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落野的戰役結束後。
原本是來今洲是奉命來調查三年前彎刀之役詳細細節的燭禾與燼穗二人,可由于關在水牢之中的哥舒林“意外”越獄。
以至于關鍵人物的消失,讓這場調查變得有些困難,隨即又因為漂泊者一事,同樣引發了 瓏明庭的重視,最終 瓏元帥燭禾只能先暫時中止調查,即刻返回明庭將漂泊者的資料帶回。
只不過,在燭禾返回明庭準備提交資料之時卻被長離以今洲歲主被困,還需要坐鎮為理由,留了下來……
此刻另一邊。
在今州的喧囂中,漂泊者收到了秧秧和熾霞的邀約,前往攀花飯館相聚。
漂泊者身著漆黑帶有白色雲浪紋的干練服裝,那雙如琥珀般燦金而又深邃的眼眸之中,似在沉思著什麼,每一步都帶著沉穩,她的身影在人群中顯得格外獨特。
跟隨著終端上的提示,漂泊者緩緩的來到了一個飯館前,然而一踏入飯館,熾霞那清脆的聲音便響起。
“這邊這邊!可算來啦!”
熾霞身著紅色清涼衣裝,紅色的利落短發上系著蝴蝶結發帶,整個人如同跳躍的火焰般活潑。
熾霞的目光在漂泊者身上搜尋著,接著疑惑。
“誒,秧秧不是說你身邊多了個不得了的小家伙?哪兒去了?”
漂泊者微微皺眉,露出一絲無奈。
“我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個小小的身影憑空出現,伴隨著歡快的聲音。
“唔……是好聞的味道!”
這便是那個小家伙,它有著一頭白色的頭發,頭頂尖尖的部分還帶著一點紅色,發型獨特又俏皮。
異瞳的雙眼一冷一暖,靈動且充滿好奇,眼楮和額頭共有三處聲痕,純真無邪的笑容中帶著可愛的小酒窩,讓人一見便心生喜愛。
熾霞瞪大了眼楮,眼中滿是驚訝。
“竟、竟然直接從聲痕……所以,先前在北落野它也是……呃,這樣‘鑽’出來的?”
秧秧同樣感覺到了些許意外,動作輕緩的從桌邊站起。
“嗯,那時候……我正在清剿靠近的殘象,卻感受到雕像內傳來了強烈的能量波動。
兩股力量對峙、踫撞,強烈的振蕩之後,其中一方敗下陣來,開始消散……與忌炎將軍和漂泊者匯合後我才知道,那是小家伙從他身體內涌現,替他擋住甚至‘吃掉’了溢出的鳴式能量。”
漂泊者靜靜地听著,思緒似乎回到了那片北落野的戰場,殘像的嘶吼隱隱還在耳邊回蕩,神情微震,緩緩回過神,在看了一眼伙伴們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後輕輕的嘆了口氣。
隨即秧秧的聲音便在她的耳邊緩緩響起,聞聲她緩緩抬頭,看著伙伴們正熱情地討論著她身上的狀況,嘴角緩緩的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聯想到漂泊者同樣能直接吸收特殊頻率能量的體質,我們第一時間帶他前往研究院,找白芷檢查。
通過比對檢測數據,白芷判斷小家伙應該就是我們先前發現的、存在于你體內的‘空間’或‘生物’,但很顯然,我們那時候的形容還不夠準確。
小家伙的頻率與構成殘象的殘響類似,細分下來,它更像經過數據塢轉化的聲骸,只是承載它的載體並不是終端,而是你。
也就是說,你可以將小家伙理解成你的專屬聲骸,它被你捕捉或吸收,無法脫離你獨立行動。”
熾霞听得一頭霧水,撓了撓頭 。
“但也正因此,白芷無法得出結論,直接吸收頻率能量的究竟是你,還是小家伙,又或者……是你和小家伙互相影響、共同作用所致?”
