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仿佛想起了什麼髒東西一般,語氣中滿是抑制不住的嫌棄︰
    “那被密封在特制容器中的液體,仿佛是來自深淵的邪物。
    它不僅看上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那種紅就像是被無數鮮血侵染過,濃稠而又帶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質感。
    還夾雜著漆黑,那黑色如同深邃夜空中隱藏的未知黑洞,仿佛能將所有的光線和希望都吞噬殆盡。
    並且,它散發著一股讓繪梨衣惡心排斥的氣息,那氣息就像是腐尸與硫磺混合在一起,直沖入鼻腔。
    讓繪梨衣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每一次聞到,她都忍不住皺起眉頭,身體也不自覺地往後縮。
    抽血加血清這個治療方案,最初被視為拯救繪梨衣的希望之光。
    在方案實施初期,它確實成功地遏制了繪梨衣血統失控的程度。
    每當繪梨衣體內那躁動不安的龍血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一般時,這治療方案就像是一道堅實的堤壩,暫時阻擋住了龍血的肆虐。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繪梨衣感覺,自己的身體狀況卻越來越差。
    繪梨衣原本長年得不到陽光照射的蒼白臉色變得更加毫無血色,如同一張被歲月侵蝕的白紙;
    身體也變得愈發虛弱,每走幾步路就會氣喘吁吁,仿佛身體里的力氣被一點點抽走。並且,注射血清的間隔也越來越短。
    回憶起最初的時候,那時候的繪梨衣還懷揣著一絲希望,覺得自己或許能夠戰勝體內的龍血。
    最開始還只是大半年治療一次就可以了,那時候的治療就像是一場輕松的小戰役。
    繪梨衣還能在治療後恢復一段時間,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情況卻急轉直下。
    到後來,治療的頻率逐漸增加,從一年兩次到半年三次,再到後來,大概每兩周甚至十天出頭就要治療一次。
    每次治療時,那冰冷的針頭刺入皮膚的感覺,就像是死神的鐮刀輕輕劃過,讓繪梨衣不寒而栗。
    繪梨衣有種預感,當所謂的“聖漿”再也無法遏制住她體內不斷侵蝕的龍血的時候,就是繪梨衣死亡或者徹底失控的時候!
    我仿佛能看到,在那遙遠的未來,自己體內的龍血如同決堤的洪水,將她的理智和人性全部淹沒,只留下一個被龍血操控的怪物。
    而且,這個日子不會太遠,短的話三年,長的話也不會超過五年!換句話說,繪梨衣的生命也就只剩下了三到五年!
    從發現“聖漿”血清注射越來越頻繁的那一刻起,繪梨衣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生命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我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是在倒計時。
    我也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在這有限的時間里,我想要做些什麼,想要留下些什麼。
    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與家人好好相聚,還是去完成那些曾經未完成的夢想?
    這些問題就像一團亂麻,纏繞在繪梨衣的心頭,讓我感到無比的迷茫和痛苦。
    但我知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在這有限的時間里,努力綻放出屬于自己的光芒,哪怕只是一瞬間的輝煌。
    所以從那以後,我愈發的向往外面的世界,並且一次又一次的從源氏重工中偷偷溜出來。
    每一次溜出來時,我的心跳都快得像敲鼓一樣,既緊張又興奮,仿佛即將開啟一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之旅。
    可是繪梨衣實在是太沒用了。
    對于外面那個精彩紛呈卻又復雜陌生的世界,我就像一只迷失在黑暗森林里的小鹿,兩眼一抹黑。
    每一次好不容易溜出來之後,我站在那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完全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也不知道該去哪。
    我就那樣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象,心里充滿了無助和迷茫。
    最終,每次都只能無奈地被哥哥帶回源氏重工里那個冷清的房間中。
    那個房間就像一個冰冷的牢籠,把我和外面的世界隔離開來。
    我只能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房間的角落里,望著窗外那片狹小的天空,想象著外面世界的美好。”
    繪梨衣神色暗淡地述說著自己的這些經歷,眼中滿是失落和惆悵,聲音也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然而,講到這里,她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那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陽,瞬間驅散了她臉上的陰霾。
    她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誠懇地說道︰“今天是我離開源氏重工時間最久,距離最遠的一次,也是玩得最開心的一次。
    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只掙脫了牢籠的小鳥,在廣闊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飛翔。
    我終于登上了一直心心念念的東京天空樹!
