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感覺到了被注視的目光,從迷糊中醒來。
睜開眼卻看到了安室透在看著她。
不…他的視線好像有點不對勁,有點偏下?
似乎…是在看她的嘴?
夏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也沒摸到有什麼東西,低頭想看看手指上有沒有沾到什麼,卻注意到了肩膀上的手。
不是!他想干嘛?
不會真想對她做什麼事吧?!
這一刻夏渾身肌肉緊繃了起來,她的心里冒出了許多念頭。
“把手伸出來。”
就在夏想著該怎麼辦的時候,安室透說話了。
他看到夏的手指後,才意識到夏醒了,回過神來,忙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啊?”夏怎麼也想不到安室透會說這種話,難不成他真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消毒啊。”安室透無奈地晃了晃手上拿的醫用消毒水。
見夏沒提廚房的事,也沒說剛才他盯著她嘴巴的事,安室透內心才如釋重負,他就怕夏提剛才的事。
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跟那些委托比起來,難度有些大了。
“哦哦。”夏明白了安室透想干什麼,緊繃的肌肉才放松了下來,毫不在意地伸出了受傷的手腕。
只是…在她看清安室透手中的消毒水後,她頓住了。
“等等!為什麼要用雙氧水!”
夏縮回了手,她又不是沒用過這玩意,她不是不清楚這東西的厲害。
拿這玩意給傷口消毒,那叫一個酸爽。
以前她倒是挺能忍的,但現在換了副身體,經過昨晚的事,她覺得恐怕又得叫幾聲。
“…”安室透看了一眼畏畏畏縮縮的夏,這才解釋道,“你傷口都發炎了,總得先清洗一下吧?”
“你是要疼死我嗎?用過氧化氫!”夏據理力爭道,反正現在她是能不用這玩意就盡量不用這玩意。
她剛才說自己是受虐狂,但那也只是瞎編的,她又不傻。
“你剛才不還說你是受虐狂來著。”安室透剛說完就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了,這個就不該提的。
“呵,就算我是…呸!我不是受虐狂!”夏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連忙反駁。
“你就沒有碘伏了嗎?”
“酒精倒是有,你想試試?”
安室透無奈地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碘伏倒是剩一點,但那是等下用來清洗化膿的部位的。”
安室透解釋完便示意夏伸出手。
而夏依然一副抗拒的樣子。
“怎麼?”看夏還是不太願意的樣子,安室透無奈地說道,“你傷口太大了,不徹底消毒清洗一下,只會更嚴重。”
“…要不我自己來吧,你要去忙的話,你先去忙。”夏覺得這事還是自己來就行了,自己處理好歹還有點心理準備。
安室透看著夏畏畏縮縮的,便放下了手里的消毒液。
他看向夏,鄭重地說道,“那你先去洗澡,我去買碘伏。”
“啊?不用這麼麻煩吧。”
夏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了,雖然出門沒什麼的,但她其實真不是很想麻煩安室透。
看安室透起身就準備出門的樣子,夏站了起來,“我去洗澡,你…你廚房火還開著,就不用麻煩了,我將就著用就行了”
沒再和安室透說話,夏直奔陽台。
當然是拿衣服,洗澡不得換衣服嗎。
說實話,穿了一天的裙子了,她也算明白了,雖然穿裙子好看是好看,但在一些事上面就很繁瑣。
比如上廁所的時候,要小心裙裙,不能讓它掉了,又比如走路的時候,因為裙子下兩腿是光著的,胯下總感覺涼颼颼的。
她實在有點不習慣,一想到安室透給安排的衣服都是裙子,她就忍不住感到頭疼。
現在也沒啥錢,只能之後再考慮了。
來到陽台,她才發現一件事。
衣服全不見了,當然,是她的衣服。
安室透的衣服還掛在上面。
夏在想,難道都被風給吹跑了,但隨即又否定了。
要吹怎麼也不可能吹的只吹她的。
“安室,我衣服呢?”
夏回頭問安室透,發現他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
“抱歉,我差點忘記跟你說了。”
“我把你的衣服全放臥室衣櫃了。”
安室透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道,說完就進了臥室。
“…不至于吧?”夏難以置信地說了一句,後腳就跟著安室透進了他的臥室。
“不至于?你是忘了昨天的事了?那個女警官可是發現了你睡沙發的事實。”
“有哪個女主人會整天把衣服全晾陽台的?”