“沒錯。”秧秧點了點頭。
“而進一步佐證這些可能的,是白芷解析你和小家伙頻譜後的發現。你的體內多出一股與無冠者同源、卻比它更為強大的力量,是你們在北落野打敗的那個殘象。
被小家伙‘吃掉’的力量,卻到了你的體內,與你原有的力量融合、為你所用……換句話說,除聲骸和載體的關系外,你和小家伙之間還存在著依存性趨同。”
漂泊者微微皺眉,思索著。
“……依存性趨同?這說法新鮮,什麼意思?”
秧秧耐心地解釋。
“呃,大意是說……你和小家伙雖是兩個相對獨立的個體,卻會受到依附存在的另一方的影響。
你們共享能量、生命狀態,甚至會擁有和對方相近或相同的感受。
一方變強,則另一方也會得益,但不排除一方受傷,另一方也會受損、覺得疼痛的可能……萬幸的是,既然小家伙不能脫離你獨自行動,應該就不算能被單獨攻擊的實體?
真有人想對它下手,也可以及時躲回你的身體。”
漂泊者輕輕嘆了口氣。
“大概算是明白了,不過,好麻煩……呃,後續遇到再說吧。”
秧秧點了點頭。
“那……差不多就是這樣?原本,該是白芷親自和你們說明的,但詔州那邊突現蜃境,她不得不過去一趟,所以就由我代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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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霞瞪大了眼楮,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等等等等,信息量太大了!我概括下,重點是……它幫漂泊者對抗了鳴式?真的假的?這麼小一只,看著不像是能對付鳴式那種大家伙的……”
漂泊者微微歪頭,陷入回憶。
“我怎麼不知道……白芷還會這樣?”
秧秧連忙解釋道。
“沒有沒有,小家伙的措辭是夸張了那麼一點,但就實際結果而言,白芷確實是這個意思。
她和我說, 瓏之外的其他國家,的確存在更加機動自主的聲骸,它們參與了人類生活的方方面面,更有著讓人意想不到的特殊能力。
不過它們非常罕見,至少我、還有專門研究聲態的白芷,之前都沒親眼見過,也許……小家伙就是那些異國聲骸中的一員?”
熾霞眼楮一亮,滿臉都寫著興奮。
“很有可能!要是能搞清楚這個小家伙的來歷,說不定我們還能找到更多像它這樣的聲骸呢!”
漂泊者看著熾霞,無奈地說。
“你接受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點。”
熾霞毫不在意地擺擺手。
“既然忌炎將軍和白芷都給出了判斷,那肯定不會有假。
再說了,元帥又沒有說些什麼,這件事肯定就不是什麼大事。
再者說,這事要是發生在別人身上,我肯定特別特別驚訝,但這可是你。
你能像傳說中那樣用肉身吸殘響嘛,遇見小家伙,然後這樣那樣唰地吸進身體里了……听著還挺合理的。
所以說——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哪里被漂泊者吸收的?”
阿布歪著頭,一臉疑惑。
“哈?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不對,你怎麼不直接問他?”
漂泊者平靜地說。
“因為她們知道我失憶了。”
熾霞拍了拍腦袋。
“對嘛對嘛,很明顯,你是他在失憶之前吸收的,只能從你這找找線索了。”
秧秧微微皺眉,陷入短暫的思索。
“但……就算聲骸能有記憶,一般也是從初次召喚才開始算起吧?不知道小家伙會不會也是這個情況?”
阿布得意地笑了笑。
“哼哼,這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你剛剛的問題,那個綠色頭發的嚴肅男人也問過我,但在那什麼北落野我出來之前的事情,我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
大概……是一直都在漂泊者身體里睡覺吧,睡著的時候,哪能知道什麼。”
熾霞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睡覺?不是吧,一路走來那麼長時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架都打了不少,你就什麼都沒听到?這睡眠質量……也太好了。”
漂泊者聲音很輕,緩緩抬手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在身體里……就不用一直醒著了。”
阿布調皮地眨了眨眼楮。
“哎呀,尊重個人隱私嘛,我懂的。你放心,你身體的隔音效果超強,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只要我一鑽回去,就咻地一下睡著,什麼都不知道了。
比較煩的是,什麼時候醒了再出來,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每次呆不了多久就又困又餓,又得鑽回去休息。
哼哼,肯定是吃得不夠飽的原因!”
