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里邊。
楚正雄光著個膀子在床榻上坐著。
這兒原本是李三桂的住處，現在被他給霸佔了。
除了床上的物品外，其余的家具啥都沒換。
“陛下，恭喜恭喜啊！”
張小凡一臉堆笑地給他道喜。
“滾！有事說事！”
楚正雄面色一陣窘迫。
那個匈奴女人，還故意當著張小凡的面，跪著趴在了楚正雄的腳底下。
然後跟只貓咪一樣躺在地上，還沖楚正雄吐著舌尖。
如此奴性姿態。
可把張小凡給看傻了眼。
這尼瑪.......
“看什麼看？”
楚正雄瞪了他一眼，扯過毯子蓋在了女人身上。
“牛！”
張小凡給他點了個贊，隨後輕咳一聲，一本正經了起來。
把在牛府發生的事，跟他簡要說了一遍。
听後。
楚正雄面露得意之色︰“你昨夜還跟朕信誓旦旦地說，他們不敢私藏，現在呢？”
“是我見識太淺短了，不如陛下老謀深算！”
張小凡訕訕一笑，拱手恭維道。
“少踏馬拍馬屁！”
楚正雄笑罵一句，接著又吩咐說︰“把東西給朕送過來，至于那些人，你看著安排吧！”
該殺的都殺了。
該收的錢也收了。
幾千萬兩白銀，足夠楚正雄一兩年的國庫開支了。
他的氣自然也消了。
“多謝陛下！”
張小凡拜謝之後，緩緩退出。
騎著馬往牛府趕的途中。
他在城中央的刑場外圍邊緣處，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倩影跪在地上，不是牛小珠還能是誰。
李三桂還沒死。
為了懲罰他，楚正雄特意想了一個十分殘忍的法子。
那就是把李三桂吊在刑場上，每天選一千名老百姓咬他一千塊肉下來。
每天完事之後，楚正雄就會找大夫給他續命。
今天才是第一天。
接下來還有兩天。
此時的李三桂渾身血肉模糊，已經不成人樣了。
他想死。
但死不了。
牛小珠扎心無比，給他做了最愛吃的飯菜，想要喂他吃。
卻被官兵攔著進不去。
她跪在地上，無能為力地抱頭痛哭。
噠噠噠！
張小凡騎馬靠近，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侯爺！”
看見他來。
守著李三桂的官兵統領，連忙單膝跪地、抱拳問好。
“讓她進去！”
張小凡一邊說著，一邊彎腰下去，將牛小珠身邊的食盒提起。
“這......”
官兵統領面露為難。
也就只是微微猶豫後，他便讓底下人退到了一旁。
眼前這位可不是一般人。
說出的話，誰敢忤逆？
“謝謝......”
牛小珠連忙給張小凡磕頭道謝。
“站起來！”
張小凡皺眉。
這女人也太卑微了，動不動就磕頭，有必要嗎？膝蓋就這麼軟？
“是！”
牛小珠趕緊站起。
但由于這兩天她壓力太大，睡不好覺。
所以快速起身的時候，低血糖犯了，膝蓋真軟了。
她身子一歪，就要倒在地上。
張小凡連忙將她單手拖住，渡了一絲溫熱的內氣給她。
“謝謝！”
感受到腰間溫熱的大手，牛小珠那略顯蒼白的俏臉，瞬間變得紅暈。
她長得和牛小玉有些相似。
都是傾國傾城的小美人。
但她的身子卻比牛小玉豐滿、軟乎多了。
丫頭和少婦還是有大差別的。
........
“呀，你你你.......”
當牛小珠看清張小凡面容的那一刻。
她呆愣住了。
這不是自己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地府判官嗎？
為何會在這里？
“怎麼？大小姐認得我？咱倆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張小凡收回手，一臉疑惑道。
“你確定咱倆第一次見？”
牛小珠被他的這番姿態給整迷糊了。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可這人為什麼和那地府判官，長得一模一樣啊？
“怎麼？難不成你夢見過我？”
張小凡笑著打趣道。
“呸！不正經！”
牛小珠紅著臉啐了一口，然後從他手里奪過食盒，蒙著頭往斷頭台上跑去。
一看上邊半死不活的李三桂，她又哭的泣不成聲。
想說什麼卻如鯁在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似乎是听見了他的哭聲。
李三桂勉強睜開了雙眼。
一看下邊的人，李三桂猛地身子一抖，反應十分劇烈。
“老爺.....老爺......嗚嗚！”
牛小珠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急得直跺腳。
張小凡飛身上去解了李三桂的聲穴，然後安上了他的下巴。
能說話的李三桂，直接怒罵出聲︰“賤人，滾，賤人！給老子滾！”
他一邊罵著，一邊吐了一口血唾沫出來。
張小凡眉頭一皺，抓住牛小珠的香肩，將她提溜到了一旁。
“老爺，是我對不起你.......”
牛小珠的眼淚不停地往下流，內心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滾，老子本來就看不上你！”
“娶你進門，只是覺得你長得漂亮罷了，你還真把自己當老子的寵妃了？”
“收起你的眼淚吧，老子不稀罕！你只是老子的玩物而已！”
李三桂繼續謾罵著她。
听見這些話。
牛小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美眸，顫抖著嘴唇，呼吸急促地問道︰
“老爺......你曾經說過.....”
“滾，賤人！”
李三桂強行打斷她的話︰“給我滾，一個生育工具而已，哈哈哈！”
他笑的張狂，笑的諷刺，笑的傷心...
砰！
牛小珠手中的食盒，突然掉落在了地上。
她心中說不出的淒涼，說不出的難受。
她沒想到自己在那個男人心中，會是那樣一個女人。
自己竟然被欺騙了這麼久......
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斷頭台旁邊。
是兩尊面目猙獰的石神相。
牛小珠猛地朝石神相一頭撞了過去。
張小凡一記手刀將她打暈過去，把她摟入了懷中。
隨即抬起頭，神色復雜地看了李三桂一眼，有些佩服道︰
“算你是個男人！”
他一道內氣打出，封了李三桂的聲穴。
然後抱著牛小珠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