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對方的解釋,指揮官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隨即她下意識的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唉?那個甦•伊緹爾,她人呢?咋沒見著。”
露銘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隨即挑了挑下巴,是以指揮官看向那培養皿後方,以及只見一個透明的玻璃室內,甦•伊緹爾在一台機器上認真操作著。
好似感受到了麼視線,她抬頭沖著眾人點了點,示意招呼後就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其實她早就注意到了眾人,畢竟在這里無論是露銘還是甦•伊緹爾二人的感知都是要時時刻刻覆蓋這里,畢竟要時時刻刻提防升格網絡的突然襲擊。
“唉,真是的……指揮官啊,走了那麼遠的距離就先在這休息一會兒吧,我想她應該得忙上一陣兒了。”
露銘用眼神向指揮官示意隨意地點了點頭,然而此時指揮官的目光卻完全被那個放置在那里的培養皿所吸引。
這個培養皿中,鸞榆安靜地沉睡著,宛如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指揮官先是饒有興致地在實驗室里四處閑逛了一圈,可很快她便覺得索然無味,最終又邁著堅定的步伐重新回到了那個培養皿跟前。
與此同時,里和麗芙這兩位對科學研究充滿熱情的人,盡管對眼前那些先進且復雜的實驗設備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但出于禮貌和尊重,她們並沒有未經主人許可就擅自去擺弄這些器械。
兩人相視一眼之後,竟不約而同地拿起清潔工具,默契地開始清掃起這間略顯凌亂的實驗室來。
要知道,甦•伊緹爾在此之前雖說過會前來整理,但實際上當她返回實驗室後,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研究工作當中,壓根兒就把收拾實驗室這件事拋諸腦後了。
也正因如此,實驗室里的各種儀器以及操作台上都或多或少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就在這時,原本一直專注于觀察培養皿的指揮官像是突然靈光一閃,猛地轉過身來,將目光投向正在與阿爾法、露西亞熱烈交談的露銘身上。
“哎?露銘你實力那麼強大,肯定經歷過什麼吧,那我想問問你剛剛成為構造體的時候有什麼不同的感受嗎?”
听到這話,露銘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驟然凝固。
緊接著,他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瞬間被拉回到了整整兩年以前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歷之中。短暫的沉默過後,他的嘴角緩緩揚起,露出了一抹夾雜著苦澀與無奈的笑容。
然而就在他不經意間抬起頭時,目光恰好落在了身旁的兩位女身上。
只見她們的臉龐上流露出同樣的一抹好奇之色,仿佛被什麼神秘的事物所吸引。
而此刻,在露銘敏銳的感知之下,正在收拾打掃實驗室的里和麗芙,動作也明顯變得有些遲疑起來,似乎有一種想要朝這邊靠攏過來的趨勢。
“呵……”
面對這樣的情形,露銘不禁無奈地輕笑出聲。隨後,他緩緩坐直了自己的身體,修長的手指開始有節奏地輕輕敲擊著面前的桌面。
思緒漸漸飄遠,時間倒轉回兩年前。
嗯,如果更確切一點說,應該是一年零七個月之前。
那時的露銘剛剛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與指揮官一同在廣袤無垠的荒漠之中,對來紅潮展開了一場定點天基武器打擊行動。
而幾乎就在同一天,賽琳娜也踏上了屬于她的尋找未來之路。
在那片荒蕪的荒漠之上,有一處高聳入雲的山崖。
露銘靜靜地佇立在那里,望著那艘逐漸駛離地面、向著遠方天空飛去的空中花園飛船,心中感慨萬千。
他輕輕地揮動著手臂,向飛船告別。當他抬頭望向高空時,隱約之間,還能夠看到指揮官等人站在飛船的另一側,用同樣的方式給予他回應。
不過,這一次露銘並沒有選擇跟隨空中花園的部隊一起返回那個高高在上的家園。
因為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個地方正急切地呼喚著他,讓他無法抗拒,必須前往。
望著空中花園那逐漸遠去直至消失不見的飛船,露銘如釋重負般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稍作調整後,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打開了緊握于手中的終端。
要說起這個終端,它可是有著一段不尋常的來歷呢。當初露銘成功登上空中花園之際,是露西亞特意為他申請辦理的。
至于露銘本人原先所使用的那個終端嘛,呵呵,如果想要知道其下落,恐怕就只能去詢問遠在北極地區的那位守林人首領了。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露銘的所有心神和目光全都被緊緊地吸引住了,那源頭正是終端屏幕上剛剛呈現出來的、最新的一則消息。
定楮一看,這條信息顯得格外簡單明了,除了一個純粹的位置坐標之外,就只剩下短短一小段文字罷了。
並且讓人感到十分奇特的是,這則信息所運用的書寫格式竟然是那種早已經落伍于時代潮流的舊時代信息模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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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惹人矚目的是,通常來說這類信息的後綴部分都會明確地標示出發送的具體日期,但這一封卻完全不同,它取代日期的竟然是一個人名!
【福爾曼斯克—安格迪亞森林公園;自由活動的時間已然宣告終結,你也是時候歸來了,thunderstor sno—002,順便提一句,你的那位學生著實稱得上是一個相當出色的實驗樣本,唔,想必你們之前應該有過踫面接觸吧,既然如此,那麼現在你真的該踏上歸程了。————基爾戈•屈魯特】
伴隨著一陣輕微得幾近于無的響動,終端屏幕閃爍幾下之後,便自行關閉掉了,仿佛完成了它最後的使命一般。
露銘的眉頭微微皺起,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然而,僅僅片刻之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不再留戀身後那片曾經熟悉的景象,畢竟即使自己好像不認識對方,對方的明里暗里的暗示卻搞得他有些心神不寧。
午後四點多鐘的時候,那輪高懸于天際的太陽依然散發著它的光芒,毫不吝嗇地灑落在這片廣袤無垠、呈現出紅褐色調的戈壁灘上。
此刻的陽光相較于之前的時段而言,已經不再如往昔那樣熾熱難耐了,然而即便如此,這干燥無比的環境依舊無法給人帶來一絲一毫愉悅的感受。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沒有絲毫濕潤的氣息,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吸入了一團火,灼燒著喉嚨和肺部。
腳下的沙石被烈日烘烤得滾燙,隔著鞋底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熱浪;放眼望去,四周除了連綿起伏的紅褐色沙丘之外,再無其他生命的跡象,這種單調而又荒涼的景象讓人心生煩悶,情緒無論如何也難以高昂起來。
仿佛是為了遮陽或者是為了防止風沙,露銘特意的拿出了一個能反射過多熱量的白色斗篷披在了身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露銘的身影漸行漸遠,逐漸變成一個小白點,最終朝著那個遙遠的目標所在地一步步靠近過去。
一路上,他行走過被天基武器所打擊過的土地。這里滿目瘡痍,一片荒蕪和焦黑。
土壤已變得干裂,本就極易破碎的戈壁,堅硬的土塊四分五裂,留下了一道寬廣無比的深坑,一切的種種仿佛是戰爭留下的無聲控訴。
但此刻的露銘並未將注意力放在這些淒慘的景象之上,他只是漠然地繼續前行著,對周遭的一切視若無睹。
盡管表面上看起來波瀾不驚,但他的內心實則早已思緒萬千。
那個名叫基爾戈•屈魯特的人,如同魔咒一般縈繞在他心頭。每當想到這個名字,露銘的眼神就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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