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
牧青白依舊不按時上下班,遲到早退已成為習慣。
但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三天里,每次上班的時候,總能看到有個秦代暉站在自己的課堂外,臉憋成豬肝色,愣是一言不發。
牧青白狐疑的斜視著他走進課堂,放課後又見他跟在自己的車駕後回了將軍府。
一連三天,皆是如此。
直到第三天的時候,呂騫怒氣沖沖的找了過來。
牧青白看到這張老臉,才突然驚覺三天前答應幫秦代暉走後門的事。
怪不得這家伙一連三天都是那個便秘臉!
不過仔細一想,也是難怪。
畢竟秦代暉出身異姓王府,自幼嬌生慣養,哪里求過人?
要他開口求人,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所以哪怕像個木頭一樣杵著,也非得指望牧青白這個總是處理陰謀詭計的腦子去想起幫他走後門這麼一件小事。
“慢!不管你因為什麼事情找我麻煩,我得先找你走個後門安排個人入學。喏,就是這個木頭,啊不是,榔頭,也不能這麼說……”
秦代暉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紅。
呂騫先是一愣,隨即大怒︰“你拓制老夫的印章,以老夫的名義去搞鬼,還要老夫給你開後門?”
牧青白湊近呂騫低聲道︰“北疆、鎮北王、秦蒼、幼子。”
呂騫的火被這話莫名澆滅了一半,揮揮手讓身旁的僕從領走秦代暉。
“現在說說你我之間的事!”
“你從哪里知道我拓印你的章了?你得有證據!”
呂騫大怒,掏出一團紙,“我寫給你的字!”
牧青白大為光火︰“誰偷走的?!書院有賊!”
“你還在賊喊捉賊!分明是你騙了老夫的字,裁掉章印,把字給扔了!”
“胡說!我明明撿回來了!老呂,你治下書院有賊啊!”
呂騫怒吼道︰“你自己扔在會客室的!!要不是助學領人進去打掃,老夫都還被你蒙在鼓里!”
“啊?這樣……對,是我做的,怎麼樣吧?你有種打死我!”牧青白很是光棍的攤牌了。
“你!你……”
“老呂,跟著我干,你放心大膽的往前走,我負責幫你名留青史就完了!”
呂騫怒道︰“老夫一輩子名聲沒讓你弄得遺臭萬年,老夫就謝天謝地了!我警告你,你別胡來!”
牧青白淡淡道︰“放心吧,這件事我跟陛下和柴相都通過氣了,我保證句句屬實!”
沒錯,又是實話!
但是女帝和柴相都沒有答應。
這話牧青白當然不會自曝。
呂騫的火又熄了,將信將疑的打量著牧青白,牧青白表情坦蕩,甚至還帶了一丟丟浩然正氣。
“你,你別騙老夫,老夫會去查證!”
牧青白嗤笑道︰“這屬于絕密,你怎麼查?你還敢查到陛下頭上?”
呂騫一滯。
“老呂啊,陛下要用你的章,那是給你面子,你可千萬不要給臉不要啊!”
“陛下若需老夫的名義,大可一道聖旨……”
“都說了是絕密,絕密懂嗎?比機密還高級!”
呂騫用力指了指牧青白︰“你最好真的是!”
“你不信?好,先和我到會客室稍坐。”
牧青白讓虎子到車駕上取來一個盒子,當著呂騫的面打開,取出一封折子,上書四個大字︰
保密協議。
呂騫不明所以。
牧青白將保密協議展開,指著協議最後的落款處。
呂騫瞪大了眼楮,落款處赫然印著一個偌大的天子璽印!
只是這璽印怎麼好像不太……
不等呂騫看清楚,牧青白就嘩啦一下收起了保密協議。
不敢讓他看得太清楚,不然就露餡了!
四個蘿卜刻出來的璽,印跡都是水汪汪的。
甚至朱色都還有點渙散。
璽印是假的,這保密協議當然也是假的。
牧青白是個敬業的人︰做戲就是要做全套,騙人當然也要滴水不漏。
“信了吧。”
“保密協議我簽,可以告訴我內容了吧?”
