譙縣縣衙後堂的偏院臥房內,燭火搖曳,映得滿室光彩。
曹操半倚在錦榻上,一手攬著孔夫人的縴腰,一手把玩著她鬢邊的珠釵。
孔夫人身著紗裙,肌膚勝雪,此刻正氣喘吁吁地靠在曹操懷中,眉眼間帶著幾分羞赧與順從。
帳幔低垂,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只余下兩人的喘息與低語,空氣中彌漫著酒氣與芬芳。
“夫人這般風韻,真讓孟德流連忘返啊。”
曹操輕嗅著孔夫人發間的香氣,語氣帶著幾分沉醉。
自攻破譙縣,得此佳人,他連日來的疲憊仿佛都煙消雲散,只覺這譙縣雖小,卻比陽翟更讓人心安。
孔夫人臉頰緋紅,輕輕推了推曹操的胸膛,聲音細若蚊吟︰“侯爺……莫要取笑妾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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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正要再說些調笑的話,帳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便是長子曹昂焦急萬分的呼喊,聲音穿透帳幔,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
“父親!父親!大事不好了!”
曹操眉頭猛地一皺,臉上的慵懶瞬間褪去,沉聲道︰“何事如此喧嘩?”
曹操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夏侯淵加強防務,怎麼會突然有變故?
“父親!快醒醒!呂布……呂布殺進城了!南門已破,兵馬正在往縣衙沖來!”曹昂的聲音帶著哭腔,顯然已是急到了極點。
“什麼?!”曹操如遭雷擊,猛地從榻上坐起,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說道︰
“不可能!夏侯淵何在?他率四千兵馬守城,怎麼會讓呂布輕易殺進來?”
他下意識地看向孔夫人,只見她早已花容失色,渾身瑟瑟發抖,紗裙滑落半邊,露出的肩在燭火下更顯蒼白。
“侯爺……”孔夫人嚇得抓住曹操的衣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聲音帶著哭腔。
“慌什麼!”曹操雖心中驚悸,卻強作鎮定地呵斥一聲,隨即猛地掀開錦被,赤著腳便要下床。
“快穿衣!”
兩人手忙腳亂地摸索著衣物,平日里從容的動作此刻卻變得笨拙不堪。
曹操的錦袍穿反了袖子,孔夫人更是連腰帶都系不上,只是死死攥著衣襟,眼中滿是恐懼。
臥房內的芬芳氣息瞬間蕩然無存,只剩下慌亂與緊迫。
“父親!您快出來啊!”曹昂的呼喊聲越來越近,夾雜著兵器踫撞的鏗鏘聲與士卒的慘叫,顯然敵軍已逼近後院。
曹操剛系好腰帶,還未來得及戴上頭盔,臥房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渾身是血的夏侯淵帶著幾名親衛沖了進來。
夏侯淵的鎧甲被砍得破爛不堪,左臂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汩汩流著血,臉上沾滿了污泥與血污,唯有一雙眼楮透著焦急與決絕。
“大兄!快走!”夏侯淵聲嘶力竭地喊道,手中的大刀拄在地上,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說道︰“呂布那廝太凶悍,弟兄們快頂不住了!末將已讓曹昂公子在後門備好了馬,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