秧秧點了點頭稱是。
“怪不得之前幾次,你一會出現一會消失……原來是因為能量不夠充沛,又回去睡了。有道理,聲骸有時是會受終端能源限制的。”
熾霞因為有些失望的低下頭,兩條胳膊跟著彎下腰的身子隨意的晃動。
“好吧,我還以為你在各個方面都會比普通聲骸特別點呢,現在看來,共性還不少。
這樣說的話,你應該也不知道自己的名號或綽號咯?我說大家怎麼一直小家伙小家伙的叫你,還以為你就叫這個呢……”
阿布疑惑地問。
“名號?那是什麼?”
秧秧耐心地解釋道。
“就是大家約定俗成的對于一些特殊聲骸的稱呼,可以理解成人類的名字,有時候我們會從殘象的特征、能力或者所處環境之類的對他們進行命名。”
阿布的臉上露出一絲失落,隨即飄著飄著就落在了漂泊者的頭上,並且下意識的還摸了摸漂泊者額前的幾縷劉海。
“我的名號是……一點也沒有印象,我竟然……沒有名字嗎?不行,絕對不行!其他特殊聲骸都有,
我怎麼可以沒有?而且熾霞說得很對,什麼小家伙,這個稱呼听著也太隨便了,一點都不霸氣、不特別!不如這樣,你們幫我重新起個名字。
我呢,把好吃的分……呃,一不小心全吃完了……那……下次,下次再有好吃的我肯定第一時間給你們留!這次就……先幫我起個名字唄?”
熾霞驚訝,似乎是在驚訝這小家伙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起名字?現在?”
阿布堅定地點了點頭。
“對,就現在!你們看哈,你叫熾霞,你叫秧秧,你呢,你叫……”
漂泊者平靜地說。
“叫我漂泊者就行。”
阿布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然而隨即好似又反應了過來,趴在漂泊者額頭上,微微往前挪了挪垂下半個頭,用著一雙紅藍異色的瞳孔與漂泊者近距離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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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者?漂泊者……這名字有點意思,等等,不是說你失憶了嗎?還能記得……”
漂泊者搖了搖頭,抬手將小家伙從頭頂抱了下來。
“不,這是我給自己起的新名字。”
秧秧溫柔的輕輕一笑,隨即用指尖戳了戳阿布那毛茸茸的臉頰。
“原來的名字和失去的記憶一起,無跡可尋。
重新起一個名字,既方便稱呼,也預示著一段新的開始。”
阿布興奮地從漂泊者的懷中飛了出來,隨即便直接湊到了秧秧的面前。
“對對對,還是你比較會總結,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名字,我呢,也想像你們一樣有個正經名字。
……當然,這個名字要是能霸氣一點、特別一點,听上去就覺得超響亮、超厲害,那就更好啦!”
漂泊者微微皺眉,但嘴角若隱若現的弧度便可看出,她並不討厭這個小家伙就是。
“你的要求還挺多……不過,有個名字,確實方便稱呼些。”
阿布得意地說。
“那當然,起了就不好隨便改了,要用一輩子的。之後亮出名號不好使,後悔不是來不及了!”
熾霞撓了撓頭,思索著說。
“這倒也是,讓我想想……厲害又霸氣……霹靂無敵大聲骸?怎麼樣?”
阿布連忙搖頭。
“不要不要,這這這,這什麼直白的形容,和小家伙有什麼區別!”
熾霞不服氣地說。
“很不一樣好吧,霹靂無敵——英雄戲里變身都要喊上這麼一嗓子的!又或者,你會飛,耳朵也特別,就叫……正義飛使?正義飛杰?正義飛俠?”
阿布連連擺手。
“不要不要不要,怎麼你起的這些都那麼、那麼……”
熾霞微微叉腰,故作生氣與疑惑地問。
“那麼什麼?大家喊我飛羽俠的時候,我可高興了,這還不霸氣?”
阿布尷尬地笑了笑,隨即一副傲嬌的模樣,扭過頭去。
“呵,呵呵……總之,完全不是我名字的感覺,絕對不要!”
