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是認真的？”
手里的小金條不是假的，老攤主看向張小凡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激動和熱切。
這是他從山上下來，擺攤幾個月至今，第一次有人願意花大價錢買鴿子。
平常人誰願意花百兩銀子買一只鴿子？
一听價錢都走了。
有脾氣暴躁的，都會罵他一句“神經病”、“叫花子”！
但現在。
終于有人願意花錢買自己的寶貝鴿子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這天底下還是有識貨人的！】
老攤主鼻子酸酸的。
很想哭！
“大爺，我是認真的！鴿子有價，但技藝無價，別人不信您，但我相信您！”
張小凡的面色說不出的認真。
“哈哈！”
李虎和幾個護衛憋不住笑出聲來。
這還王八對綠豆，看對眼了？
一個大傻子遇見了一個小傻子，真是笑死個人。
周圍看熱鬧的群眾，也紛紛議論起了張小凡。
花一根小金條，只買十只鴿子。
一根金條什麼概念？
普通人二十年都賺不到這麼多錢。
但現在卻用來買鴿子.......
只能說人傻錢多。
牛小玉不滿地瞪了李虎等護衛一眼，李虎等人立馬閉嘴。
見狀。
貼身丫鬟牛小紅往前一步，舉起手中的牛家腰牌，對著圍觀群眾大聲呵斥道︰
“我們牛家辦事，豈是你們可以議論的？速速給我退去！”
嘩啦啦！
一听是牛家的人。
眾人紛紛跑開，地攤周圍瞬間空出來了一個大場地。
就連過路的人，都害怕的繞道了。
要不是看張小凡表情真誠，那麼就連老攤主都想跑路。
“小伙子，既然你能看得起老夫，那老夫也不吝嗇，可以傳授你飛鴿傳書之法，但只能你一人听.......”
老攤主提起兩只鴿子，帶著張小凡去了角落。
看樣子還真像那麼回事。
“唉！”
牛小紅嘆息一聲︰“沒想到張公子那麼聰明的人，也會听信這種江湖騙子。”
“還聰明呢......”
李虎嗤之以鼻，心想︰【你們眼中的大聰明，馬上就要暴斃了，聰明個蛋啊！女人就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的貨色！】
牛小玉微微搖頭，別有看法︰“或許是張公子思鄉心切，一時間犯了糊涂吧！”
寧陽府在大楚國最南端。
並州府在大楚國最北端。
這是整個大楚國人都知道的基本常識。
從寧陽府到並州府，將近萬里路途。
想要回去，談何容易！
此時此刻的牛小玉，感覺自己是懂“張牛馬”的。
所以十分理解他。
…………
皇城。
皇宮。
當今皇帝楚正雄在洞庭湖遇襲，至今下落不明的消息。
還是傳回來了。
就在剛剛。
壽寧宮的太後楚清璇，得知自己的小情郎也跟著皇帝失蹤後，當場癱軟在了地上，差點暈厥過去。
“我早就跟他說過，讓他去的時候把老張公公給帶上，那混蛋玩意就是不听！我用得著人保護嗎？我在宮里誰敢害我？”
“自大，走到哪他都自大，總以為自己比別人聰明，還跟我保證說一切平安，現在呢？”
“死了也活該......”
楚清璇一邊罵著，一邊哭著掉眼淚。
她身邊的梅蘭竹菊四個貼身侍女，獨自哀傷的同時，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楚清璇，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懷孕兩月有余。
楚清璇的身子也愈發地“豐滿”了起來。
比之前胖了一大圈。
“娘娘，小凡子就是一禍害，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一定會沒事的！”
“是呢是呢！小凡子走之前，您還給他求了護身符呢，他肯定沒事！”
小蘭和小菊將楚清璇扶在床上，好心勸慰起來。
小竹連忙找來一張毛毯，蓋在了楚清璇的腹部，關心道︰
“娘娘可別因為這事急壞了身子.....”
