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自己拜師時黎老頭對自己說的話，棒梗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師。。師父，我。。”
“少廢話，趕緊練！”
黎老頭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節竹枝子，眼里的威脅不言而喻。
棒梗見狀也不敢找借口，于是忍著痛再次將手往熱水盆里探去。
然後下一刻他又怪叫著把手拿出來。
“嘶哈！燙燙燙！”
“少廢話！給我繼續！”
黎老頭可不會慣著棒梗，他們這一門的人帶徒弟都是往死里練。
畢竟干的是偷雞摸狗的勾當。
做這行的又有幾個是好人。
老頭直接一鞭子抽在棒梗屁股上。
棒梗吃痛也顧不上去摸屁股，趕緊伸手再去夾那肥宅。
但那肥宅在熱水里一泡就變得滑不溜手，加上沒有稜角。
就是用五指抓都不一定能抓起來。
更不用說只用手指和食指了。
棒梗一個新人不懂技巧又哪里能夾的起來。
夾了幾次後，他的手也被燙的通紅。
“行了，先停下來。”
听到這話，棒梗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當老頭是要讓自己休息。
誰知黎老頭只是將盆里的給倒掉，然後又往里邊加了一些開水。
“剛才那盆水有些涼了，現在換成開水你再使使勁。”
棒梗傻眼，師父你是魔鬼嗎？！
這一個下午，棒梗就這麼機械式地伸手，夾肥皂然後被燙。
不知道在經歷了幾次之後，棒梗的兩根手指就被燙的又紅又腫。
就跟兩條胡蘿卜似的。
但夾肥皂的進度並不理想，最好的一次也只是將肥皂夾在手里然後就在快出水面時又掉了下去。
“行了，今天就練到這里明天繼續。這里有瓶藥你自己涂一下，不然過兩天你這皮膚可就要爛掉了。”
一听這話，已經有些精疲力盡的棒梗嚇得趕緊接過藥在手上涂抹起來。
這藥剛抹上去，棒梗就痛的齜牙咧嘴。
“不要像個娘們一樣叫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想當年我第一次把手伸進油鍋，這手指直接被炸的皮開肉綻我都沒叫出聲來。”
棒梗欲哭無淚，他師父牛逼不代表他也牛逼。
他平時被家里人嬌縱慣了，哪里吃過這苦。
就這會功夫他手指都痛的快沒感覺了。
黎老頭訓練完棒梗後就將他打發回家去了。
等棒梗晚上回到家，賈張氏看到他手指那副模樣忍不住驚呼出聲。
“棒梗，你這手指怎麼腫的跟胡蘿卜一樣？”
“沒事奶奶，我就是在學校不小心被開水燙了。”
棒梗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手指踫到筷子又是一陣齜牙咧嘴。
也許是老頭給的藥效果比較好。
第二天棒梗醒來的時候，手上的傷也好了很多。
今天棒梗依然去黎老頭那學習。
昨晚回去後他就一直在琢磨著要怎麼才能把肥皂夾起來。
甚至晚上做夢的時候也在想著要怎麼夾才能把肥皂夾起來。
而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今天就是實踐的時候。
也許棒梗這人天生就適合當榮門的人。
昨天還在猶豫的他，今天來到黎老頭就主動開始練習。
見棒梗這般努力。
黎老頭也甚是欣慰。
果然他沒看錯人，棒梗這孩子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
因為有了昨天的思考和總結。
今天棒梗夾肥皂的手法也穩定了很多。
手速也快了不少。
甚至也不怎麼喊燙了。
練了一天後他已經拿能將肥皂夾出水面並維持住一兩秒。
這一幕看的黎老頭真想喊一聲妖孽。
要知道就算是他的干孫子，做到這一步也花了五天時間。
而棒梗才花兩天就做到了。
等到第三天，棒梗終于能晃悠悠地將肥皂給夾出來並停留在手里兩三秒鐘。
這天賦直接讓黎老頭羨慕不已。
心中更是驚呼此子有盜聖之姿。
而棒梗看著手里的肥皂心里也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不枉他這三天苦思冥想。
就算上廁所蹲坑時也在想著要怎麼夾肥皂。
“師父！你看我成功了，你答應過我只要成功了就請我吃肉！”
黎老頭嘴角抽了抽，自己這徒弟也太沒出息了吧。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就只是一個半大孩子。
黎老頭有心帶棒梗去見見世面，于是開口說道︰
“行，我既然答應你了自然不會食言。等過幾天我帶你去全聚德吃烤鴨。”
棒梗一听有烤鴨可以吃，激動地就要跳起來。
全聚德的烤鴨他雖然听過卻一直沒機會吃到過。
結果自己這個認識了不到幾天的師傅直接就要請自己吃烤鴨。
自己師父對自己可真好。
黎老頭見棒梗那激動的模樣，心里忍不住暗自偷笑。
他請棒梗吃肉其實也有其他目的。
現在多給這小子一些好處，將來他才好收買棒梗讓他給自己養老。
有了肉的誘惑，接下來的幾天棒梗練習就更刻苦了。
黎老頭對棒梗也是傾囊相授。
不管是偷東西的手法技巧，還有偷了東西怎麼銷贓。
反正只要自己懂得都一一教給棒梗。
甚至還教了棒梗一些簡單的拳腳功夫。
童子功雖然練不成，但作為榮門的人多少得會點拳腳功夫傍身。
不求傷人只求自保。
棒梗也是拿出這輩子唯一一次學習的熱情將黎老頭教的悉數吸收。
而黎老頭所教的東西也為棒梗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而他的觀念也直接發生天翻覆地的改變。
而在經過幾天辛苦的學習，棒梗終于是迎來了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日子。
他要去全聚德吃烤鴨了。
為了這頓烤鴨。
棒梗這幾年可是在家偽裝了好幾天的乖孩子來讓賈張氏放松警惕。
最後才讓賈張氏相信他是去同學家做作業。
一切準備妥當後，棒梗這才換了身干淨的衣服和黎老頭一起來到全聚德。
等進了全聚德，棒梗就跟鄉下來到土包子一般四處張望。
全聚德這樣的飯店對以前的他來說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黎老頭這會也換了身像樣的衣服。
見棒梗那副沒出息的樣子。
他忍不住點了點他的腦袋小聲說道︰
“行了，不要看了。以後你出師自己掙錢了，這樣的地方還不是想來就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