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紅塵逮天神

第46章 想喝酒嗎?我這有一壇上好的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黃今歌 本章︰第46章 想喝酒嗎?我這有一壇上好的醋

    褚照天終于對姜玉善生出一種血緣上的親近感,這就是所謂的血緣力量。其邏輯關系是褚媽生育了宿主,他寄生在宿主體內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被宿主的生理制約機能操控。

    唉,單純的心理抗拒,無法抵擋基因的壓制,褚照天必須接受這一事實。

    姜玉善還在津津樂道地講述曹正風給他指明生活方向的那場談話。

    “夫人,不用計較群眾對您的態度。他們是粗暴了,辯證地看,這粗暴中又是深厚純樸善良的階級感情啊。您這些年日子過得舒服,沒想過還有千千萬萬過得不舒服的人吧。這說明,您沒有反省過自己的私字,甚至把私字當成了理所當然。”

    姜玉善雖然認可群眾沖擊在事實上給了她洗禮,可感情還有一點轉不過來。

    “我,我在你們眼里,真是滿目瘡痍嗎?”她想,分了我家財產,還把我批得一無是處,是不是太狠了?

    “不,您曾當過小闖將啊。您父母是臭老九,您卻是勞動群眾的一份子。唱歌肯定算是勞動,您歌唱著偉大的紅塵。但您想過沒有,您怎麼又變成騎在群眾頭上的闊太太了呢?”

    我老公掙了錢呀?他響應政府的號召富起來了。

    “為什麼只有少數人才掙了錢,那麼多響應政府號召的勞動群眾,無論怎麼勤勞也掙不到呢?”

    我老公有頭腦啊!

    “勤勞的人就沒有頭腦嗎?他們又沒做腦切除。”

    姜玉善怔了怔。

    “勤勞的人,是沒有把腦筋用在剝削他人上面,他們總想著世界上還有三分之二的受苦群眾。夫人啊,要狠斗私字一閃念啊。”

    褚照天不明白,這段對話蒼白無感情的套話胡話,怎麼能觸及到姜玉善的靈魂呢?

    他惶惑地看向溫雅玲,對方搖頭表示不理解。

    褚照天又問褚穎穎︰“穎穎,你的靈魂也被觸及了?”

    “啊?”褚穎穎茫然地瞪著她媽,顯然更不懂。她只感到受辱,危險,可怕,身上被蚊蟲叮咬了,又癢又痛。“大哥,我不懂,我被你打傻了。”

    褚照天痙攣般的心痛,懊悔,抱著褚穎穎道︰“哥錯了,以後不許有人觸及你靈魂。”

    姜玉善說道︰“你們年輕,不懂。他的話喚起了我小時候單純幸福的記憶。唉——”

    大家以為她拉長一聲嘆息,會拉開回憶的序幕,便等著她嘮叨。可她又不說了,咂著嘴,像在品味她小時候享受過的單純和幸福。褚照天意識到,她進入了剝離掉痛苦,又加進幻想和美化的回憶中。如今這不是個別現象,許多人吃飽了飯,卻總是懷念吃翔的往事。

    褚照天這才明白,褚媽所說的精神升華,是想回到瓜菜不夠靠屎湊的歲月里。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這不叫錯亂,而是褚媽那一代人的集體幸福感。

    褚照天有一事尚不明白,他問題︰“媽,您都這麼幸福了,逃出別墅,找我有什麼事?”他感到,叫這一聲媽,自然多了,心里沒一點兒別扭。

    “我來,是想找你查查康芯兒和康生祿的事兒。你一定幫幫媽。”

    姜玉善知道兒子在做敲詐勾當,她想查出褚慕勇轉讓股份的真相,康芯兒生雙胞胎和康生祿有沒有關系。如果有,褚慕勇受到敲詐,就是康生祿指使的。作為升華了的人,姜玉善也在乎錢。她在原先的預算中,省去康芯兒及雙胞胎的撫養費,就可以支撐別墅的開銷。

    “我還要把穎穎培養成又紅又專的接班人。”姜玉善堅決地表示。

    “媽,饒強是怎麼敲詐我爸的,用什麼敲詐的?我爸給你說過嗎?”

