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時間把無人機放出去，別讓這些小兔崽子們過的太舒服，還有……”袁罡眼神一冷，“之前淘汰的新兵是不是沒做懲罰呢？”
“其他人先放一放，先把跟在沈青竹身後的那對雙胞胎兄弟的懲罰做了。”
想吃？
我看你們還有沒有心情吃。
“給我狠狠問！”
“是，首長！”洪浩站直身體敬禮，連忙離開大巴車內。
“年紀輕輕的，脾氣別這麼大。”陳牧野突然出聲打趣，“他們現在做的事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麼，挺好的，起碼被困山林里不擔心挨餓了。”
“吃生肉還是有點效果的，這不就連沒有調味料的烤魚都能吃下去了麼……”
袁罡冷笑，“但凡沒有你們慣著，寧昱澤能這麼熊嗎？沒有他攛掇，其他人能想到這一茬嗎？”
“順便說一嘴，陳隊，您家小孩想要很好的生存下去，教教廚藝吧，不然找的到食材最後的結果還是生吃。”
“不是每次都能好運的踫上像鄧偉這種能處理食材的人。”
陳牧野滿不在乎的回懟，“我要求沒你那麼高，多少人還弄不到食材呢，小孩已經領先很多了，至于能不能吃到嘴……總歸餓不到。”
“七夜不是還在呢麼？”
袁罡無語，“陳隊，您能靠點譜嗎？林七夜還能一直陪在寧昱澤身邊不離開？寧昱澤現在這個性子，沒人盯著他遲早能把天捅出個窟窿，本事大，闖禍的能力也不小。”
陳牧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除非是這倆孩子自願，不然誰也別想分開他們。”
要是別人插手就能把兩人捆綁在一起，他們早就插手了好麼，買一送一這種好事，不把握住是傻子。
“你這話說的像在牽媒搭線，陳隊什麼時候改行當媒婆了？”
“還用我牽媒搭線？讓倆小孩玩去吧。”
陳牧野輕笑，就讓這兩個半大孩子慢慢玩去吧，看他們什麼時候能徹底挑明。
“陳隊，寧昱澤真的是聖獸代理人？”袁罡神情嚴肅的看向陳牧野，問出一直存在于心中的疑惑，“守夜人的禁物對神墟都有削弱，對他卻沒影響。”
“當場創造出來一個未來的時間之神，替王面那小子鋪好了成神之路……這是代理人能做到的事？”
“林七夜聰明、縝密、成熟、邏輯性強，但他有個致命缺點……覺醒時間太短、對神明代理人、神明之類的了解不深。”
“寧昱澤更不用說了，就那個直性子，根本不懂的隱藏，兩個孩子在知情人眼里全是破綻。”
袁罡嘆了口氣，道︰“陳隊，這里就你我二人，監控設施之類的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您給我個準話，紹隊還有上面那位，是不是都心中有數？”
陳牧野掏出煙盒輕敲一下，叼起一根煙點燃，笑道︰“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沒必要刨根究底，你覺得小孩是什麼就是什麼，將答案放在心里就好，在我這里只是寧昱澤。”
話都說到這地步了，袁罡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大手抹了把臉後，緩緩吐出一個字，“⺪。”
“真不能把人帶走？我這集訓營廟小，供不起這祖宗，陳隊，您行行好吧。”
“你覺得林七夜現在可以畢業嗎？”陳牧野反問。
“不行，他有很強的潛力，有令人艷羨的未來，但……現在的他太嫩了，想要提前畢業，不可能。”
“我承認他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能和壓制境界甚至還帶了作弊器的王面打的有來有回，還能斬落他的面具，但……還不夠。”
“那你就別想著讓我把小孩帶走，帶不走的。”說實話，陳牧野有些同情袁罡，有這麼個不受控制的祖宗壓在頭上，也是可憐。
“行了，你也別太頭疼，好好和那小孩講道理，他不是听不進去。放寬心，就當你這里是一年制的全天幼兒園，當一年幼師吧。”
袁罡︰“……”
幼兒園孩子可沒這麼大的闖禍能力。
“寧昱澤的出現是不是意味著大夏的 們快要出現了？”
袁罡有些激動，大夏這麼多年都被外神虎視眈眈的盯著，誰也無法保證那些外神不會對大夏發起進攻。
“不清楚，但是情況在一點點變好是肯定的，以往我們看不到任何希望，現在至少……出現了一位。”
陳牧野憂慮的目光放在屏幕上在林七夜身邊笑嘻嘻的寧昱澤身上，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滄南守的，不虧。
至少在他離開前發現了寧昱澤的存在。
“需要幫忙就說一聲，高階神秘尸體還是有渠道可以弄來的。”袁罡說道。
陳牧野失笑，“你當他有多大胃口？上次一只‘海’境神秘尸體就吃撐消化不良了，不然七夜那小子也不會突然就突破到‘池’境。”
“胃口好，填不滿但消化跟不上，說的就是這小孩。能猜到這件事的人不多，袁罡，記住你的身份。”
