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調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切歌要是還自怨自艾，不敢面對大家的眼光，那她也沒資格繼續享受調真摯的情感了，于是少女狠狠地抹了把淚，回握住了調伸出的小手，借著對方的力道起身，重新展露了笑容，“謝謝你，調！”
……
“我說，你剛才那些話是從哪里學來的？”看著調和切歌兩人手拉著手離開的背影，立花響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反正已經把位置通知給其他人了，她在治療方面幫不上什麼忙，在未來她們趕到前，自己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你不會在我的腦袋里補番吧？”
剛才調突然的爆發當然有少女自己的意志在，但以她和切歌的關系加上自身的成長環境，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說出那樣過激的話語。那個時刻是沉寂許久的菲尼突然不安分起來，說要下點猛料給這倆孩子清醒一下，所以仗著調身上有著她的血脈稍稍頂號了一瞬間，只是她口中說的那些詞……
“沒辦法，我又不方便時刻盯著你的視角，個人隱私這塊我還是很尊重的。”菲尼在精神世界里一攤手，也不管立花響看不看得到，反正她看得見就行，“手頭沒有材料也沒法做實驗，你那些涉及隱私的記憶我也不打算擅自探索，不就只能在你腦子里找點番劇看了嗎？話說你們現代人的娛樂方式還真是……嘖嘖。”
雖然嚴格論起來，菲尼那時候的古代技術可以把現代人吊起來打，那或許是發展過程存在相當大的差異（畢竟她們那個年代確實存在神明）在娛樂這方面，守舊的古代人可沒有現代網絡世界這麼放的開，菲尼多次轉世也始終盯著碎月計劃不放，整個人差不多就是魔怔的，享受生活的時間基本沒有，眼下卻隱約有發展成宅女的趨勢，似乎還覺醒了點樂子人的屬性……
“你樂意看的話我倒是無所謂的……”菲尼已經很尊重她的個人隱私了，立花響也不想對方在自己體內像坐牢一樣無所事事，自己平常也沒少找對方幫忙，就當是交房租了，“不過總感覺你是不是學了點奇怪的東西啊……切歌那孩子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吧？”
天知道菲尼借著調的身體說出那段傳世經典的時候是什麼心情，立花響作為旁听者都有些脊背發涼，那完全不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擁有的氣勢，而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超古代巫女的閱歷的沉積，她是真的擔心切歌被嚇到一蹶不振，但還好對方挺過來了，大概是調那張熟悉的臉起了緩沖效果？要是換做菲尼自己的話……
“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菲尼隱約嗅到了冒犯的氣息，略帶不滿的聲音在立花響腦中響起，雖然她不會主動探究少女的心思，但她畢竟和立花響在靈魂層面上挨得太近，一些情緒也是能感知到的，“算了，說正經的。她們這兩個孩子還是太年輕了，又是在fis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思維邏輯上和你們不太一樣，而且剛才的話你也听見了，她們那邊的時間線……”
提到這個話題，菲尼的語氣都有些沉悶，fis的早期研究也有她的一份，而且這些孩子被聚集在一起也是她的手筆，可以說是她嚴重影響了這些孩子的一生，以一種罪惡而自私的方式，所以真正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她才對。
“甚至是月球碎片危機解決之前啊，那確實有點麻煩……”立花響不知道菲尼內心所想，熟練的超古代巫女不會輕易讓她人察覺自己的情緒，少女听牆角倒是听了個完完整整，知道這倆孩子是在什麼時候被意外卷入這個世界的，甚至還沒來得及加入song的編制，更別提之後的種種了，“不過調體內那個菲尼怎麼說？你的平行時空同位體嗎？”
“實則不然，我那時候應該是真的魂飛魄散了，調會感覺到菲尼的存在應該是因為我在你體內。”菲尼在靈魂方面還是很有造詣的，尤其是在自己多次轉世的情況下仍然能保持清醒的自我認知這一點，辨別自己的靈魂那可是太專業對口了，“還記得我給你的小女友開後門的時候說過什麼嗎？”
“都說了我和未來不是那種關系……”立花響照例不痛不痛地反駁了一句之後，也不管菲尼意味深長的姨母笑了，下意識思考了一下當時的場景，“你是說靈魂分割的事情？”
“差不多是那個意思了。”菲尼也知道點到為止，偶爾調戲一下口嫌體正直的少女也就罷了，真惹急了反倒不美，“伊格利馬的絕唱機能是我設計的，那一擊下去，無論什麼樣的靈魂都不能幸免，就算殘存有碎片也堅持不了多久。”
“我跟你說過，不完整的靈魂有著重歸于一體的本能，如果調體內真的還有菲尼的靈魂碎片，我肯定能感受到對方想要與我融合的意念，畢竟我們本質上是相同的，殘存的靈魂不可能分得清不同平行世界相同個體之間的區別，更何況我們那麼相似。”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立花響摸了摸下巴，腦中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你們本來就是同一個？”
“或許吧，畢竟我在遇到你之前，也是從被伊格利馬斬殺開始變成這樣的。”菲尼對這個猜想不置可否，反正她一直是一個人，對追憶往昔也早沒了興趣，現在的生活就足夠她滿意了，“無論是不是，我都該負起一定的責任，畢竟是我把這些孩子們的未來搞得一團糟，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以死謝罪可不夠償還罪孽。”
“需要我幫忙嗎？”立花響知道菲尼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對方想為自己的過去彌補些什麼，那她自然不會阻止，這一點調說的就很對，做錯了事情就要對此負起責任，菲尼已經是嚴重超齡的成年人了，對此有清醒的認知，“畢竟菲尼你現在沒有身體，還是需要一個現實的媒介來行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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