    這是褚爸案件中,關鍵的一環。

    “說過。要不然,我是不會輕易接受康芯兒的。”

    柳艷秋本就大方,豪爽,她請客,把陣勢拉得大,雖說林好是自己逃掉的,但那老警察和小警察召之即來的作風,讓她滿意,該給好評。能認識結交這種警察,今後辦個什麼事情也方便。所以,她要把林好一家人約來表示感謝,是想讓姨父陪酒,讓警察喝好。

    林大亮正好沒出車,他喜歡湊熱鬧,自從跑了長途,卻一直在孤獨中難受。

    然後,柳艷秋又指使林好把王慈雪請來。

    林好笑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有膽量偷雞,怎麼就沒膽量吃呢?”

    柳艷秋斥道︰“我抽你!我偷什麼了?偷誰了?你雪姐為了救你,把腮幫子捅穿了,大半夜去水鏡公園,嚇得失禁,泡在尿里約人喝咖啡,難受不難受?為這個你也該敬她酒,別欠人一屁眼子饑荒。我無所謂呀,你當我真的喜歡弄個笨蛋在身邊當包袱著嗎?”

    “你鋪的場子,我一小孩兒,去約雪姐合適嗎?”

    柳艷秋專橫地道︰“別廢話,叫干嘛就干嘛。你小,你哪兒小啊?少給我裝!”

    林好一驚,她看出來了?

    柳艷秋把自己這邊的人配置好,訂了新開張的李記私房菜,才給高福軒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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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福軒和劉閃在外面一家小面店吃飯,接到柳艷秋約定地點的電話,答應得比昨天還爽快。他大口喝完面湯,打著響亮的嗝兒,擦著嘴,催劉閃跟他回駐地,換身兒時髦的打扮。

    劉閃昨天就對師傅的態度大為不解。

    單位同事、外地的同行請師傅吃飯,或師傅請他們,高福軒是樂意的。除此,師傅決不答應其他飯局。劉閃知道他有一講究,同事同行在一塊兒相聚,吃一頓少一頓,也許頭天還栩栩如生坐了一桌,第二天,其中一人就歿了。他去喝的的不是酒,是辛辣的珍惜。<y那事兒,不能再拖著了,要向陳支隊匯報。”

    “拖一拖!陳支隊,唉……褚照天可信,以後啊,你多跟他走動走動。不說工作,今天痛痛快快放你一天假,明天再上專案組捋捋,找別的線索吧。”

    听了這話,劉閃心下駭然。囿于規矩,他沒問。師傅不說完的事兒,是沒考慮成熟。

    雖說他自己也有一些猜度,但發現那是大瓜,一個震碎他三觀的瓜,也不敢亂開口。

    徒弟倆離開面店,散步似的往宿舍走。高福軒見劉閃心事重重的樣子,笑了︰“別一副心系蒼生的樣兒。傍晚見柳艷秋,精神點兒,見著姑娘要機靈。殷勤懂不懂?討好,奉承,肉麻,讓她稱心,逗她開心。給她菜碟兒里,夾塊西芹,拿她碗,給盛點木瓜湯。”

    “也不管別人愛不愛吃?”

    “二傻子,是叫你夾西芹盛木瓜嗎?打個比方。你是警察,不會觀察呀?她愛吃哪個菜,要挾那道菜,你心里要有數。有數了,做事才有個譜,判斷才會準確。做其他事兒也這樣。討姑娘的好,在于心靈手快,光靈不行,動作要跟上,就是一個快。”

    劉閃頂了一句︰“您常說,慢工出細活兒啊。”

    “我呸!分析案情要細活兒,你該扣板機了,還捉摸著細活兒,那不是找死嗎?柳艷秋想上天,你趕快搭上梯子;她想殺豬,你馬上就把盆子遞過去,幫她接血。懂嗎?讓她一看,喲,這小伙子,真叫人稱心如意。”

    “我這是要干嘛呀?”

    “戀愛,追求。我了解過,放心。她在房企做高管,大學讀的中文,能說能寫能忽悠,專業詞,叫策劃。閑了給報紙、網絡煲煲雞湯文。外面看著像只花蝴蝶,別人肉里長的是雅骨。成了,就談下去。不成,當你愛情路上拐了一道彎兒,出個岔。鋼鐵,就這樣煉成了。”

    劉閃听得差點沒閃了腰︰“差著歲數吶。”

    “差輩兒了嗎?年齡不是距離。你跟著她,等于多了個師傅,博采人家之長。你還挑人歲數,我大你二十多,怎麼沒挑你呢?她挑你,是命;你挑她,是病。”

    劉閃想,您這師傅當到這份兒上,是在朝邪路上當了。

    不過,柳艷秋昨天說那話,叫劉閃現在一想起,還渾身發熱。

    高福軒也正是听到昨天那句話,才動心思的。徒弟嫩,社會經驗少,人際交往太幼稚。什麼事兒能讓人從幼稚到成熟呢?苦難、瀕死、愛情極其挫折。

    苦難和瀕死,最好別沾上。嘗試一下愛情何嘗不好呢?

