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咳嗽了幾聲隨即冷聲說道︰
“你想學?但我可不想教你。”
棒梗傻眼，這老頭這是耍自己啊？
“小子，你又不是我徒弟，我憑什麼把這一身本事教給你？”
棒梗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他趕緊賠笑道︰
“大爺，那我拜你為師。你就把本事教給我吧。”
那老頭本就有收棒梗當徒弟的想法。
但經過剛才的接觸他也知道棒梗這小子有些白眼狼屬性。
自己要是主動教他本領，他怕是不會領情。
那就白瞎了自己一番心血。
所以那老頭就想著先晾晾棒梗，讓他主動求著自己。
“算了吧，我這一身本領可不會輕易傳人。你小子沒誠意，我可不想教。”
棒梗听到這話心下一動隨即說道︰
“不教就不教，不就是扔石子嘛，我多練幾次不就會了。”
老頭瞥了他一眼冷笑道︰
“小子，別以為激將法對我有用。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露一手給你看看。”
老頭說著，就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看到那棵樹沒有。”
棒梗順著老頭手指著方向看去，就見到不遠處有一棵枯樹。
樹上只剩枯枝和幾片葉子。
那樹和他們兩有一段距離。
差不多也有個三四十米。
棒梗正疑惑老頭要干什麼，然後就看到老頭撿起幾顆石子。
然後手上動作不停，一顆顆石子就如子彈一般激射出去。
然後在棒梗驚愕的目光中，那顆枯樹上僅剩的幾片葉子一片接著一片都被打了下來。
這一招看的棒梗眼楮發光，忍不住在一旁拍手叫好。
那老頭將石子打完隨即將手伸到棒梗面前說道
“小子，你再看好了。”
隨即當著棒梗的面手掌一翻。
棒梗抬眼看去就看到老頭手上的幾張毛票。
那鈔票看著有些眼熟，棒梗忍不住皺眉。
下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把手伸進褲袋掏了掏結果卻發現口袋里空空如也。
棒梗大吃一驚。
“這是我的錢！？”
棒梗急得伸手就要去抓錢。
但老頭只是把手一翻，再攤開手時手上卻是空空如也。
“小子，你說什麼錢啊？”
棒梗傻眼了，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老頭不簡單。
他剛才完全沒察覺到這老頭將自己口袋里的錢給偷走的。
要知道自己口袋里可是有著不止一張鈔票。
這老頭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將所有錢都給偷走。
這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剛才把錢變沒的手法，那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震驚，棒梗這會甚至顧不上找老頭要回自己的錢。
“大。。大爺！你剛才是怎麼做到的？”
老頭咳嗽了幾聲得意道︰
“小子，現在知道我的本事了吧。”
“我服了大爺！我服了！大爺，你就收我為徒吧！”
見眼前這個大爺並不搭理自己。
棒梗急得抓耳撓腮。
要是錯過了這次，那他不得悔死。
情急之下，棒梗突然想到剛才劉光跪地磕頭求饒的事情。
下一刻他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哀求道︰
“大爺，我給你跪下，求你收我為徒吧。”
見棒梗跪下求自己。
老頭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行了，站起來吧。”
棒梗听到這話激動地站起來喊了一聲師父。
但老頭只是擺擺手說道︰
“先別急著改口，你先听完當我徒弟要做什麼再決定。
老頭子我也算是四九城這片區域榮門的總飄把子。你如果要拜我為師，那就等于入了我這行。以後就得按我們這一行的規矩行事。”
棒梗哪懂什麼榮門，這種上個時代暗門的行話一般人也接觸不到。
“大爺，啥是榮門？”
那老頭故作高深地解釋道︰
“榮門就是江湖上流傳著的暗八門之一。風麻燕雀，橫蘭榮葛。
每個字都代表著一個暗門，而我則是榮門的人。咱榮門中人在江湖上被人稱為老榮，做的是梁上君子的勾當。”
棒梗一開始听老頭說的，什麼江湖什麼暗八門的還挺高深莫測。
他只當是遇到了話本小說里那所謂的的神秘江湖門派。
但在听到梁上君子的時候他立馬就反應過來。
語文老師不就說過這梁上君子那不就是小偷嗎？
合著眼前這人就是一個老小偷？
見棒梗眼里的輕視，老頭也不生氣，他隨即對著棒梗說道︰
“你再摸摸自己口袋悄悄。”
棒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口袋。
然後就發現原本不翼而飛的錢這會居然回來了。
棒梗心下一喜，要是有這本事，那自己想要搞到錢豈不是輕而易舉。
當下棒梗也不再猶豫，直接再次跪下喊道︰
“大爺，我要跟你學本事！你就收我做徒弟吧！”
老頭見棒梗答應的這麼快，心里也有些意外。
正常人听到說要當小偷，肯定是抗拒的。
畢竟小偷可不是什麼光彩的職業。
就算手上功夫再厲害那也是小偷。
老頭還以為自己需要再露兩手才能讓棒梗心甘樂意拜他為師。
沒想到這小子倒是干脆。
不過也好，這樣剛好就省事了。
他剛才也是機緣湊巧之下看了棒梗手一眼，這才發現棒梗這小子天賦異稟。
因為棒梗的食指和中指是一般長短。
而且他的手指縴細，很是適合小偷這個行業。
要知道小偷這個行業雖然低賤。
但那也是很吃天賦。
很多時候努力在天賦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而棒梗就屬于很有天賦的那種。
老頭見到棒梗這天賦，一下子就起了愛才之心。
所以剛才見棒梗被劉光福幾人欺負這才出手相救。
剛才扣住棒梗手的時候其實他也是在給棒梗摸骨。
再加上剛才和棒梗的對話也能確定這小子道德水平低下。
屬于那種對犯罪沒啥負罪感的人。
這樣的璞玉只要經過他悉心教導，終有一天會超越他成為榮門中傳說的存在。
那樣的人，江湖上一般都尊稱為盜聖。
老頭看了棒梗一眼，見他一臉認真也知道他是真心準備拜師。
他心中一喜，臉色卻是嚴肅道︰
“行，既然你真有心要拜師。那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不過我可要告訴你，只要入了我這門就沒有離開的這行的說法。對于叛徒，我一般都會親手了解了對方。听清楚了嗎？”
老頭這話讓棒梗心中一凜。
但下一刻他還是堅定地說道︰
“听清楚了師父！”
老頭滿意地點點頭隨即說道︰
“行，以後你就是我的關門弟子。按著規矩你需要對我磕三個響頭，剛才你已經磕了一個，現在還差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