安室透說著打開了衣櫃,“反正先這樣,我想,你會明白的。”
“呵呵,行吧,隨便你。”
夏也懶得反駁安室透了,畢竟她也不能要求安室透再買一個衣櫃,何況她很快就要離開了,也沒那個必要了。
反正她也不介意。
“這邊是我的,你不要亂翻,那邊是你的,你隨便。”
安室透用手指了一下,讓夏知道兩人的衣服是放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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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分得出來,就不勞煩你說了。”夏無聊地嘮了一句。
裙子和衣服她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不過有一件事卻不得不提,還真多虧了安室透的安排。
按她之前只買三套衣服的行為,現在她估計就得繼續穿安室透那極為寬松的衣服。
看著被放置得井井有條的衣服,夏調侃了一下,“看不出來,你挺會整理女孩子衣物的嘛。”
“…”安室透沒說話,只是看著夏那縴細的背影。
隨後他忍不住撓了撓有些癢的鼻子,忙轉過身,“你慢慢挑,我先出去了。”
“嗯,你忙吧,你要是餓了你先吃,不用等我。”
夏沒回頭,只是開始孜孜不倦地挑起了衣服。
仔細地翻了一遍,她發現自己還是誤會安室透了,褲子其實還是有的,只是長度有些感人,穿上去,露大半條大腿的程度,甚至更多。
她只是比劃了一下,就無法接受了,更別提穿了,看來怕是要浪費了。
最後,她挑了件t恤和一條黑色的半身裙,長度差不多到小腿肚的位置。
不是她不想找更長的,實在是已經沒有了。
回到客廳,她發現安室透還在廚房里不知道忙著什麼。
她就進去洗澡了。
…
洗完出來後,夏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安室透。
“你怎麼坐在這,沒吃飯?我不是說不用等我。”夏來到安室透的後面,不解地問道。
她覺得自己洗澡的時間還是可以的,就是洗這頭發花了大半的時間。
“我是擔心你的傷口,好了吧?那就來吧。”
安室透說著就示意夏坐下。
“額…要不我自己來就行了。”夏看安室透依然堅持幫她,便想試圖婉拒一下。
“別扭扭捏捏的行不行,不要讓我再說一遍。”安室透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
夏被安室透的語氣給嚇了一跳,她怕安室透估計真生氣了,所以也沒再拒絕他的幫忙了。
于是走到了沙發旁,坐了下去。
安室透看到夏乖乖地坐了下來,他就知道了一件事,他似乎發現了夏的弱點了,于是他繼續一臉嚴肅地說道,“手伸出來。”
听到安室透依然不改口氣的話,夏只能伸出手。
安室透在地上放了一只桶,作勢就準備倒消毒水。
發現了夏的手在微微顫抖著,他便問道,“準備好了嗎?”
“嗯。”夏緊緊抿著嘴,盯著安室透手上那盛放著消毒水的瓶子慢慢傾斜著。
手還是不自覺地就發起了顫。
這讓安室透有些不忍。
他堅定了眼神,將瓶里的消毒水倒了出來。
清澈的消毒水從瓶口落到了手腕的傷口上。
一下子,傷口上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氣泡。
疼痛感在一瞬間襲來。
“嘶!”
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夏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忍不住想縮回了手。
可惜事與願違,她還沒動,手的前臂就被一只寬厚的手掌抓住了。
明顯安室透早已料到會有這種事。
“忍著點,很快就好了。”
安室透忙安撫道。
可能是剛洗好澡的原因,他感受到了夏那細嫩光滑的皮膚,一瞬間的恍惚後,他繼續集中注意力傾倒著手里的瓶子。
“哎,夠了夠了夠了!”夏看到安室透還在倒,立馬喊道。
很明顯,安室透並不會听她的。
慢慢的,消毒水遮蓋了全部的傷口,安室透似乎還不罷休,依然傾倒著。
“呼!呼!呼!”夏縮不回手,只能探頭用力吹著手腕上的傷口,好像這樣就能快速讓上面的雙氧水快速蒸發一樣。
安室透看到這一幕,差點氣笑,“現在知道痛了?”
“好了,放心,還有更痛的。”
“你等下,我把那些膿液清理一下。”
“你再忍忍。”
安室透說著放開了夏的手,從桌上拿起了棉簽。
看著安室透一手拿棉簽準備按下去,一手準備倒消毒水,夏剎那間瞪大了眼楮。
這還了得!
她忙喊道,“你不是說用碘伏的嗎?”
“哦抱歉,我忘了。”安室透這才想起還有一些碘伏。
他只想著趕緊消完毒,讓夏輕松點,竟然把這事給忘了。
听到安室透的話語,夏臉龐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要是不說是不是真的得再疼一遍。
“你這家伙,是故意的吧!”
安室透沒理夏,拿起桌子上剩了不到小半瓶的碘伏。
“先聲明一下啊,就剩這點了。”
“等下疼,千萬忍著點,要是弄撒了,不夠的話,我就只能用雙氧水了。”
現在他一手拿碘伏一手拿棉簽,他怕夏受不了痛亂動,到時候碘伏倒歪浪費了,那就只能用雙氧水消毒了。
他不得不提醒一下,因為他已經沒有空的手去抓夏的手了。
“明白?”安室透再次確認了一下。
得到了安室透的提示,夏自然也明白事情的嚴峻,點了點頭,“來吧!”
說著她做好了心理準備,看著安室透開始了他的操作。
雖然很想縮手,但夏還是咬牙堅持著,她也不是三歲小孩了,這事她分得清利弊的。
知道她痛,安室透的動作盡量減輕了手上的力度,可這樣他依然能看到,夏的手在顫抖著。
他沒有說話,只是專注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夏只感覺時間在這一刻好像過得很快,又很慢。
終于…
事情在安室透用醫用膠布固定住了傷口上的紗布後告了一段落。
“呼∼”
“呼∼”
兩人在這一刻都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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