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跟我說說以前的事吧，讓我轉移一下注意力，我要抓緊時間淬煉肉身，不然七夜回來要擔心了。”
寧昱澤瘋狂調動體內的混沌之氣淬煉肉身，甚至為了快一些完成淬煉，加大了淬煉程度。
冷汗順著臉頰流下，宣告著寧昱澤此時承受的痛苦。
“你就仗著七夜不在使勁作吧。”
百里胖胖無奈的嘆了口氣，罷了，反正他從一開始就拿這祖宗沒轍，能管住他的說到底也只有林七夜一人。
只是見到寧昱澤這般強撐的模樣，到底還是不忍心他這樣下去，便挑了一些開心的事跟他說了起來。
“說起來……寧寧你這顏控的本性始終沒變，當初在新兵集訓營的時候，你對誰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就在七夜面前還有點笑模樣。”
“明明腦子里沒有戀愛那根筋，卻無意識的撩著七夜，最後還是七夜忍不住先挑明的，重來一回……你怎麼還是這麼遲鈍？”
“要不是我仗著 沒有重啟的能力有些放飛，故意在你面前挑明，你們兩個現在還拉扯呢。”
寧昱澤沒好氣的睨他一眼，道︰“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麼？聖獸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情感？”
“當時不是不知道你是聖獸麼，誰都以為你是根木頭，七夜也沒比你好哪去，果然木頭還是要由木頭來治，我們幾個給七夜出了不少主意才把你拿下。在挑明之前，我們都怕你直接拒絕。”
“後來我們為了取得特殊小隊名額時去上京市考核，被紹隊和袁教官知道七夜把你拐走了這件事後，兩人提著刀追著七夜繞著整座上京市跑了好幾圈。”
“考核時也瘋狂下狠手，我們差點連翻車沒拿到考核名額。”
寧昱澤有些懵，“紹隊和袁教官？上京？紹平歌和袁罡？！！！”
“不應該是136小隊麼？”
百里胖胖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當時又不是發小，又不是一起長大的。你當然不在滄南，更不在136小隊。”
寧昱澤抿唇，現在就是尷尬。
想到自己各種威脅袁罡和紹平歌……突然間就不想恢復記憶了。
“有個問題啊，胖胖……”寧昱澤躊躇再三問道，“我是怎麼加入守夜人的，你知道嗎？”
沒人比他本人更了解自己。
不管在哪個世界生活，他都很獨，守夜人這種舍小家為大家的高危職業，怎麼想都不太可能同意加入。
這次加入136小隊也不過是不放心林七夜，也是想陪著他一起成長，要是他自己的話，任憑趙空城和陳牧野磨破嘴皮他也不可能讓步。
“你在006小隊長大的啊……當時的你雖然覺醒了禁墟，可是身體不好，紹隊他們猜測應該是你禁墟太強體質太弱，承受不住禁墟的能量，才一直病懨懨的。”
“我們後來聊天才知道，你禁墟覺醒的時候動靜有點大，但覺醒的卻不是神墟，剛覺醒就被送進醫院了，後來被紹隊他們撿回去強行留在006小隊了。”
“等等……我？體質弱？病懨懨？”
寧昱澤仿佛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聖獸之軀是最強悍的，就算是輪回轉世也不可能體弱。
就算生病體弱那也是身體承受不住逸散的本源的後遺癥。
不可能從小就體弱！
“嗯啊。”
百里胖胖認真的點頭，繼續扎心道︰“一周一小病，一月一大病，不然你以為紹隊他們為什麼滿上京追殺七夜？”
“還不是因為你非要加入特殊小隊，紹隊他們拗不過你只好從七夜那邊下手。再加上他們提心吊膽的把你養大成年，結果被七夜拐跑，沒當場宰了七夜都是那兩位還有理智在。”
百里胖胖突然笑了出來，當初有【白無常】護犢子，現有【黑無常】護崽，七夜這情路上的絆腳石一個比一個可怕。
“其實體弱也正常，你到底是聖獸，還是不完全覺醒，實力和肉身不匹配，當然健康不了哪去，其實我們都勸過你，誰也沒攔住。”
寧昱澤只覺得事實對自己的沖擊有點大，就算承受不住也不該這麼弱啊……
不對……
還有一種可能！
“我想我應該知道當初那次是怎麼被一個垃圾坑到遁離這個世界的了。”
“什麼意思？”
“媽的，果然是垃圾神，就會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腌 手段，趁人之危算什麼創世神！”
對上百里胖胖疑惑的目光，寧昱澤郁悶的嘆了口氣，悶悶不樂的替他解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初次見到我的那一次是我的第一次輪回尋找棲身的新世界。”
“是我撕裂本源世界的壁壘重傷情況下的第一次輪回。”寧昱澤冷笑，“我就說找個適合自己棲身的世界怎麼這麼難，如果不被趁人之危暗算的話……那次的輪回我應該可以恢復聖獸之軀。”
“只要重傷的本源恢復到可以支撐覺醒，我就可以主動淬煉身體，就像現在這樣，恢復聖獸身份不過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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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胖胖同樣有些郁悶，“怎麼就這麼寸……”
