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平歌！我看你是真皮癢了！”
陳牧野忍無可忍，按下黑匣的暗扣，兩柄星辰刀就出現在手上。
“行了行了，不逗他們了。”
真把陳牧野這護犢子的“雞媽媽”惹毛了，他別想輕松脫身，別以為他不知道寧昱澤能讓人無傷通關。
被紹平歌這麼一插科打諢，剛剛還有些針鋒相對的氣氛緩和了不少，林七夜的表情也不似一開始那麼防備，說到底，他的內心還是有些信任陳牧野的。
“說正事吧。”紹平歌嚴肅的看著兩個少年，“既然你們已經清楚我們這些人知道寧昱澤的身份，我想你們更知道自己鬧出來的事有多大。”
提到這件事，兩個少年就有些心虛。
本以為就幾分鐘的事，不會出什麼大問題，哪里知道恰恰是因為神明的氣息，令這些知道實情的人慌了神。
“對不起。”
兩少年再度道歉。
“不是在埋怨你們，是提醒你們做事要想好後果。”紹平歌拍了拍兩個孩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有些事對你們來說可能沒有很清晰的認知，所以你們並不清楚寧昱澤的存在對我們、對大夏來說意味著什麼。”
“但寧昱澤的出現，恰好給了我們一個希望，我們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大夏神明跟寧昱澤一樣，因為實力受損隱藏在人群中，也不知道 們什麼時候才會出現，但有了寧昱澤的出現，說不準什麼時候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
“到那時，那些對大夏抱有惡意的外神是否還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行事？”
慘案發生一件就夠了。
寧昱澤很好奇紹平歌對自己的態度，忙問道︰“燭照幽熒是在混沌中孕育而出的，但你們要知道……燭照幽熒誕生的時候，並沒有人類的存在，你們又怎麼敢肯定我一定會站在大夏這一邊？”
說完，寧昱澤意有所指道︰“別忘了，有關燭照幽熒的內容已經被泯滅在時間長河中，除了部分青銅器上的寥寥無幾記載之外，就連大夏人都不知道燭照幽熒是什麼。”
“所有人類對我來說，都是相同的存在。”
紹平歌看著傲嬌辯解的寧昱澤，勾唇笑了笑，道︰“不說別的，只憑林七夜是大夏人，你就不可能與我們為敵。”
寧昱澤繼續嘴硬，“我可以帶著七夜離開，不論去哪里都能很好的生活。”
“那你為什麼會救下趙空城？暴露出手中的鮫人淚，為什麼把饕餮送給趙空城和冷軒？136小隊中，只有他們兩個是沒有禁墟的普通人。”
“又為什麼在知道王面的副作用後將燭龍交給他？”
“鮫人、饕餮、燭龍以及?疏……它們可都是大夏的神獸、凶獸，這樣要是還看不出你的立場，我們就白活這些年了。”
寧昱澤的耳尖微微泛紅，不服氣的抗議，“我只是找些苦力幫忙喂養這些獸罷了。”
“小孩，承認吧，不管你找多少種借口反駁我，都無法改變你的立場，也無法否認你心軟這一點事實。”
“話多！”被戳中內心的寧昱澤虛張聲勢的吼道，煩躁的把腦袋抵在林七夜的背上，不想再搭理紹平歌。
他沒有沒有沒有心軟！
他在乎的只有七夜和自己的崽崽們！
就算日後真幫著他們對抗外神，那也是因為那群外神是他的口糧，僅此而已。
林七夜在笑話寧昱澤的同時還不忘提醒紹平歌，“不論你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希望紹隊可以明白一點，小澤現在只有‘池’境，他什麼都做不了。”
紹平歌失笑，他到底給這小子留下了什麼不好的印象？
“陳牧野在你們面前污蔑我了？我又不是牲口，需要他一只幼崽做什麼？”
“你才是幼崽！！！你全家都是幼崽！！！不許說我是幼崽！！！”
寧昱澤還因為剛剛被戳穿內心繼續躲在林七夜身後不想面對他們，但依舊忍不住大聲反駁幼崽這件事。
七夜天天說自己是奶獸崽子就算了，隊長和136小隊的一口一個小孩叫著他也認了，誰讓他轉世後的年紀最小？
但是……
幼崽是什麼鬼！！！
自己的崽崽們才是幼崽！
紹平歌沒理會抗議的寧昱澤，就這戳到痛處就炸毛的模樣，不是幼崽？
誰信？
“我之前就說過了，他的存在本來就是一種希望，只要他存在，就是一種震懾，當然……肯定不是現在。”
“從迷霧出現到現在的百年，我們能等來一位大夏神就能等來其他的，寧昱澤的出現證明了大夏神是存在的，終有一天，我們能等來 們的出現。”
“總有一天，那些外神會知道，大夏並不是無神，大夏境內也不是 們可以肆意撒野的地方。”
听到這話，寧昱澤還是忍不住從林七夜身後探出個小腦袋，鄭重的看著紹平歌，微笑的提醒道︰“ 們會出現的， 們一直都在。”
紹平歌終于知道陳牧野為什麼這麼喜歡這小孩了，性格單純心性純善還處處為人著想的小孩，誰不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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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從沒懷疑過這點。”紹平歌笑了出來，隨後變臉的瞪了眼陳牧野，意有所指道，“有些人運氣是真好，白撿個乖巧小孩。”
