒有人的走廊!陰暗的角落!被自己好朋友拋棄的主角!接下來你將會看到黑化的左乙!閃亮登場!〕
〔左乙真的,如果從誕生的時候被邪神盯上,還是有點慘的。〕
〔樓上你在說什麼啊!左乙很慘嗎?〕
〔左乙還是挺慘的了,主角當到左乙這個樣子也是沒幾個了。〕
〔你的意思是,輕而易舉推開了洛哥推不開的門、自己從小到大听著神明的安排、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刻意接近洛哥的左乙很可憐?〕
〔這有什麼可吵的,這個學院你就說誰不是孤兒吧!〕
〔……〕
〔你們就說我說的對不對,所有人都是孤兒,這就沒什麼可吵的了!〕
〔……〕
〔而且想死死不了,不想死了又痛苦死亡,你看洛哥都被額頭了,這個學院某種程度上做到了端水很完美的地步。〕
〔……可是左乙沒這樣吧。〕
〔多大點事,讓左乙被洛哥割頭總行了吧,行了,你們去玩吧,這有什麼可吵的。〕
〔……〕
〔這就是命格老讀者的魅力嗎,愛了愛了。〕
〔但是我的洛哥!現在忍著疼痛!戒哥的位置又找不到!南智又這個樣子!我真的怕洛哥撐不到找到戒哥的那一刻!〕
〔真要是找到也未必是好事,戒哥看到洛哥出現指定會崩潰,洛哥看到戒哥那狼狽的樣子也會生氣,這是死路。〕
〔我的戒哥!我那桀驁不馴的戒哥!不要這樣對我了!〕
〔之前的小分隊支離破碎成什麼樣子了!〕
〔戒哥真的,我怎麼覺得戒哥那里有大刀。〕
〔閉上你的嘴!〕
〔眼前一黑,明知道前面是刀,但是還是義無反顧的跳進去了。〕
〔兄弟們,看到面前的刀了嗎,你們先沖!〕
〔不虧是命格讀者,真夠損的。〕
〔所以現在,洛哥真的成為反派了嗎。〕
〔反派在這個時候真的不是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戒哥!要上線了!〕
那是陰暗潮濕的角落,明明沒有任何的欄桿和阻攔,明明所有的道路都沒有設置任何的阻攔。
可即便如此,在角落中,背靠著牆壁低下頭的男人沒有絲毫要離開這里的打算。
又或者……不是不想離開,是即便沒有阻攔,整個人也無法離開這里。
那是莫戒。
在那場劫難中消失了許久,但是從來沒有被人找到的莫戒。
此時的莫戒不同于之前的模樣,就算是南智,那個陪伴了莫戒最久的摯友站在莫戒的面前,看到莫戒此時此刻的模樣都要愣神幾秒鐘。
這已經不能用變化很大來形容了。
莫戒的頭發沒有被打理,所以從之前的短發變成了長發,發尾打結同時上面纏滿了蜘蛛網。
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因為血液的存在讓衣服變得黏人同時發出惡臭的味道,讓人聞到的那一刻就倒胃口。
手腕、腳腕上都被扣上了手臂一樣粗的黑色鎖鏈,背後的那人似乎是擔心莫戒的能力,所以用了各種各樣壓制的辦法。
這就導致莫戒的雙眼緊閉,血痕殘留在臉龐之上,猶如不甘心的淚痕。
喉嚨的位置被針線所縫住,背後的那人明顯沒有太多的耐心,所以脖頸處的線條看起來很是凌亂,隨便處理了一下。
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有新有舊,傷疤疊在一起,有的甚至開始發臭流出黃色的膿水,引來了惡臭的蒼蠅。
那是莫戒,卻又不是莫戒。
——不是那個桀驁不馴,有著少年驕傲的莫戒、也不是那個曾經和南智並肩打架英姿颯爽的莫戒、更不是那個一直纏著洛字清想要做朋友有點蠢笨的莫戒。
那是已經沒有了少年模樣的莫戒、是已經褪去了桀驁不馴變得年邁不少的莫戒、也是被死亡氣息包裹著的莫戒。
……
莫戒動作僵硬,眼楮失去的那一刻,他就失去了光明,這樣的日子太久,久到他已經忘記了他上一次睜開眼看到景色是什麼時候。
可他不在乎。
不在乎眼楮的失去、不在乎看不見光明的自己,不在乎脖頸被人割開縫上讓他說不出話的自己、不在乎已經痛到麻木,連帶著骨髓也發出陣陣疼痛的自己。
他不在乎自己。
他只在乎……死在他手上的洛字清。
——明明是朋友的、明明是好不容易他自己求來的朋友、明明是好不容易才得到承諾在一起的朋友。
那個在最危險的時候向他伸出援手、在南智出現異常的時候挺身而出、在整個失控區有危險的時候擋在身前的洛字清。
也是將他們所有人帶出失控區、帶著他們開心活著、帶著他們融入群體的洛字清。
