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夏油杰和五條悟帶著寧安予找到了那個組織的所在地,進去的時候,里面的人正跪在地面上,面色虔誠,口中念念有詞做著禱告。
    大門被打開的聲音顯得有些突兀,所有人齊刷刷朝他們看去,神情有些不虞。
    一位身穿教服的中年男人快速朝三人走來。
    “不好意思這里是我們的禱告地,無關的人請......”
    不等他說完,夏油杰一拳打在男人腹部,頓時男人疼得直不起腰。
    “你們的教主呢?”
    “你們是誰,竟敢這樣對我?!”
    “嘖,廢話真多。”
    五條悟有些不耐煩,直接摘掉墨鏡,開始破壞周圍的一切。
    夏油杰以武力威脅,從中年男人口中得知,教主告訴他,最近要去進修,所以這幾天都沒看到對方的蹤影。
    “這幾個人,是你們教會的人?”
    寧安予扔出幾張照片,上面正是昨天襲擊他們的人。
    “啊,是的。”
    中年男人鼻青臉腫,在夏油杰威懾的眼神下,不敢隱瞞一句。
    “前段時間教主將他們叫了過去,不知道交代了什麼,他們就神神秘秘地說,自己是被選中之人,再後來,就很少看到他們了。”
    “現在能聯系到你們的教主嗎?”
    “聯系不上。”
    怕兩個人不相信,男人掏出手機給他們出示了通話記錄,都是沒有打通的電話。
    “你在這里待了多久了?”
    寧安予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讓男人有些懵,很快他答道︰
    “記不清楚了,有十多年了吧。”
    “不過,從那個時候,我就一直跟著教主了。”
    知道三人是為教主而來,中年男人毫不猶豫就把他賣掉了。
    “說起來也有些奇怪,以前的教主表面和善,實際上貪婪虛偽,哪怕我跟著他干了這麼久,還是摳得要死。”
    這也是男人沒有猶豫就出賣教主的原因。
    “不過,這段時間他變得大方起來,募捐的錢,大部分都到了我手里。”
    听到這里,夏油杰問著男人︰“他額頭上多了一條縫合線?”
    “對的對的。”
    中年男人連忙點頭。
    “我還納悶,他怎麼發瘋去紋了一條丑不拉幾的縫合線在額頭上呢。”
    “看來就是他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情好上了一分。
    叫回還在破壞的五條悟,三個人通過監控的視頻,確定了教主的外貌,他長相儒雅白淨,一眼看去很和善,是很容易就會讓別人放下戒備心的那種外貌。
    要不說他是教主呢,讓這麼多人信服,甚至有的人傾家蕩產也還要繼續待在里面,和被傳銷組織洗腦了的人沒什麼兩樣。
    只是,男人額頭上的縫合線是那樣顯眼。
    在寧安予眼中,臉上帶笑的男人,無論怎麼看,都有一股陰險狡詐的味道。
    “如果,他將身體換到普通人身上該怎麼辦?!”
    寧安予忍不住咬著自己的大拇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焦躁。
    “本以為殺掉所有咒術師就行了,但是,既然他可以換身體,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活了很久很久。”
    “只要等到所有人死掉,他再重新出來不就行了?!”
    想到這里,她臉色陰沉,心中猛地升起一股挫敗感,甚至生出不如死掉算了的想法。
    “啪!”
    寧安予猛地給了自己一耳光。
    “安予?!”
    夏油杰扯住她的手,握住她手腕的時候,他感受到她全身都在顫抖著,似乎在克制著什麼一樣。
    “你在想什麼?現在不是已經有了頭緒了嗎?!”
    五條悟臉色也隨著她一起變得難看起來。
    “不是因為這個!”
    寧安予收住不好的念頭,自從昨天看到那些符文之後,心情就克制不住地低沉,耳邊總有人在輕聲低語似的,讓她煩躁不已。
    她深吸一口氣,將情緒收斂。
    “只是心情有些煩躁。”
    她不想過多解釋,迎上兩人擔憂的目光,視而不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