小梅紅著眼楮跪在地上，沖楚清璇面色堅定地懇求道︰
“請娘娘下旨，讓奴婢和老張公公，一起去那洞庭湖找小凡子！”
雖然她經常會和張小凡吵。
但打是親、罵是愛。
此刻的小梅心如刀絞，滿腦子都是張小凡和自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見楚清璇似乎沒听見自己的話。
小梅再次大聲懇請道︰“請娘娘下旨，奴婢要和老張公公去洞庭湖找人！”
楚清璇這才回過神來，坐起身子，銀牙緊咬道︰
“不管人在哪，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她又想起了當初張小凡，總給自己保證過的一句話︰
【我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
“就算你變成鬼，那也是我的鬼！”
“小梅，你和老張公公多帶些人手，快馬加鞭，日夜兼程，一定要盡快趕到洞庭湖！到了那洞庭湖，記得每天給我傳一封信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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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璇交代了小梅很多事。
小梅一一牢記在心，很快她就和張大炮帶著一群人，騎著馬出了皇城，往南邊疾馳而去。
…………
鳳儀宮。
當萬貞兒知道皇帝和張小凡，雙雙消失這件事時。
心情是說不出的復雜。
怎麼說呢？
楚正雄沒了，她是很高興的，因為自己兒子可以名正言順地繼位了。
但張小凡沒了，她內心傷心欲絕的同時，還有一絲絲的慶幸。
一國皇後和一個小太監苟合。
終究是有違倫理的。
一旦事發，張小凡會人頭落地，那指定是必然的，但她萬貞兒也絕對不會好過。
囚禁冷宮等死都是輕的。
背負萬世罵名才是她最害怕的！
可現在。
她的這種擔憂卻要沒了。
但她卻心碎一地，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正在水池邊喂魚的萬貞兒，手里的魚食撒了一身都不知道。
她呆呆地看著水里的紅鯉魚，喃喃低語道︰
“你曾說過，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看游魚可以使心情好轉。”
“但本宮怎麼覺得這種方法無用呢？”
“呵呵，只會花言巧語、欺騙人心的狗太監罷了！”
後面站著伺候的晴兒。
見自家主子面露哀傷，自個也跟著哀傷了起來。
“娘娘，小凡子吉人自有天相，他肯定會沒事的！”
“唉，但願吧！”
萬貞兒重重嘆了口氣，將手里的食盆一扔，伸出雙手揉了揉眼楮，轉頭交待道︰
“你去給萬將軍傳話，讓他給我派幾個好手去江南找人......”
興慶宮。
華妃華若水的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
自從抱上張小凡的大腿後，她們華家的地位比之前高了很多。
她華若水在這後宮里頭，也是春風得意、倍受尊敬，無論走到哪，都有人打招呼問好。
這段時間她過的日子，可以說是無憂無慮、笑容滿面。
但今天卻有噩耗傳來。
那個曾經說要護著自己、護著華家一輩子的狗太監。
竟然遇襲失蹤了。
這讓華若水頗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她不知道萬一張小凡死了，那些人還會不會對自己好。
還會不會姐姐長、妹妹短的叫！
還會不會每天都請自己去喝茶、聊天........
其實對于張小凡，她是沒有多少感情的。
畢竟兩人的切入點就不一樣。
一點感情基礎都沒有。
那天發生的荒唐事，還是被張小凡給“強迫”的........
“唉！”
華若水坐在椅子上接連嘆氣，小草卻在一旁站著抹眼淚。
哭哭啼啼的小草，惹得華若水白眼連連。
“你這丫頭，有什麼好哭的？這不是事情還沒個著落嘛？那狗太監又不是真的死了，看你傷心的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男人呢！”
“娘娘，小凡子要是真出事了，那該怎麼辦呀？”
小草哽咽著問。
“我能怎麼辦？你問我呢？”
華若水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她沉思片刻後，站起了身子︰
“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現在咱們去鳳儀宮和壽寧宮走一趟，看看皇後和太後是怎麼個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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