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溟河自西向東流淌,緩緩推動著河水,在溟河流域下游所在的東部,沖刷出一望無際的平原。
正北、正西還有正南三個方向,連綿不絕的山脈呈弧形走向,將整個溟河流域包裹著,只留下東面,宛如大門一樣敞開。
其中最高的三座山峰上,三個巨大的露天平台瓖嵌在三座大山頂端,它們相互遙望,相互震懾,亦或者相互鉗制。
平原的東南方向就是流斷山脈,是整片溟河流域諸多山脈中,靈氣與資源最為豐沛的一座。
遠處望去,它在靈氣化作的濃霧的籠罩下,增添了幾分神秘。
溟域平原上,還有一座巨大無比的城池宛如一只玄天巨龜,安靜的匍匐在大地上,
……正是溟域城。
溟域城外數百米,寬闊的溟河從旁邊流過,翻涌的河水冒出濃郁的靈氣,供養著無數在城內棲息的修士。
溟域城東門,
有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站在高牆下方,視線穿過面具,將目光貼在牆上的畫像上。
不一會,他搖了搖頭,似乎對繪畫者在畫上之人的某些地方的描畫不太滿意。
“喂,那個……人,”
這時,顧一白背後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那人在說到“人”字的時候,有個明顯的頓挫。
他轉身一看,來人正是在茶鋪里檢查他的那個帶頭軍士,“哎呀,是軍爺你吶,真是巧,我們又見面了。”
為首軍士︰“……”
巧?巧個屁,你在城門口杵著,跟特意在這里等自己一樣,就t的離譜。
“你見過……或者說,認識畫像上的人?”半晌之後,為首軍士指了指牆上的畫像。
“軍爺真會抬舉人。”
“那你剛剛在干嘛?”
“我……,”
顧一白一下子被問到了。
他剛才只是閑得無聊,過來看一眼自己的畫像,哪里有想那麼多。
幾秒鐘後,他也指了指牆上的自己,“我想要記住他的樣子,說不定以後踫到時一眼就能認出來,到時候上報給兩位少爺,那三百枚靈石,就是我的了。”
他三兩步來到牆根下,用力的把手按在畫像上,手指正好點在寫著懸賞字條的地方。
“你這人,長的丑想的倒挺美,”為首軍士不加掩飾的嘲笑,“三家出動數十位靈河境,半個月都沒抓到他,你以為你是誰呀!”
“頭,和他�@率裁矗 轄艋厝Л徊畎桑 痹誆杵灘寤暗哪歉銎脹 考飯 矗 拔乙丫 痛浠 Д男佣 蜆 瀉裊耍 飧鍪奔潿蔚募矍 臚砩系募矍 墑翹觳畹乇穡 鄄荒艽砉 背窖劍 br />
翠花樓?
杏兒?
這兩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顧一白抽動耳朵,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兩個名字是在哪里听過,反正就是耳熟。
“走,走,走……”
為首軍士也不再理會顧一白了,似乎很著急。
“頭,確定只找杏兒姑娘一個嗎?”
“廢話,你有那麼多錢啊!”
“三龍戲鳳,好像也挺刺激。”
顧一白看著三個銀甲修士穿過城門,嘀嘀咕咕的消失在盡頭,總覺得這番對話也有些似曾相識。
突然,他抬起來的腳一頓,再次望向三人消失的方向,面具下早已經是一張驚訝的臉。
“這對話,不就是圍殺我的熊哥一伙人嘛,難不成這個杏兒……就是那個杏兒,嘖嘖,有點意思。”
……
顧一白走在溟域城的街道上,
可是讓他奇怪的是,一身奇特裝扮的他,竟然不讓人覺得他扎眼或奇怪,就這樣平靜地被淹沒在熙攘的人群里。
他越是往城中央走去,越發覺得熱鬧。
小商小販的沿街吆喝,酒館里店小二奮力的唱喝,巷子里稚童歡愉的嬉笑,匯聚成一幅和諧的畫面。
如果不是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顧一白都會以為自己來了一個普通人生活的城池,樸實而又簡單。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城外茶鋪里,那個茶客說的話。
他描述的是城內如何如何的緊張,如何如何的混亂,如何如何被人壓迫,可眼前的一切,為何又和他說的截然不同。
踏踏踏——!