“收起你的想法，我家的。”陳牧野不厭其煩的重復這件事，真是處處都有混蛋跟他搶小孩。
吃了個大瓜的趙空城終于平復情緒，猛的拍了下手，欣喜若狂的看著兩個寶貝蛋，“所以老子一下子挖來一位雙神代理人和一位大夏神？！”
“⺪！人生圓滿了，算上在部隊的時候，挖了這麼多好苗子，終于挖到寶了！”
林七夜&寧昱澤︰“……”
“還有個問題。”林七夜問道，“隊長你們都是怎麼發現小澤身份的？袁教官發現真相還有跡可循，應該是那件禁物引起的懷疑。”
“但隊長你呢？”
陳牧野睨了他一眼，“真當你們兩個瞞的有多好？你們從最開始就出了紕漏，老趙的饕餮代理人。”
“代理人這東西除了本尊之外可沒有代為尋找的，神明在世間行走有諸多桎梏，對于 們的代理人，自然是精挑細選，這樣才能完成 們交給代理人的任務。”
“我不是說老趙不優秀，是小寧你的行為有些越俎代庖，換句話說，如果你只是燭照幽熒的代理人，就算是燭照幽熒交代，你在選擇代理人之後也是要去匯報一下的。”
“而小寧你給了老趙饕餮代理人的身份後，竟然說等實力提升後還可以給冷軒一個饕餮代理人的身份，從這里我就開始懷疑了。”
“你們兩個小屁孩找的理由編造的能力乍一看沒什麼問題，比如說第一次使用時滿足願望這種事，這個理由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小寧的態度。”
“不論是鮫人淚還是燭龍的能力，小寧你都沒把這些看得太重要，只是因為炸了房子就召喚燭龍虛影修復房子，要是真的只有第一次的召喚才有大作用，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這麼輕易浪費。”
“一旦有了懷疑，再看你們兩個編造出來的能力，便全是破綻，關于小寧你的‘神墟’作用，照著七夜的神墟抄過來的吧？”
“你們兩個……吃虧就吃虧在都是才覺醒的新人，對禁墟神墟根本不了解，只要你們了解得多了，不用我提醒，你們自己就會發現問題的。”
“不然我為什麼天天盯著祈墨給你們瘋狂補課？”
陳牧野戳戳寧昱澤的腦袋瓜，“我看你的課是白補了，仗著有七夜在你身邊就偷懶不听課，當著袁罡的面造了個未來的時間之神出來。”
“知不知道成神之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掌握法則？造神……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還買一送一，養只燭龍送只饕餮，小寧，你要干什麼！”
寧昱澤捂著臉把自己縮成球狀，欲哭無淚，最後直接擺爛召喚出一只巴掌大長著對尖角的黑色貓貓，甩鍋道︰“要不是你太能吃，我也不能暴露這麼早！”
“嗚~”
饕餮委屈，饕餮不說。
“這是？”趙空城吞了口口水，有種不好的預感。
“饕餮崽崽啊，我也不想給出那麼多代理人，但是趙叔一個人養不起饕餮的，加上冷軒哥也不夠。”
寧昱澤摸摸饕餮的腦袋，嘆息道︰“一開始我不了解具體情況，答應給冷軒哥一個代理人的身份，後來才反應過來冷軒哥和趙叔在一個小隊神秘尸體不夠分，但我已經答應冷軒哥了，不好食言，只好又找了個苦力。”
“饕餮太能吃了，唉。”
圍觀人員︰“……”
“這只黑色奶貓就是差點把我腦袋折騰爆炸的饕餮？！”
“吼——”
饕餮沖著趙空城呲牙，怎麼說話呢，讓你當飼主委屈你了？！
寧昱澤捂住它的嘴，訕笑，“因為一些原因，不能現出真身，不然會引來麻煩的，所以它們在幫我的時候，只會以神識虛影的狀態出現。”
“小寧。”吳湘南嚴肅的看著這不省心的孩子，“你不應該把這件事告訴我們，七夜，日後你要多盯著他一些。”
寧昱澤收起饕餮，嘿嘿一笑，“如果你們是在擔心古神教會的什麼神契，在神契的作用下暴露這件事的話，大可不必。”
“我有辦法護住你們的精神海，任憑那人如何作妖都無法控制你們做出或者是說出違心的事。”
林七夜笑著捏了下寧昱澤的臉，解釋道︰“小澤並非一點心眼沒有，他只是有一套獨屬于他自己的行事準則，他喜歡闖禍是不假，但小澤有善後的能力。”
林七夜知道，寧昱澤嘴上不說，但136小隊的眾人已經在他心里留下痕跡了，不然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斷口糧威脅。
至于袁教官，幾天的相處，袁教官對小澤可謂是掏心掏肺，剛剛又在情況不明的前提下為了他們硬剛倪克斯。
他們又不是沒心沒肺的人，自然不會無動于衷。
至于紹平歌……謝謝隊長吧，沒有隊長這層關系，小澤才懶得管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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