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神朝。
皇宮。
天明宮。
帝寢。
地下宮殿。
……
地下宮殿內，十六翼真靈翼的藍金色光輝在無聲的流轉，甦白的目光微微閃爍，他的腦海中，那個叫“夏輕顏”的女孩的身影越發清晰，她似乎在憤怒地瞪著自己，粉藍色的長發無風自動。
“抱歉。”甦白最終輕嘆一聲，“陛下，我……”
“好，不必說了。”天羽念仙似是有所察覺，突然打斷了他，眼神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黯然，但很快又揚起下巴，恢復女帝的威嚴，“朕明白。”
緊接著，她轉身走向【天羽真靈翼】。
猶豫片刻後，從指尖逼出一滴精血︰
“看好了，這才是朕想要給你看的東西！”
隨著精血滴落在羽翼中央，蕩開圈圈漣漪。
“嗡——！！！”
“嗡——！！！”
“嗡——！！！”
“嗡——！！！”
“嗡——！！！”
“嗡——！！！”
六圈漣漪散開，預想中的光芒卻並未出現。
十六只真靈翼只是輕微顫動了幾下，隨即所有光輝驟然熄滅，整個地下宮殿瞬間陷入黑暗。
“怎麼回事？”天羽念仙臉色驟變，“從未……”
然而，她的話音還未落，一道又一道比太陽還要耀眼的藍金色神輝突然從十六翼中心爆發！
“轟咚咚咚——！！！”
“轟咚咚咚——！！！”
“轟咚咚咚——！！！”
“轟咚咚咚——！！！”
“轟咚咚咚——！！！”
“轟咚咚咚——！！！”
……
刺目的光芒中，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凝聚。
“這這這這這……這是……真......真祖？！”
天羽念仙看到人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那道身影逐漸清晰——
一個面容俊美的青年男子。
背後十六翼虛影遮天蔽日。
但此刻他眉頭緊鎖，目光如電般掃視四周︰
“何人……召喚吾？咦？這股氣息是……”
當視線觸及甦白之時，他突然如遭雷擊！
“永……永永永永永……永恆！！！”這一刻，他的聲音都在顫抖，“您是……永恆？？？！！！”
甦白和天羽念仙見狀，同時愣住。
“我是……永恆？！敢問前輩，何出此言？”
甦白抱了抱拳，突然上前一步。
天羽真祖見狀，頓時疑惑不已。
——永恆……喊自己前輩？！
——認錯了？！不可能吧？！
——這明明，就是那位永恆的氣息啊！！！
——永恆的氣息，是絕對做不得假的！！！
——難不成……
懷疑人生ing……
懷疑人生ing……
懷疑人生ing……
足足過了十數分鐘。
天羽真祖才終于緩過神來。
但他並沒有回答，抬手打出一道金色神光。
那光芒中，竟然蘊含著遠超真靈境的威壓！
然而，卻在觸及甦白身體的瞬間——
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果然……”天羽真祖激動得羽翼都在震顫，“沒有認錯！就是永恆！這真的是永恆的屬性……”
他猛地單膝跪地，行了一個古老的禮節︰
“晚輩——天羽靈楓，拜見——永恆大人！”
天羽念仙見狀，徹底呆滯！
她眼中至高無上的始祖大人……
竟然……對著甦白行跪拜大禮？！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絕對是她看錯了！
“還請前輩解惑。”甦白皺眉，“何為永恆？！”
天羽靈楓聞言，抬起頭，眼中滿是敬畏︰
“永恆之境，超脫萬界輪回，凌駕諸天法則。即便在真靈界，也是傳說之中的境界。”他指向甦白眉心，“您體內蘊藏的力量，就是最好的證明。”
甦白聞言，下意識摸了摸額頭。
他的體內……
蘊藏的力量？
是指——
他只要修煉，就會自動出現的那股極其高端且神秘莫測又不知來歷的……藍金色能量嗎？！
那是——
永恆之力？
不可能吧！
太扯淡了！
他自己……居然就是永恆本尊？？？！！！
太離譜了！
不可置信！
“前輩，您能否詳細說說……永恆之境？”甦白急切地追問，“還有……我，為何會失去記憶？！”
天羽靈楓聞言，頓時面露難色︰
“這……還請大人恕罪，晚輩…晚輩只是真神境的小修士，實在是沒有資格窺探永恆奧秘……”
“這……那……夏輕顏呢？關于夏輕顏這個名字……你有沒有听說過？！”甦白不死心地追問。
天羽靈楓听到詢問後，扭扭捏捏的回答道︰
“額……這……晚輩……晚輩從未听聞……”
“大人莫怪，晚輩……晚輩實在是不知……”
一連幾個問題，天羽靈楓都在搖頭晃腦。
一問……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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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答一個問題，他背後的那十六只天羽神翼便抖動了一下，生怕觸怒這位傳說中的存在。
甦白見狀，只得就此作罷。
他揉了揉太陽穴，感覺有些頭疼。
沉默數十秒後，天羽靈楓突然眼前一亮︰
“啊，對了，永恆大人，晚輩有個猜測！”
“嗯？！說說看！”
“前輩，像您這種情況，很可能是您自己主動封印了記憶，然後開啟了——【永恆輪回】！”天羽靈楓越說越激動，“據【神靈界】中的傳聞，永恆境至高為突破更高境界，會主動輪回轉世……”
一旁，天羽念仙听得目瞪口呆。
她偷偷打量甦白，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這個男人，竟然就是凌駕諸天的永恆？！
要不要這麼離譜啊喂？！
本來以為他來自【真靈界】就夠離譜了！
結果……他竟然來自更高的【神靈界】？
而且，還是【神靈界】中的永恆境存在！
瘋了瘋了！
這個世界…肯定瘋了！
但是……
這可是她們天羽族老祖的推斷……
應該不可能出錯吧？！
而甦白聞言，也是微微皺眉。
這特麼的……
這不是和之前那位公主殿下說的一樣嗎？！
也就是把【真靈界】，改成了【神靈界】！
把【真靈境】，給改成了……【永恆境】！
說著說著，天羽靈楓突然話鋒一轉︰
“前輩，晚輩願意將【天羽真靈翼】……”
“……贈予您！您看，如何？！”
甦白︰“……”
天羽念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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