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靈界。
蒼穹星。
蒼穹大陸。
雲嵐山脈。
蒼穹合歡宗。
……
“豎子！別以為你接近陸地仙神境，就很了不起！你當真以為……我們蒼穹合歡宗……就這點底蘊麼？！”合歡宗主強撐著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你可知道，我們背後站著的，可不是什麼【真靈界】中的【陰陽合歡宗】！而是……”
她笑了笑，將頭仰起，拿鼻孔對著甦白︰
“而是……【神靈界】中的【陰陽合歡宗】！”
“本宗的意思是……”
“哪怕你是真靈強者，在神靈界大能面前……”
“也只有死路一條！”
甦白聞言挑了挑眉，臉上露出意外的神色。
他確實沒有想到——
這個小小的凡界宗門，竟然直接隸屬【神靈界】中的陰陽合歡宗，而不是【真靈界】中的。
這一點，倒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啊！
“有意思…”甦白輕笑一聲，“神靈界的分支？”
他沉思片刻後，突然放聲大笑︰
“哈哈……若你的靠山在真靈界，我或許還要忌憚三分。但是……你告訴我是神靈界中的？！”
天羽念仙聞言，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神靈界……不是比真靈界更恐怖嗎？！
——難不成……他恢復了永恆者的記憶？！
“你可知，遠水，可救不了近火！所以，哪怕你這里被滅，她們那邊大概也不會知曉！”說著說著，甦白眼中突然藍金色光芒大盛，“倒不如……”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猛地調動體內靈力，釋放出強大的靈壓，眉心處藍金色能量噴涌而出。
這一刻，整個雲嵐山脈都在劇烈的顫抖。
然而，合歡宗主卻突然瞪大了雙眼。
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甦白，渾身也在顫抖︰
“永……永……永永恆！這是……這是……這是永恆的氣息！！！你……你你是永恆者！！！”
隨後，她居然“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饒命啊！求永恆者饒命！晚輩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永恆大人，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甦白見狀，再次挑眉——
這位宗主，居然也認出了永恆之力？！
她也覺得自己就是那所謂的【永恆】？
“你……認得我？”甦白收起威壓，若有所思。
“不……晚輩並不認得您……”合歡宗主聲音發顫，“只是晚輩曾在【神靈界】，見過永恆之力。”
甦白與天羽念仙對視一眼，心中有了計較。
“既然你知曉永恆者……”思索片刻之後，甦白嘴角微微上揚，緩緩開口，道，“那應該也知道不少關于神靈界的事吧？不如，你都和本座說說？若是你表現的好的話，本座倒也不是不可以……”
合歡宗主聞言，如蒙大赦，連連點頭道︰
“多謝前輩，晚輩願將所知一切如實相告！”
“帶路吧。”甦白笑了笑，“找個安靜的地方。”
“是！是！”合歡宗主慌忙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對著甦白點頭哈腰，“還請大人跟我來。”
緊接著，她轉身對呆若木雞的長老們喝道︰
“還愣著做什麼？速去準備最好的靈茶仙果！”
在合歡宗宗主的引領下，甦白和天羽念仙兩人穿過一條小徑，來到一座精致的白玉樓閣前。
這座白玉樓，通體潔白，宛如玉雕般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光澤，樓閣四周還環繞著潺潺的流水，水中倒映著樓閣的倩影，如詩亦如畫。
不得不說，雖然合歡宗品行不咋滴。
但是這選址的眼光，倒是真的不錯。
……
……
蒼穹合歡宗。
合歡樓。
待客廳。
不多時，一行人進入待客廳內。
合歡宗主，親自為二人斟茶，恭敬道︰
“不知永恆大人，您想了解什麼呢？”
甦白端起茶杯，輕輕摩挲杯沿，笑了笑︰
“不如，就先從那陰陽合歡宗說起吧？！”
合歡宗主聞言，頓時一愣︰
“陰陽……合歡宗？”
但很快她便點了點頭︰
“好！”
“陰陽合歡宗……”合歡宗主深吸一口氣，眼中浮現敬畏之色，“那可是橫跨三界的超級宗門啊！”
她雙手恭敬地捧起茶盞，輕聲說道︰
“大人，您可知，我們所在的【凡靈界】以及【真靈界】還有【神靈界】，統稱為【真界】？”
“真界？”甦白手指微微一頓，茶水泛起漣漪。
“正是。”合歡宗主點了點頭，“而既然有真界，那麼，自然就有與之對應的——【假界】！”
“假……假……假界？！”甦白猛地抬起頭，茶杯“啪嗒”地碎裂，這兩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他腦海中炸響，某種深埋的記憶似乎要破土而出。
天羽念仙見狀，神色擔憂地看向他︰
“甦白公子？你怎麼了？”
“我沒事。”甦白抬了抬手，強行壓下心頭的震驚，“你，繼續說，告訴本座，假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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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宗主見狀，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她沒想到，這位永恆者會對“假界”如此在意。
不過，她想了想後，又覺得很正常。
畢竟，那可是【假界】啊！
大概，沒有對它不在意的【永恆者】吧？！
輕輕抿了一口茶水後，連忙解釋道︰
“所謂假界……自然是……【虛假的世界】。”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甦白的表情︰
“嗯……確切地說，那里，並非是真實存在的世界，而是某位永恆境極巔存在的…精神世界！”
“精……精神世界？！”天羽念仙驚呼出聲。
——一方世界…竟然只是某人的精神世界？
——永恆者……居然都這麼可怕的嗎？！
——那……甦白公子……他同為永恆境……
——嘶∼∼∼，不敢想！不敢想啊！！！
“嗯，正是！”合歡宗主點了點頭，“傳聞，那位永恆者創造【假界】的目的，是為了突破【至高永恆境】，達到【神靈界】傳說之中的——【永恆超脫境】！似乎，是為了抵御什麼危險。”
甦白聞言，眉頭緊鎖。
他總感覺……
這些東西，和他有關！
“你可知，那位大能……是誰？”他聲音沙啞。
合歡宗主聞言，頓時面露難色︰
“額……這個……前輩，晚輩只是這處【凡靈界】的小小宗主，陰陽合歡宗雖可能知曉，但絕不會告知于我，所以，前輩莫怪，晚輩，不知。”
她突然想起什麼，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前輩，據說——【假界】之中，生活著無數的“虛靈”，他們都有完整的記憶和情感。其中一部分……乃是咱們【真界】之人的真靈。”
“虛……靈……”
甦白喃喃重復，心髒突然劇烈的抽痛。
某個名字，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夏輕顏】！
是她麼？！
是她麼？！
是她麼？！
是她……麼……
難不成——
自己就是那位【永恆境極巔者】？！
而她，夏輕顏——
便是生活在自己精神世界中的……虛靈？！
天羽念仙敏銳地注意到他的異常︰
“甦白公子，你還好嗎？”
甦白沒有回答，而是死死盯著合歡宗主︰
“你可知，該如何前往假界？”
“這……”合歡宗主額頭滲出冷汗，“不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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