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燁承不出意外的要起兵謀反了。
但是現在消息還沒傳出來。
好在這一切都是牧青白空口白舌的臆想。
三皇子齊雲舟是樂得如此的,京城的防衛力量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不容小覷的。
他也並非傻子,作為參與奪嫡的黨爭玩家,他自然也一定積蓄了足夠的力量。
但他不是齊燁承那種看得清表層,看不見內層的傻子。
齊雲舟知道自己手里頭這點力量不足以撼動佇立幾十年的樂業皇帝。
但如果有齊燁承前來攪局,或許齊雲舟還有機會。
牧青白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才有了鋌而走險在京城搞事的險棋。
“你看啊,現在已知有隗氏父子與齊燁承兩只大軍逼近京城,只要齊燁承點燃戰火,那接下來,很多人都會蠢蠢欲動。”
“隗氏父子絕對不會忠于京城,他們也是權勢的傀儡,接下來我們得想辦法進宮才行啊。”
賈梁道愣住了“為什麼要進宮?”
“為了給隗氏的野心吹幾口氣,讓他們繼續膨脹,你想啊,如果隗婉怡知道了,齊燁承攜大軍造反,兵臨城下,那她這手握隗氏起義大軍的妃子,是不是可以趁機奪權啊?她會不會想要趁機掌控整個京城啊?”
賈梁道苦口婆心的勸道“牧大人,您是很厲害,但你也不能把所有人都當做你吧?她一個在宮中沒有根基的妃子,她哪里有那麼大的膽子啊?”
牧青白笑了笑,“她別的不說,膽子肯定是有的。”
“可是就算有膽子,齊國皇帝身邊一定有嚴格且強大的禁衛力量!”
牧青白打了個響指“沒錯!所以這個時候要輪到齊雲舟出場了!只要齊燁承點燃對京城的攻城烽煙,齊雲舟一定也會動,當齊雲舟朝著皇帝而去了,皇帝的禁衛力量難道還會躲著不出手嗎?”
賈梁道打了個哆嗦“原來你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眼跟前這一場充滿了奇謀算計的刺殺!”
牧青白笑道“現在齊燁承造反的事,只有三方知情人。”
賈梁道疑惑的問道“還有誰?”
“你我算一方,齊雲舟算一方,還有安穩。”
“安大人?他如何得知的?”
牧青白笑道“之前齊燁承的心腹太監不是夜里造訪了我一次嘛?還是你給引薦的呢,賈大人~!那時我拜托他去找了一趟安穩,將一封密信帶給他。”
賈梁道皺了皺眉,道“牧大人怎麼敢肯定,七皇子的心腹一定會幫你送這封密信?”
“他可以不送,不送也並無關系,于我而言,于大局而言,沒有影響。”
賈梁道深深的鎖住了眉目,“牧大人的謀算真是神跡也!真不知道牧大人是憑什麼手段做到這一切的。”
牧青白聳了聳肩道“其實沒有什麼手段,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我能有什麼手段?我走到今天這一地步,無非就是依靠四個字。”
“哪四個字?”
“利益捆綁。”
“此話何解?”
牧青白微微一笑“我所走的每一步棋,每一顆棋子的走向,都不是我操控的。”
牧青白注意到賈梁道的目光,不由得笑出聲“怎麼?不信?”
賈梁道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著牧青白。
“我只是給出了最符合他們利益的那一條路,他們要走的方向,正好是我希望他們走的方向,所以一旦有利益相悖,他們會毫不猶豫咬我一口,不過偏偏正好,他們也有膨脹的野心。”
賈梁道深深的嘆了口氣“如今的齊國,真是天時地利人和盡在牧大人手,卻是正和牧大人之心意。”
“什麼天時地利?哪里有天時地利?”
“黃河決口,難道不是天時?若無黃河決口,遍地災民,牧大人怎能設計讓隗氏父子在那里吸納災民,成就起義軍?”
牧青白哈哈大笑,“賈大人啊,叫你多參與參與殺頭的事,你偏不听,現在好了吧,你我有信息差啦!什麼天時地利?這天底下哪里有眷顧凡人的天時和地利啊?!”
“一切,事!在!人!為!”
“黃河決口是我干的!”
“北狄人是我送進來的!”
“北狄人搶奪官銀是我指使的!”
“幽州戒嚴是我促成的!”
“就連隗氏父子突圍的時機都是我造就的!”
“太子齊承弼離京是我推動的!”
“甚至于齊雲舟、齊燁承的造反之心,都是我鼓動的!”
牧青白攤了攤手“這哪一項是天時與地利?哪一項不是人為!?哪里有天時地利啊?哪里有!”
賈梁道瞪圓了雙眼,老邁干枯的身軀發出輕輕的顫抖。
牧青白站著的身影,在他眼中,無比龐大,遮住了落進屋內的所有光,正因如此,也變得無比黑暗。
牧青白整了整衣衫,笑道“備車,我要出門了。”
牧青白走了出去,光又重新照進屋內。
按理說才剛剛入秋,不該這麼冷。
但賈梁道卻冷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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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大人又喝光了春露釀嗎?”
“沒有沒有,我這次來啊,是想賣一份情報給你。”
溫暮靄愣了愣“牧大人一直在使邸里,也能獲取情報嗎?”
牧青白笑道“當然能了。”
溫暮靄笑了笑,恭維了兩句,但就是沒提情報的事。
牧青白看出了他的遲疑,便拍了拍胸脯說道“保真!我做事全憑一個良心!”
城府深如溫暮靄這般,听到這話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
良心嗎?
啊~!不是,萬萬不敢質疑牧大人,就是想開開眼界,溫某還沒見過究極壞種的良心長什麼樣。
當然,這就是溫暮靄暗暗腹誹了一下,他是沒敢把這心里話說出來的。
牧青白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是大事!目前為止,暫時沒有人掌握的第一手消息!”
溫暮靄雙眼微微眯起,他可不相信牧大人會如此好心。
“還是請牧大人說說自己的價碼吧,牧大人如果要價太高,不知樓怕是承擔不起。”
“不高,不高,你要把我送進宮去一趟,當然了,我要全須全尾的進,全須全尾的出,你不能把我送到淨身房去嗷!”
溫暮靄苦笑道“牧大人的開價不低啊,把一個男子送入齊國的後宮,有點難啊!”
“那不然怎麼來找你呢?你說的只是有點難,而不是做不到,看來我來找你是找對了的。”
溫暮靄略帶幾分疑慮的看了看牧青白,咬了咬牙,問道“我能先听听情報嗎?”
“那不行,萬一你賴賬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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