牧青白嗤笑道︰“你不配簽,你甚至不配問。還是那句話,你猜得到,我讓你入局,你猜不到,遠遠看著,不然就成為棋子。”
呂騫臉色陰沉,道︰“可你拿著我的印章,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已經是你的棋子了!”
牧青白不置可否的笑了︰“不服,你就靠自己的本事入局,把我也變成棋子。呂老頭,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安排人在我身邊。”
“如果田銳不在你身邊,你可能沒辦法抵達王庭就死在半路上了,大殷就沒辦法贏得如此輕易,我不悔!”
牧青白笑了笑,一展手臂,露出手腕畫上去的名表︰“不好意思,有個和尚請我吃飯,我先走。”
……
小和尚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牧公子!牧公子我不負所望啊!”
牧青白扭頭對虎子說道︰“你看看,這人其心可誅,明知道跟著我干的是掉腦袋的活兒,竟然還自己屁顛屁顛跑過來了,他肯定圖謀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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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臉一垮,悲傷道︰“牧公子,我就不能是心向光明,背棄黑暗嗎?”
牧青白又笑︰“你看看,這個和尚就是個裝糊涂的高手。”
小和尚苦著臉道︰“牧公子,你就別拆我的台了。”
“你說要請我吃飯,咱們去哪吃?先說好,我不陪你去街邊吃碎肉面。”
“保準牧公子喜歡,順便給牧公子介紹一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廚師!”小和尚獻寶似的說道︰“牧公子可還記得之前在碎肉面攤時,提到過的毒宗嗎?”
說著,小和尚爬上了馬車,坐在虎子身邊︰“小兄弟擠擠,我來領路。”
馬車在京城里轉了又轉。
在一家門庭凋敝的酒樓門前停下。
虎子目光不悅的打量著這家酒樓,“就這啊?”
“哎~不要因為裝潢樸素就看不起它,這座酒樓真乃是乾坤內藏呢!”小和尚笑著說道。
“樸素嗎?俺覺得用它形容這座酒樓,都有點侮辱這個詞了。”
牧青白到不在意酒樓如何,他對毒宗人士更加好奇。
但推開門,一股積攢了不知多久的灰塵立馬就飄騰起來。
牧青白被嗆得連連咳嗽,捂著鼻子皺眉道︰“這毒宗人士是非認識不可了嗎?”
小和尚為難道︰“主要是我們如果想將請柬送到各個宗門掌教手上的話,就得去找江湖上一個姓時的世家,而在京城,我只知道這位毒宗人士有時家的路子。”
牧青白狐疑的看著小和尚︰“這其中還有交換的條件吧?”
小和尚干笑道︰“什麼都瞞不過牧公子啊,是有條件,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位毒宗弟子一直以來夢想成為一代名廚,懷揣著炙熱夢想的他,來到了京城這個充滿機會的地方,但用了全副身家開了這家酒樓,卻生意慘淡,所以想托我想想辦法。”
牧青白問道︰“那你想到辦法了嗎?”
“我在寺里敲太久木魚了,腦袋都變木魚腦袋了,能有什麼辦法?我要是有辦法讓酒樓死而復生,我自己都開酒樓去了!”小和尚攤了攤手。
小和尚領著牧青白來到中央,自己搬下桌上的椅子,用袖口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塵。
牧青白有些不情願的坐下。
“牧公子,我去後廚叫他,這家伙听說牧公子您大駕光臨,今天特地弄了幾個招牌好菜!”
沒過多久,小和尚領著一個滿臉尷尬的少年人走了出來。
駱秉臉色發紅道︰“毒宗駱秉,拜見牧大人,不好意思牧大人,今天沒菜了,廚師出了點事。”
牧青白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廚師被食材打殘了。”
“你家廚師……是不是還養了只會噴火的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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