陳牧野警告的看了一眼袁罡，那小孩的實力應該有損，現在是恢復的情況，一旦暴露危險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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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會不經意的跟他們兩個透露一些關于神明代理人和神明的事，讓他們兩個能更了解一些，造假造的更真一些。”
“實在不行我再找機會把【假面】小隊請來，王面那小子應該也有所懷疑了。”
“別太明顯。”陳牧野提醒，“兩個孩子，尤其是七夜的警惕性會更強一些，太明顯會引起七夜的懷疑，那小子在關于寧昱澤真實身份這件事上，可是很上心的。”
“他會側面打探關于神明和神明代理人的消息，一點點完善他們編造出來的身份，卻不會暴露丁點跟寧昱澤有關的事，至少……”
“在他確定暴露後也不會給寧昱澤帶來麻煩，或許才會跟我們實話實說。”
袁罡點了點頭，看向監視器又是一陣頭疼。
沒確定心中猜測的時候，這孩子就夠讓人頭疼的，確定了猜測後，完了。
這可真是的打不得、罵不得、惹不得、氣不得的小祖宗啊。
陳牧野知道袁罡有很多疑問沒有問出來，不止是袁罡，就連他自己以及葉司令，也有不少的疑問。
燭照幽熒……陰陽法則，是已經化道的存在。
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為了更了解燭照幽熒的信息，葉司令都快跟考古系的老教授們住一塊了，古籍記錄什麼的寥寥無幾，最後還是在青銅器上才找到了些許記錄的存在。
更多的謎團最終還是要由寧昱澤親口解釋，只是這要等寧昱澤和林七夜徹底信任他們後才能有所解惑。
好在他們並不是一定要刨根究底了解事情的原貌。
只要知道大夏的神明是存在的，就夠了。
津南山
“牲口啊，教官們真牲口啊……”百里胖胖咬了口野果，不停的抱怨道，“七夜，寧寧，你們兩個是知道津南山有多大嗎？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橫穿出去啊……”
聞言，其他人也把視線投向兩人身上。
“還早。”林七夜道，“拽哥你們之前的行進路線我不清楚，但估計也和我們差不多，被無人機從不同方向追趕著，為了躲避無人機的攻擊中間數次調轉方向，我們現在的位置距離起點的直線距離也就五六公里吧。”
百里胖胖只覺得天都要塌了，“我覺得我都快體力透支暈過去了，七夜你告訴我才跑了五六公里？！！！”
“⺪！”沈青竹一腳把腳邊的石子踹進小溪中，咒罵了一句，“媽的，耍我們玩呢？又要被無人機追又不能還手，還逼著調轉方向……”
沈青竹的咒罵聲驟然消失，眼前突然多了一顆紅彤彤的果子，寧昱澤彎著眼伸出手把果子遞給沈青竹，笑著開口，“吃點果子散散火氣，脾氣這麼暴躁對身體不好。”
沈青竹︰“……”
不是，你再說一遍，我們兩個的脾氣誰更爆？
沈青竹接過果子，郁悶的咬了一大口。
“教官們不是打著讓我們所有人都經歷一遍這慘無人道的懲罰吧？這麼下去……我們真的能橫穿出去嗎？”
寧昱澤進了山之後就在撒歡，根本沒注意周圍環境的改變，但是林七夜不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跋涉，倒是讓他發現了一些不對。
“你們沒覺得這地方有些奇怪嗎？”林七夜猶豫片刻，還是把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什麼意思？”沈青竹問道。
“我們跑了這麼久，天上的太陽位置都沒有發生過變化，而且……”林七夜指了指自己的眼楮，繼續說道，“我眼楮看到的山路，經常在變化。”
百里胖胖最直接，連忙問道︰“七夜，你不如直接說出你的猜測。”
“我猜教官們應該使用禁物覆蓋了這片區域，一開始他們就打著讓我們里面繞圈不停消耗體力，榨干我們的體力，逼迫我們激發自己的極限，根本就沒準備讓我們橫穿出去。”
寧昱澤歪了下頭，閉上雙眼感受了一下陽光照耀的地方，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顆黑色圓球的虛影，虛影上釋放出的溫暖光芒與陽光交相輝映，整座津南山的全貌立刻出現在腦海中。
“我找到七夜說的那個禁物了！”
林七夜欣慰的拍拍他的腦袋，“干的不錯，這下更說明我的猜測沒錯。”
“要摧毀嗎？”
“別，賠不起。”林七夜連忙制止寧昱澤蠢蠢欲動的想法，生怕某人一個手快直接把禁物炸了。
“哦。”
津南山外的袁罡再次黑臉並將怨憤的目光投向陳牧野，“我真謝謝你們136小隊，送來一個拆家祖宗還附贈一根繩子。”
“好說好說。”陳牧野微笑，將無賴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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