那個告訴了他們什麼是希望、自由的洛字清。
——死在了他的手上。
——而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
那之後的莫戒忘記了時間習慣了疼痛、學會了忍耐。
可是,莫戒怎麼也沒有忘記,當初他拿著利刃割開了洛字清脖頸時,那跳動的脖頸逐漸變得緩慢的感受。
他也忘記不了,割開脖頸時噴濺而出,落在他臉上時有些溫熱的血液。
甚至……他也忘不了,在洛字清閉眼前的場景。
即便時間悠久,百年已去。
可是莫戒仍然記得。
在他的手有所動作時,已經是重度昏迷的洛字清放棄了最後的掙扎,他將抓著莫戒手腕的手緩緩松開,眼楮眨了眨,可是已經沒有了意識的眼楮模糊一片。
就算是這樣,那雙眼楮直勾勾的看著莫戒,洛字清什麼也沒說,他什麼也沒做。
直到莫戒的動作出現顫抖那一刻,地上的洛字清才有了意識,可即便如此,也沒有清醒過來。
有了意識的洛字清依舊沒有抬起手阻止莫戒,洛字清只是笑著,他抬手放棄了抓住莫戒手腕的機會,而是抓住了莫戒的衣服。
“抖什麼。”
“明明……不是你的錯不是嗎。”
“別哭了……有點……丟臉……”
顫抖的聲音,和逐漸微弱下去的心跳都讓被控制的莫戒發出吼叫,可發了瘋的動作沒有讓他掙脫束縛。
他被無形的大手按在地上,于是他只能紅著眼,哀求著、怒吼著讓自己的身體停下來。
他一次又一次的放棄驕傲、放棄了自尊,他自己放在塵埃里,他知道是他輕敵了,也知道是他被人算計了。
他承認他是腦子有病,得意忘形。
但是不能!
不可以!
不能這樣做,所以求求您停下來!
“求求您……我求求您不要這樣對洛洛……不要這樣對他!他怕疼!洛洛很怕疼……我求求您……是我做的你沖著我來!”
但是,那人沒有心軟,動作也沒有停下。
于是,在莫戒一聲又一聲的哀求聲下、一聲又一聲不甘心的怒吼發瘋下。
洛字清的手緩緩脫落,眼楮也緩緩閉上,甚至閉上眼的最後一刻,洛字清似乎是知道了什麼。
于是他開了口。
沒有為自己求情,也沒有讓莫戒停止。
“放過他。”
——洛字清選擇了懇求神明,放過被控制的莫戒。
然後在莫戒的失控中,身體將洛字清的頭顱斬下,做盡了侮辱的動作。
而被控制在自己身體中的莫戒,猶如是死了一回,他雙眼通紅滿身凌亂,能量在身上來回暴動,直到莫戒想要動手的前一秒。
原本屬于洛字清的尸體緩緩化作點點星光升入空中,最後消失不見。
那是神隕。
——愈能者隕落了。
莫戒看著,整個人愣住遲遲無法回神,直到他的意識發出陣陣刺痛,他整個人忍無可忍想要炸了他自己的身體。
可是無形中有人阻止了他這個行為。
然後有一道聲音落在他的耳邊。
那是神明的聲音嗎?
可是為什麼神明說出來的話,讓他更加呼吸不上來。
——“他的死亡是必然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擁有更好的身份所經歷的,有站在那個人面前的資格。”
站在那個人面前的資格?
那個人是誰。
——“當然是我的孩子。”
可是莫戒不懂。
他也不明白神明的意思。
他只知道他的朋友、他的洛洛,死在了他的手上,死在了他的面前。
那個怕疼怕的要死的洛洛,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都在為他而懇求不存在的神明。
莫戒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要繼續活著,也不明白那個讓洛洛死亡成為必然的“那個人”是誰。
即便意識消亡的最後一秒,莫戒仍然不甘心這樣的結果。
可他被控制的、什麼也做不到。
他死不了、也無法像人一樣活著,他被困在陰暗潮濕的角落、被像狗一樣束縛在這里等待著什麼。
每當他有爆體而亡的想法,那道聲音總會用南智的生命威脅他,久而久之,只要是跟莫戒有關系的人,那道聲音都拿來威脅了一遍。
于是,莫戒妥協了。
那個曾經在失控區不可一世的前任老大,此時此刻為了整個失控區低下了頭,心甘情願的被人當做狗一樣束縛。
可是莫戒不知道,他也不會知道。
被他心心念念的失控區,早在一開始,就緊緊跟隨在了洛字清身後。
——洛字清他沒護住。
——失控區他也沒護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