    跟異性零距離扎堆兒,既能提高挑刺兒和接受挑刺兒的能力,又開闊了眼界。當禁毒警不像刑警的陣營,敵我分明還單一。禁毒偵查要復雜得多,跟毒沾邊兒的人各種層次都有,跟毒品的關系也有深有淺。程度不同,打擊和挽救方式就不同。

    特別是執行化裝偵查任務,必須在千鈞一發之際,判斷出突然前來求助的女人是毒販的臥底,還是想要上岸的失足者;毒販子往身上塞一個女人塞一手白面兒,該怎麼應對?

    患得患失戀愛,跟生死考驗的得失相比,是最為平安的磨練。

    人需要在患得患失中訓練出狐狸一般的敏感多疑,學會隨機應變,才能提高對人、對人心的認識。而這種微妙的體察,在男女戀愛中去打磨最為合適,身心俱爽,還容易成才。

    不過,高福軒沒把這些心思全對徒弟說出來,也不好意思說。

    把追姑娘和工作拉扯上關系,跟個老流氓似的,俗氣。現在的年輕人,都格色。

    雖然高福軒也感到對柳艷秋有點兒歉意,但從他心里來說,認為還是自己徒弟虧了,劉閃是個花骨朵是個雛兒,真便宜柳艷秋了。

    對柳艷秋的命令,林好有好一陣兒的猶豫,心緒復雜。

    雪姐想復婚,表姐卻一杠子插去,酸都能把雪姐酸死。老實疙瘩受了欺負,嘴不會說,手不會打,憋在心里不知有多難受。但林好又想,就算雪姐拒絕邀請,自己也該在電話里表示感謝,以後再單獨約她。要是雪姐來了,也各論各的。

    估計她倆在飯局不會掐,表姐是啥德行還能不知道?搞面子工程是把好手。

    林好猶豫完了,就打了電話。不料,王慈雪一听柳艷秋有飯局,立即答應。她心想,要喝酒嗎?我這兒給你預備了一壇上好的醋。便問林好︰“我帶個人,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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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哥?”話音沒落,唬地一聲,林好的臉被點燃了,連脖根兒都紅。

    少女的初心沒開過閘,沒放過水。這是自卑自傲和自食其力所形成的壓力,迫使林好要對情感有自我約束,在花季里沒盛開過,在雨季里沒打濕身。

    遭遇父親破產的打擊後,林好的短短人生又迎來了第二次更沉重更可怕的打擊。

    她貌似從容實則悲慘絕望,褚哥救她出來,送去旅店,接出旅店,什麼回報也沒要,使她的預判顯得猥瑣。和表姐嘴里的褚照天相比,她認為自己的齷齪想法渣到骨灰級別了。

    跟高福軒評價她的陽光,更是兩碼事兒。陽不陽光,林好清楚。

    有些人的自卑,是通過自傲形式來表現的;有些人的膽怯,卻以勇猛去展示。

    林好打小被大人們戲稱為小黑蛋,那時,她就懂,姑娘家應該往白里長,小黑蛋是不姑娘家昵稱。再懂事點兒,她自慚形穢又自覺地把自己排除在姑娘以外,盡往男孩兒堆里湊。假裝像男孩兒一樣,調皮,勇敢,成天不是腦袋補個敷料疤,就是臉上橫塊創可貼。

    可女孩兒的心,卻沒變呀。

    當家長的街坊鄰居,在教育自家孩子都說是,別跟黑蛋那假小子玩兒,當心破相嫁不出去。或者說,嘿,你敢學黑蛋那人嫌不待見的樣兒,我拍死你!林好想當姑娘,可一個姑娘家不知害怕,沒羞沒臊像男孩子一樣翻牆頭,掏鳥窩,踢球不踢毽子,還叫姑娘嗎?

    十二歲那年,陳舒婷拉著她手,安靜坐在少年宮畫室的台階上,她才變回女孩兒了。

    唯一讓她有點兒自信感的是在實驗中學念書,可父親的廠子垮了,物質基礎崩塌,她能做到的是不上學,省得轉到普通學校更被人瞧不起。這次,她被人綁架,唯一能做的是听天由命,逆來順受。難道還能像小時候對付同齡人那樣,去對付歹徒嗎?她不想作死!

    人生,誰又不是一道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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