    站在那高高的天空樹上,我俯瞰著整個東京城,那璀璨的燈光、繁華的街道,就像一幅美麗的畫卷展現在我眼前。
    那種感覺,真的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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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徐仙哥哥,夏彌姐姐,繪梨衣很感謝你們。
    謝謝你們完成了繪梨衣的心願,讓我有機會看到了外面世界的美好。
    也謝謝你們不僅不嫌棄繪梨衣的缺陷,還願意無私的為我提供幫助!”
    說著,繪梨衣就要起身,準備發動本子國人固有的技能——“躬匠精神”。
    然而,還不等繪梨衣有所動作,就被徐仙當即一把摁在肩頭。
    饒是以繪梨衣那被皇血改造後的身體素質,都無法動彈絲毫,被硬生生的給摁在了沙發上。
    察覺到手下的抵抗之力消失之後,徐仙輕聲笑了笑,那笑容如春日里的微風,帶著幾分溫和與親切,微微俯下身,柔聲說道︰
    “不用這麼正式和見外,繪梨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你知道的,我和夏彌是華夏人,不怎講究你們本子國這一套,真要給我倆鞠個大躬,反而會覺得不適應。”
    繪梨衣眨巴著那雙清澈如湖水般的眼楮,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輕輕顫動。
    聞言後,她那白皙的小臉上露出一絲懵懂,先是微微愣了愣神,隨後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動作乖巧又可愛,仿佛是一只溫順的小鹿。
    夏彌一直站在一旁,眼楮滴溜溜地轉著,像只機靈的小狐狸。
    見狀,她當即見縫插針地接過話題,繪聲繪色地把繪梨衣之所以不能開口說話的緣由以及剛剛在浴室中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轉述了一遍。
    徐仙听完後,微微抬手裝模作樣地摩挲了一會下巴,眼楮微微眯起,那模樣就像一位正在思考重大案件的偵探。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邃,仿佛在腦海中快速地梳理著各種線索和信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輕微的呼吸聲。
    過了好半晌,徐仙才緩緩睜開眼楮,那目光如同明亮的星辰,帶著一絲關切和洞察,直直地看著繪梨衣,說道︰
    “繪梨衣醬,听你的語氣,你好像並不喜歡你的那位養父,橘政宗、橘大家長。”
    繪梨衣听到這句話後,小巧的鼻子輕輕皺了皺,臉上露出一絲小小的猶豫。
    雙手不自覺地捏著衣角,手指微微顫抖,不過,僅僅猶豫了一下下,她還是點了點頭,那動作雖然很輕,但卻十分堅定,然後輕聲說道︰
    “繪梨衣確實不喜歡他。”
    那聲音如同微風中飄落的花瓣,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不僅僅是因為他總是想要把繪梨衣給‘關’起來,每次我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他都會找各種理由阻攔我。
    還在于他身上散發著讓繪梨衣覺得惡心和排斥的‘味道’。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麼,就像是從靈魂中散發出來的腐爛的尸骨混合著刺鼻的藥水味。
    每次他靠近我,那種味道就會鑽進我的鼻子里,讓我忍不住想要嘔吐。
    那種感覺就像是有無數只小蟲子在我的身體里爬動,說不出的難受。”
    繪梨衣皺了皺鼻子,臉上滿是厭惡,接著說道︰
    “橘政宗看我的眼神我也覺得很不對勁,至于有多不對勁,我也形容不來。
    每次他看我,我都感覺他的眼神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直直地穿透我的身體,讓我渾身不自在。
    那眼神里好像藏著很多東西,有貪婪,有欲望,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惡意,但總歸那不是父親看女兒的眼神。
    我懷疑橘政宗對我不懷好意,圖謀不軌,所以對他表現出了排斥。”
    繪梨衣回憶起當時的場景,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從那以後,照料我的任務就交給了我的哥哥,源稚生。
    哥哥對我很好,他會給我帶外面的零食,會陪我聊天、打游戲,會听我講我那些幼稚的想法。
    但是關于橘政宗的問題,繪梨衣曾經隱晦的和哥哥提起過。
    我小心翼翼地跟哥哥說,橘政宗好像有點奇怪,可哥哥對橘政宗極為信任,每次都為他開脫,對其絲毫沒有懷疑。
    哥哥會說橘政宗是為了我好,是在保護我,讓我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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