漂泊者思索了一會兒,平靜地說︰“同音不同字,你干脆叫阿布吧。”
阿布的眼楮瞪大了,有些懷疑地說︰“我就說漂泊者肯定……嗯?
怎麼有種很敷衍的感覺?你該不會是,隨便用兩個字湊出來的吧……”
漂泊者淡定的點了點頭。
“阿布?啊不!簡單的就是最好的!”
阿布小聲嘀咕著。
“簡簡單單一個不字,好記又響亮,听著是比熾霞那一大串好上不少……特別倒是蠻特別的,但霸氣什麼的,就……”
阿布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始小聲嘀咕。
“阿布,阿布……阿布……克斯薩拉?阿布拉克薩斯?”
熾霞好奇地湊過來。
“怎麼啦?你在小聲嘀咕些什麼呀,什麼拉什麼克的……听起來和念咒似的。”
阿布興奮地說。
“阿布……哎呀,我也說不上來,但……我的名字似乎就該是這種感覺?……嗯!我決定了!阿布,我喜歡這個,我就叫這個名字了!”
漂泊者有些驚訝,以為自己“隨口”說出的名字,阿布會介意什麼的,沒想到小家伙似乎還挺喜歡的。
“真的假的,還以為你不太滿意。”
阿布輕輕點了點頭,雙手叉腰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怎麼可能,好不容易有了新名字,還是漂泊者給我起的……我那就是適應適應!
而且,我剛剛又說了幾個不字?我和這個名字好像真挺有緣的?總之,從現在起,我就叫阿布了,都不許再小家伙小家伙地喊我咯。”
熾霞無奈地笑了笑。
“知道啦知道啦。原本是想把小家……不,是阿布的來歷當作突破口,結果一路盤下來,反而是幫它重新起名字了,難道真就一點線索都沒有?
要是能搞清楚阿布來自哪里,不說一定能找到其他像它一樣的聲骸,至少不用等令尹和歲主回來,我們就能提前找到漂泊者身世的線索了。”
秧秧微微皺眉,思索著說。
“我想,或許可以試試從阿布的特殊能力入手?
特殊的聲骸會有一些特殊能力和表現,將阿布的能力表現和已有的數據、記錄一一比對,說不定就能確定阿布來自哪里。而且……能對付鳴式,應該也是因為阿布的能力吧?”
漂泊者微微點頭,眼中思索之色基本上就沒有停過,微不可查的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家伙,腦海之中最為深處的記憶,仿佛被勾動了一瞬,然而在仔細回想之際,那勾動的一瞬仿佛只是自己的幻覺並沒有存在過。
“嗯……很有可能。”
然而就在這時,距離幾人桌邊較近的一個位置,露厄斯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盞,目光朝著幾人的方向望去。
看著漂泊者與她身旁的那個小家伙,的那雙天藍色眸子之中微微的光芒一閃而逝,輕輕一笑,不禁輕聲呢喃。
“阿布拉克薩斯……嗯,善與惡嗎?混沌之神!是保險……還是隱患………有點意思…這不比單純拯救文明有趣的多。”
【ps︰本作者還專門去查了一下這個名字,怎麼說,感覺庫洛在埋刀子也鋪了一張很大的牌,阿布拉克薩斯,一詞出現于文藝復興時期赫爾墨斯主義,它是西方神秘學中的一個重要思潮 。
文藝復興時期,人們對古老神話和神秘學說重新審視與解讀。
阿布拉克薩斯abraxas )在這一時期被賦予新內涵,被視為融合善惡的混沌之神。傳統觀念中,神常被定義為善的象征,而阿布拉克薩斯打破這種二元對立。
代表著一種更為復雜、混沌的力量,它既包含善的面向,也涵蓋惡的元素,體現出赫爾墨斯主義中對對立統一、萬物融合等理念的追求 ,反映了當時人們對世界本質、神性等思考的轉變與深化。
總之,感覺……有刀!說不定之後,畢竟善惡、混沌嘛,這種題材,已經很常見了………咳咳,我都說先插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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