一隊銀甲軍士踏著步子從遠處走來,他們一個個修為不高,僅靈泉境而已,但氣勢凜然。
他們所到之處,不論是平常普通人,還是尋常修士,紛紛退避讓路。
兩者就像兩塊同極磁鐵石,軍士小隊進一步,人群之中的通道就會多讓出一分。
顧一白仔細打量著他們,總覺得這群人和先前踫到的那三個銀甲軍士……不一樣。
準確來說就不是一類人,兩者之間似乎有著天差地別。
如果要用兩者打個比方,眼前這群軍士更像嫡系王牌,那三個銀甲軍士就像地方雜牌出來的。
過了好一會,他終于發現了端倪。
這一隊十二個人,每個人的銀甲上有一個特殊的圖案,指甲蓋大小,就在護心甲上,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不會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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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圖案有些像柳樹,幾根枝條垂落,哪怕是瓖嵌在銀甲上,依舊有種緩緩飄動的感覺。
“老丈,他們是哪家的執法隊呀,這麼霸道,”顧一白被退避的人群擠到了一邊,正好與一個賣冰糖葫蘆的老大爺撞在一起。
老大爺聞聲扭頭,只看到一張奇特的面具,它就像剛剛從模具里壓出來的,嘴巴鼻子眼楮都有,可獨獨沒有透氣透光的孔洞。
雖然有些害怕與不理解,但是听到對方那干淨的聲音,戒備心多少放松了一些。
“小伙子剛來溟域城不久吧?”
“老丈好眼力。”
“其實也沒什麼,待久了自然就能分清楚哪些軍士是哪家的,”老大爺的目光隨著那隊軍士的移動而移動,“看到他們胸前銀甲上的圖案了嗎?那是柳樹,是柳家的象征。”
“至于霸道不霸道,習慣就好了,只要我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隨意找我們這些普通人麻煩。”
顯然,老大爺把顧一白也當作了不能修行的普通人。
“是這樣呀!”顧一白點了好頭,好像是听進去了,“那關家和木家呢?又是用的什麼做象征?”
“其他兩家?”老大爺頓了一下,正準備解釋,轉而朝前方努了努嘴,“小伙子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顧一白沿著老大爺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見又有一隊銀甲軍士出現在街道盡頭,他們同樣踏著沉重的步伐,朝城門方向走去。
他定楮一看,這群軍士的銀甲上同樣有圖案,不過並不是什麼稀奇的圖案,只是一個字。
——關!
“他們是……關家的執法隊?”
“……,”
老大爺笑而不語,其中之意非常明了,“小伙子來串糖葫蘆嗎?”
“……好!”
“五個銅板一串。”
“我沒有五個銅板。”
可就在老大爺準備開口時,顧一白從懷里掏出一個銀錠,補充道,“不過……我有這個。”
他將銀錠塞進老大爺空閑的手里,隨手拔了一根糖葫蘆,正準備轉身離開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看向老大爺。
“老丈,我還能再拿一根嗎?”
“可……可以,都拿去都行,”老大爺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銀錠,握銀錠的手都在顫抖。
“不用,兩根夠了。”
顧一白手拿兩根糖葫蘆,慢慢消失在老大爺的視線中,不過他並沒有吃,反而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張油紙將它們包起來,小心翼翼的收進儲物袋。
“讓開讓開,關家執法隊辦事,趕緊讓路。”
顧一白剛走出去幾百米,又有一隊關家執法隊出現,原本恢復正常的人群,又被擠到了中間。
他們抱著一疊紙張,提著漿糊桶,好像在街道兩邊木制公示欄上貼著什麼,所有人好奇的圍了上去。
顧一白也不例外。
他看向公示欄,過稀的漿糊從紙張與木板的夾縫中滑出,在公示欄上拖出幾道扭曲的滑痕。
顧一白的目光掃了一圈,最後盯在了幾個大字上。
“征聘煉丹師?”
“真是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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