寧昱澤對此也很無奈，“沒辦法，如果不是趕上我虛弱的時候，我有一萬種底牌轟死那王八蛋。”
兩人開始一人一言的罵起了暗中下黑手的那王八蛋。
默契的沒有觸踫第一次輪回的寧昱澤死亡後的事情。
最後，還是百里胖胖率先觸及了這個禁忌，“寧寧，你不想問問你離開後的事嗎？”
“被封印的記憶遲早要解開，你遲早會想起第一世的一切，你確定不需要提前做個心理準備？”
“別再動怒了，還嫌大夏招來的麻煩不夠多嗎？”
寧昱澤合眸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說吧，我保證不激動。”
“七夜瘋了，提前覺醒意識，獻祭自身重啟世界，只是再次重啟後卻沒有你的身影，就仿佛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你的存在一樣，不論重啟幾次，都是白費力氣。”
“在七夜沒有覺醒記憶前，還能按部就班的生活下去，但一旦覺醒後發現沒有你的蹤跡便立刻重啟。”
可以說這麼多次的循環，林七夜貢獻了不少。
寧昱澤呼吸一滯，當然沒有他的存在，那時候的自己還在不斷穿梭新的世界，尋找適合自己的棲身之地。
“有時候我都怕他再這麼執拗下去，會被抹殺，只是沒人能勸得住。”
他只是宇宙意識的化身，並不是宇宙的化身。
意識而已，能有一個化身就第二個化身。
“行了，我知道了。”寧昱澤臉色有些冰冷，卻沒再發火，“你知道 們躲在哪里麼？”
“既然有克甦魯神話中的萬物之神阿撒托斯，那麼應該也有其他克系神吧…… 們都躲哪了？”
百里胖胖︰“……”
現在失憶來得及嗎？
這特麼跟在雷點蹦 有什麼區別！
“怎麼不說話？胖胖？”
寧昱澤睜開眼就看到百里胖胖一副為難的模樣，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你這個表情……胖胖，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有沒有可能……就是你想的那個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寧昱澤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了起來，“我不干淨了啊啊啊啊啊……”
“怎麼辦……生跳蚤長虱子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皎潔清輝幽冷又高貴的化身，被玷污了！
“寧寧……你冷靜啊！”
“一群混蛋，有本事去太陽上待著去啊，就月亮好欺負是不是！”
寧昱澤瘋狂的搓著自己的胳膊，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你在這呢，那個……不是你，你看你又沒有化道，怎麼可能是你呢，你說是不是？”
寧昱澤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那也是我！啊啊啊啊啊啊……”
百里胖胖扶額，算了，他放棄了。
寧昱澤繞著陽台跑來跑去，發泄了好一會後才在百里胖胖一句“再不抓緊時間淬煉身體，七夜就要回來了”的威脅下，重新恢復冷靜。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寧昱澤微微眯眼，“我在其他世界生活的時候听到過克甦魯神話體系，阿撒托斯孕育了‘黑暗’、‘無名之霧’以及那個名字一長串被稱為混沌的東西是吧？”
“奈亞拉托提普，也稱為伏行之混沌。”百里胖胖無奈提醒。
“哦對，就是這麼個玩意，算了反正都是日後的口糧， 叫什麼並不重要。”
寧昱澤擺擺手，滿不在乎的嘟囔。
“胖胖，被阻攔在大夏外的迷霧是不是就是……”
百里胖胖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
寧昱澤眼前一亮，脫口而出道︰“還有這好事？”
“遍布整個世界的迷霧……好多好吃的……或許我應該把崽崽們放出來大吃一頓。”
“你消停點，除了四象算是你最親近的子嗣之外，其他的神獸凶獸未必能消化得了。”
寧昱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還知道四象是我崽，那我想問問你師佷是怎麼敢把白虎當坐騎的？”
“不一樣，你手里的四象是巔峰，但在時間的推移下，巔峰時期的四象早就化成了各片星空，和太陽月亮一樣與宇宙融為一體。現在留存在世間的四象，只是普通神獸。”
“我不管，就算不是最親近的崽，也是我的孩子，也是初代四象化道後重新誕生的。”
“行行行……你開心就好，天庭回歸後，我帶著你一家家打上門去，討個公道，如何？”
“那你的夔牛呢？”
寧昱澤眯眼看他，別以為說了這麼多自己就能忘了這人的事。
“我倒是想還你……”百里胖胖苦笑了一下。
寧昱澤秒懂，合眸嘆息道︰“算了，你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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