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睜開眼,發現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兒時的孤兒院。
一群孩童在庭院里玩耍。
而她好像一個幽魂一樣無人理會。
“奇怪,我不是…”
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是宮野明美的身體。
可…為什麼會回到這?
是夢嗎…
夏掃視了一周,一切都是她熟悉的,但身體卻不是。
然後夏突然發現身體無法動彈。
眼前的場景也如同被快進了一樣。
夏看著那個記憶中的自己在孤兒院長大,之後一邊上學一邊打工,再之後是大學畢業,再之後是漫長的工作。
她想去阻止他,但身體依然無法動彈。
後來她看到他孤身一人垂頭喪氣地回到一間出租屋里。
既然沒法改變的話,為什麼還要讓她回憶一遍!
“夠了!”
夏生氣地吼了一聲,對于上一輩子的事不想再去回憶一次。
試圖逃離時,發現身體依然動彈不得。
最後,他還是跟原來的結局一樣,在出租屋里斷氣。
然後…
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听不到。
“醒醒,夏!”
夏突然听到有人在試圖叫醒自己,但自己卻無法睜開眼楮。
最後那人似乎發現光靠叫的無法叫醒她,便搖起了她的胳膊。
“宮野明美,快點醒醒!”
來人換了個名字,不再叫她夏了。
漸漸的,夏發現自己的觸覺越來越多了。
“!”
猛地睜開了眼楮,夏發現自己好像躺在一塊鐵板之上。
等等!這里是!?
夏發現自己又在太平間里醒來。
“終于醒了,不枉我大晚上跑一趟。”
身後突然響起男人的聲音。
夏回頭,看到了一個有點眼熟的男人。
頭戴一頂禮帽,銀色長發,身穿黑色風衣,嘴角帶著一絲譏諷,銳利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琴酒!”
夏驚呼出聲,這家伙怎麼突然出現在這里?她想後退,卻發現身後是牆壁,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沒錯,是我。”
琴酒冷笑著,隨後抬起了手,他手里握著一把手槍。
“宮野明美,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嗎?”
琴酒的話語在耳畔響起,就像在她耳朵旁邊跟她說話一樣。
“你做夢!”
夢!對了!這里是…
夏突然反應過來。
但琴酒更快。
琴酒的笑越來越冷,槍口也越來越近。
“既然如此…”琴酒的話這次變得很遠。
“…那就只能請你…”琴酒的話沒說完,夏突然發現自己的左手好像能微微動彈了。
“去死了!”
子彈旋轉著從槍口飛出,帶起了一股風。
“呼∼”
夏突然感覺到耳旁出現一股怪異的風。
…
現實世界,兩分鐘前。
安室透刷完牙走到沙發邊,準備叫醒還在睡覺的夏。
“夠了!”
他听到了還在睡覺的夏叫了一聲。
安室透看了一眼,發現夏的眉頭皺著,潔白的臉上因汗水而沾滿了凌亂的發絲。
“醒醒,夏!”
安室透叫了兩聲,發現依然無法叫醒溺于噩夢中的夏,便彎腰用手搖了搖她的手臂。
“宮野明美,快醒醒!”
在用她原來的名字叫了兩下,也沒叫醒夏後,安室透就放棄了。
看著夏的表情變得平緩,他才稍微松了一口氣。
就在安室透以為夏也該醒了的時候,夏又開始說起了夢話。
“琴酒!”
安室透听到夏叫出了熟悉的名字後,緊張了起來。該不會是…
他想起了前幾天宮野明美就是被琴酒所殺的。
安室透突然想起了什麼,蹲了下來,附在她耳旁輕聲道,“宮野明美,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活過來的嗎?”
“你做夢!”
夏怒吼了出來,嚇到了安室透。
安室透看著依然緊閉雙眼的夏,才松了口氣,他還以為她發現了他在試探她呢。
“呼∼”
不好!
安室透突然頓感不妙,他現在還是剛才附在夏耳朵旁邊說話的姿勢,他剛想站起來時,夏就已經睜開了眼楮。
…
夏猛地睜開了眼楮,隨後就看到了一張黝黑的臉。
“你大早上的在干什麼?”
她摸了摸剛剛被風吹過,有些發癢的耳朵。
“沒…沒什麼,我看你在做噩夢,就叫醒你了。”安室透心虛地站了起來,轉身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夏盯著安室透,沉默地坐了起來,靠坐在沙發後背上,又下意識拉了拉滑到肩頭的衣領。
一把將被汗水黏在臉上的發絲給撇到耳朵後,隨後又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後,率先打趣道,“你這叫人的方式,還挺特別的嘛。”
“呵呵。”安室透尬笑了兩聲,他總不能說是踫巧而已,不然剛才試探的事就有可能暴露了。
夏想回憶一下剛才的夢,但突然又想不起來了夢的具體內容。
大致是遇到了琴酒,還被認出來了,要被殺的時候,被安室透給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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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不起來,就沒再想了,而是換了別的話題,“你昨天不是說要去買東西嗎?”
“這不準備出發了,我看你還沒醒…”安室透看夏沒再提剛才的事,自然也不主動湊合了。
“嗯,我知道了,但是…”
夏將身上的薄毯給疊了一下,站了起來,“你應該有多的牙刷吧?”
“有,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放在洗手台上。”安室透指了一下浴室,“放在藍色的杯子里。”
“對了,杯子也是給你用的。”
安室透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夏剛拿到拖鞋時就去洗了再穿,明顯是很愛干淨的。
幸好他對于這些生活用品都有多備一份。
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到夏洗完臉後,安室透才慢悠悠地開口,“早餐就去外面吃吧,家里也沒有什麼吃的了。”
“我沒意見,反正是你付錢。”夏平淡地說著,又拉了拉滑到肩膀的衣領。
安室透看到她的動作後,進臥室拿了件外套給夏,他已經好幾次看到夏頻繁拉快要滑落的衣服了。
在屋里還沒什麼,到外面還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這種天氣,你覺得多穿一件衣服對嗎?”(_?)夏表示夏天這種季節多穿一件衣服都是在受刑。
“拜托…你里面…不是什麼也沒穿嗎?”安室透拿著鑰匙正要開門,一听到夏的抗拒,便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_?)
“…”夏得到安室透的提醒,沉默地將外套給穿上。
她現在才反應過來,昨晚洗完澡後,因為沒有可以換的女性衣物,所以就只穿了一件短袖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