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井靜音被罰的消息很多人都知道了,一時間,欺負過綾女的人膽戰心驚,暗自祈禱綾女不要想起自己。
    畢竟小井靜音作為禪院直哉的貼身侍女被罰的那麼慘,其他人的下場也可想而知。
    而這個消息徹底打碎了笮的幻想。
    笮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慌不擇路地找到了平修。
    “完了,平修,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那個女人肯定會報復我們的!”
    “下一個輪到的人就是我們倆了!”
    “早知道我就不欺負那個女人了,可惡!當時都是听了你的建議我才會那麼做的!”
    笮雙手不斷撓頭,臉色帶著明顯的驚慌,言語間帶著後悔,甚至是對平修的怨念。
    “呵——”
    平修冷笑一聲,眼神陰沉沉地看向笮。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是一條狗嗎?那麼听話。”
    笮被他的話刺激的面紅耳赤,憤怒之下,他一拳朝平修打去。
    平修穩穩接住他的一拳,順勢將他摔在地上,然後狠狠踹了他一腳,笮頓時痛的像個被煮熟的大蝦般蜷縮成一塊。
    “我早就說過,她會報復我們,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是你一直在推搪,現在真出事了,又把錯怪在我頭上了。”
    “要是你覺得這都是我的錯,你就別來找我!”
    平修冷冷的看著笮,眼神冷漠。
    笮捂著肚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不敢對上他冰冷的視線。
    半晌,笮才低聲道︰“抱歉,平修,剛才是我的問題。”
    “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笮希冀的眼神望向平修。
    “怎麼辦?當然是按照我們上次說的那個辦法。”
    “這是我當下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听完他的話,笮握了握拳頭,想到以前那些佣人慘死的模樣,他咬了咬牙,應聲道︰“好!就按照你說的那樣做!”
    听見笮答應了,平修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以及一絲輕松。
    微風傳來絲絲暖意,院內的櫻花樹開出了朵朵嫩芽,再過一段時間,粉色的櫻花便會盛開,盡情綻放美麗。
    綾女站在樹下,遠遠地瞧著一處吵鬧的地方。
    只見好幾個佣人圍著一個女人拳打腳踢,女人躺在地上,雙手捂住頭部,蜷縮在一起,面對毆打,她也不反抗。
    好一會,直到那些佣人打累了,一個一個離去,女人才從地上慢慢爬起來。
    綾女走了過去。
    小井靜音從地上爬起來,雙眼無神,神情麻木。
    短短兩天,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塊肉是好肉,那些以前欺負過綾女的人就像瘋狗似的欺負她。
    整整兩天,她滴水未進,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好不容易干完數不盡的雜活,在休息的時候又會被佣人們從房間拉出來毆打。
    听見腳步聲傳來,小井靜音低著頭,知道又有人想來折磨自己了。
    然而來人卻遲遲半天沒有動靜,她抬頭望去,原本空的洞木訥的神情驟然變得扭曲起來。
    “是…你…”
    她的聲音沙啞無比,僅僅是說出兩個字似乎都讓她費了好大的力氣。
    “是我。”
    綾女神色平靜,沒有嘲諷,沒有得意,更沒有報復後的快感。
    小井靜音知道,自己現在遭遇的一切都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賜。
    原本她是直哉少爺身邊的貼身侍女,生活過的比普通佣人不要好太多。
    直哉少爺雖說性格暴躁多變,但是對佣人從不吝嗇,每次賞給佣人的東西只會多不會少。
    但是現在呢?
    吃不飽,穿不暖,每天有干不完的活,還要接受其他人的排擠,一切的一切,都是這個賤人的錯!
    看著綾女身著一身昂貴的月白振袖和服,頭上戴著精致的發卡,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眼神冷漠平淡,似乎自己是什麼不起眼的東西。
    小井靜音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她現在無比後悔,後悔她沒有早點弄死綾女,不然現在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綾女不在乎小井靜音的想法,也不在乎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多仇恨。
    她朝對方笑了笑,沒有說太多的話,只是道︰“這只是開始而已。”
    說完,轉身離去。
    她向來是一個記仇的人,只要有一絲機會,她也會死死抓住,向對方宣泄自己的怒火。
    所以,那些欺負過她的佣人她不會放過,小井靜音她不會放過,笮和平修,她更不會放過!
    回到禪院直哉庭院的時候他已經訓練完多時了,此刻他正一個人靠在走廊邊。
    “直哉少爺?”
    禪院直哉斜睨了她一眼,懶洋洋道︰
    “哪里去了?”
    綾女走近,聞到他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沐浴後的香味。
    “去看了一下小井靜音。”她實話實說。
    “然後呢?開心了?”
    禪院直哉低頭看著綾女,這是他初次見到她穿其他顏色的衣服。
    平時她總是穿著灰撲撲的侍女服,他看不順眼,讓高野給她定制了幾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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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看來,高野的眼光還是很不錯。
    綾女沒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直哉少爺會討厭這樣的我嗎?因為看到討厭的人遭遇不幸,而感到開心的我。”
    “哈?你問的是什麼蠢貨才能問出來的問題?”
    禪院直哉音調向上揚了揚,捏住她臉頰的肉,向外扯了扯,見她吃痛皺眉,才松手。
    “你是本少爺的人,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知道嗎?”
    綾女捂著被扯紅的臉頰,嘟囔道︰“我才不信呢。”
    “嗯?你在質疑我?”禪院直哉有些不悅。
    “那如果是很厲害的咒術師欺負我怎麼辦?”綾女不服氣問著他。
    禪院直哉嗤笑一聲,顯然是對她的問題感到不屑。
    “嗤——我可是禪院家未來的家主,咒術界有幾個人敢和我作對?“
    他看了她一眼,對她的話感到幾分好笑。
    “再說了,誰沒事來欺負你一個小侍女?”
    “你給我記住,在禪院家,只有我能欺負你,懂了麼?”
    “......”
    禪院直哉真是把狂妄自大這四個字體現的淋灕盡致。
    綾女心中無語,面上卻點了點了頭。
    見她听了進去,禪院直哉滿意地點了點頭。
    反正以她的身份,以後最多讓她當一個側室,當然用不著像當家主母那樣端莊大度。
    所以她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他,那麼她心思壞點就壞點唄,又不影響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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