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北邊士族被彭帆屠殺之後,沒有士族使絆子,彭帆徹底掌控了北邊,同時將安懷國擋住了。
彭帆的這個行為徹底給士族敲響了警鐘,那就是不可太過貪得無厭,否則如今的北邊沒準他們將來的下場。
這些士族觀察來觀察去,將目光瞄準了沈北淵,只因此人素有名聲,對世家的不是那種趕盡殺絕的態度。
青州,沈家。
方媽媽前兩天就已經回來了,同時帶回來沈羨之寫的信。
徐氏看了兒子的信之後,心里略微放下了一些。如今的沈家不比從前,上門的人很多,許多事情都要她去辦,整日里沒個閑時候。
這會子,她正看賬本核算新增的物件。隨即指著一行寫著‘青玉冰蕈涼席’的字對李管家說道︰“沒幾個月就到夏天了,將這個青玉冰蕈涼席提前拿出來,回頭提醒我給羨之送去。”
“是,夫人,小的記下了。”
“嗯,核對無誤,入庫吧!”徐氏合上賬本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沈北淵身邊的林寶求見,說是主君請夫人過去一趟。
路上的時候,徐氏還問林寶是什麼事情,而林寶只是將頭垂的更低了,只說道︰“前廳有客人來了。”
徐氏心中疑惑,找自己能有什麼事,不過是各家的應酬往來,要麼就是後院和兒子的事,于是加快腳步來到前廳。
只見廳中坐著兩位身著華麗長袍、頭戴高冠的士族之人。
沈北淵見她進來,起身介紹道︰“夫人,這兩位是江州張家的人。”隨後分別介紹,“這位是江州刺史張道源張大人,這位是張大人的族兄張道溪。”
徐氏福了福身,心中揣測著他們的來意。
張道源和張道溪兩人站起身,拱手道︰“見過沈夫人。”
張道源笑著說道︰“久聞沈夫人治家有方,今日一見,果然氣質不凡。”
徐氏謙遜道︰“張大人過獎了,不過是些瑣碎家事罷了。”
雙方客氣了一番,張道溪便接著嘆氣︰“沈大人,如今北邊局勢變幻,彭帆行事狠辣,殺人無數,朝廷也是不管不問。實在是令人憂心。”
沈羨之笑道︰“朝局如此,我亦辭官,如今也只能做好份內之事,安養晚年,不添亂罷了。”
張道源哈哈笑道︰“沈大人正值壯年正是奮斗的時候,哪里用什麼安養晚年。”
徐氏心里略微咯 一下,莫不是想和沈家聯姻?前幾日晉陽王還專門派人賜婚,結果沈北淵要麼裝病,要麼就是找借口,反正就是不接旨,最後更是說自家兒子幼年體弱多病,算命的說不易早婚。
氣的那個宣旨的黃門直冒火,沈家大少爺雖然未及弱冠,但年歲也不小了,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這個借口就是明擺著告訴天下人,沈家不想和皇室聯姻。
更甚者有人說,正是因為沈大人吃過尚公主的苦,這才不顧聖言抗旨為兒子拒婚。
沈北淵與徐氏對視一眼,他緩緩說道︰“方才張大人所說的我已明白,只是此事關系重大,容我與夫人商議。”
“夫人,您是沈家主母,我張家也不是那種囂張跋扈之人,張家女所求不過二夫人之位,夫人您依舊是正室大娘子。”張道源連忙道︰“若結盟,我等願以錢糧相助沈家。”
徐氏這才明白過來,這哪里是給兒子說親。只是張家是士族,自己是商戶女只怕對方未必會服管,更擔心的是將來有了兒子之後,會威脅到羨之。
張道源看出沈夫人的顧慮繼續說道︰“只要進了沈家的門,沈夫人是大娘子,是一家主母,若張家女犯錯,沈夫人自然管教得。”
徐氏知道夫君已經默認了,能將她叫來已經是在給她面子,也是讓張家明白自己正室的地位。轉念想到以夫君的野心,這也是早晚的事情,于是面帶微笑說道︰“也是妾身這個做大娘子的疏忽,一直忙著家事,竟然未能體諒夫君身邊無人照顧,如今張家妹妹要來,妾身謝她還來不及呢。”
張道源和張道溪聞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起身拱手道︰“如此便好,那這親事就這麼說定了,擇日過禮。”
沈北淵點點頭,“有勞張大人,日後還望兩家攜手共進。”
待張家二人離開後,沈北淵看著徐氏,“夫人,此事你莫要心生芥蒂,如今局勢復雜,與張家結盟對沈家有諸多好處。”
徐氏微微福身,“夫君放心,妾身明白其中利害。只是有些擔心羨之。”
沈北淵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夫人放心,我心里有數。”
徐氏回到後院,心中不免有些煩悶,要說對夫君早就沒有了年輕時的情義,所以並不吃醋,只是擔心兒子。
想到此處便趕緊提筆給兒子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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