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晚上八點鐘,陸雲和嚴錦𨳊前後腳進了工人體育路的奧斯卡酒吧。
這家奧斯卡酒吧開業沒多久,但人氣還是非常不錯的,每天基本都能爆滿。
不過這會兒才8點多,人還是比較少的。
兩人進了一個包廂,點了幾個酒水小吃和果盤的套餐。
雖然都點最高檔的套餐,可是也就十幾萬塊錢。
最貴的是的神龍套,那麼多酒兩個人拿去泡澡都綽綽有余了。
“你點這麼多酒喝得完嗎?先說好,我可喝不了多少。”
嚴錦𨳊看著擺得滿滿當當的酒心里直突突。
“喝不完就送人唄,酒吧里這麼多人,只要吼一聲,蹭酒喝的人能把包廂給擠爆!再不行我就打包帶走。”
陸雲無所謂的擺擺手,隨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我听說他們來酒吧都會喊一些漂亮的妹子來陪酒,你不叫幾個嗎?”
嚴錦𨳊由于長相身材出眾,出身又好,被圈內人評為京都四美之一的水仙花,自然也是知道那些公子哥平時的喜好的。
“你這麼漂亮一個大美女陪著我,我還喊什麼妹子啊?來,陪我喝兩杯,你隨便整點就行。”
陸雲在身邊的沙發上拍了拍,示意她坐過來,隨後又幫她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嚴錦𨳊接過酒杯,喝了小半杯就放下,隨後一臉無奈地說道
“你可知道京都多少豪門子弟想約我出來都約不動,你倒好,讓我陪酒了。”
“哈哈哈!那我還真是榮幸啊!不過那幫豪門子弟能跟我比嗎?他們不靠家里能成啥事兒?哪怕靠家里又能怎樣?未來能有我萬分之一成就嗎?”
這點陸雲倒是非常自信,哪怕你再有錢,也不會比自己有錢,哪怕你再有權,你的人生也不過活幾十年,能不能活的更久還得看自己臉色。
嚴錦𨳊也是深以為然,偌大的京都,哪怕偌大的華國乃至全世界,都再難以找出能跟陸雲比擬的人。
想到陸雲的那些神仙手段,她忽然覺得,能陪陸雲喝酒,有可能反而是她的榮幸。
“你經常來酒吧嗎?”
嚴錦𨳊放下酒杯,有些好奇的問道。
陸雲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回道
“我以前就是廠里打螺絲的,哪來的時間金錢去酒吧啊?也就最近這段時間去了那麼兩三次。”
“我听說去酒吧會上癮,好多人去的次數多了,有的時候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去。”
“那你會上癮嗎?”
“我肯定不會,我對酒吧沒有一點興趣,可以了解,但不會深入。”
“那不就得了,會上癮的那些人其實心底里都是有所求的。有的確實是為了宣泄,有的是為了邂逅所謂的愛情,有的純純就是為了一夜情。為什麼酒吧一夜情特別多呢?那些女的天生這麼浪蕩不堪嗎?其實不是的。可能第一次是為了借酒消愁,可是酒吧的男的目的都不純啊,你喝醉了,他就有機會了,當你以為踫到真愛的時候,那個男的拍拍屁股走人了。久而久之,女的也就無所謂了,不就是睡覺嗎?不知道誰睡誰呢!”
嚴錦𨳊思忖著陸雲的話,覺得也很有道理。
沒有哪個女的天生下賤三天兩頭跟別人玩一夜情的。
她們也曾經對愛情有著美好的憧憬,她們也曾經如同一張白紙,純真而美好。
可你若是不听勸,非要去酒吧,一次兩次運氣好沒出事,三次四次之後,現實總會教你做人。
不是你想堅守底線,別人每次都會讓你如願。
就像開車一樣。
你以為你開車技術很好遵守交規就不會出事故了嗎?
總有別人會撞你,會讓你出事故。
或許你會覺得,只要不是你全責就好。
可是,你敢拿自己的命去賭別人會不會守規則嗎?
“當然,也有很多像你一樣陪朋友來的,偶爾就那麼一兩次。但是呢,還是得有非常高的防範意識,不能喝醉,也不能喝陌生人的酒。哪怕是自己的酒,在離開視線一段時間後就要倒掉,不能再喝。否則迎接你的往往都是無盡的深淵。”
陸雲繼續說著對酒吧的一些見解看法,嚴錦𨳊則是一邊听著一邊點頭。
人們往往都對自己過于自信,卻忽略了他人的險惡。
人在自己不熟悉的領域,所有的自信都會變得蒼白無力。
時間來到晚上10點多,外面的大廳已經近乎地動山搖的狀態了,強大的音響效果震得包廂都開始輕微晃動。
推開包廂門,當第一束血紅色激光刺向陸雲時,只見舞池邊緣的白領女孩正用食指將碎發別到耳後。
她脖頸處的香奈兒絲巾還殘留著寫字樓的冷氣,可瞳孔已經被霓虹刺得發顫。
旋轉燈球炸開的瞬間,她忽然把酒杯摔向大理石地面,細高跟碾過滿地玻璃碎屑,像頭撲向火焰的白色飛蛾。
舞池正在融化。
鐳射光束如同液態金屬澆鑄在扭動的肢體上,把西裝革履的投行精英澆成銀蛇,將露肩短裙的網紅博主鍍成青銅。
dj台上的混音器噴出紫色煙霧,裹著威士忌與香水的分子在人群間炸開。
而某個穿鉚釘皮衣的男人跪倒在地,額頭抵著冰涼的鋼制立柱,喉結隨重低音鼓點痙攣——這或許是他今天第八次在洗手間摳喉嚨。
調酒師的銀勺在雪克杯里劃出殘影。
當他將藍焰龍舌蘭推給卡座里的紅唇女人時,暗處的保安正把昏迷的男孩拖向消防通道。
紫光燈下,所有白色織物都在發出瀕死般的熒光,襯衫領口的口紅印,蕾絲胸衣的汗漬,還有那個蜷縮在卡座角落吞雲吐霧的老男人——他西裝口袋露出的半截鑽戒,正在霓虹里滲出幽藍的血。
舞池上,穿露背裝的女孩突然扯下假發。
黑色長發垂落的剎那,旋轉燈恰好切換成頻閃模式。
所有人的面部肌肉都在每秒十二次的強光中碎裂重組,瞳孔擴散成黑洞,嘴角撕裂至耳根,那些白天被粉底液精心填平的皺紋,此刻在癲狂的光線下化作千溝萬壑。
當最後一段電子音階撕裂空氣時,某個穿oversize衛衣的男孩正用指甲掐進掌心。
他望著舞池中央相擁熱吻的男女,突然發現那女孩耳後的痣和暗戀三年的同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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