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囈語，詭異的黑霧……
如果換做一個正常人，估計已經在這種環境之下陷入的瘋狂。
但林泉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還伸手摸摸這些詭異黑霧。
那些污染的瘋狂根本就不能影響到她。
在她面前，什麼都是虛無的存在。
林泉……可是虛無的踐行者，在這個世界，還是唯二之一的令使。
另外一個……自然的有著太虛仙人之稱的華了。
一年前嵐給華的巡獵之劍，就是賦予了華仔此時令使的身份。
在前世，華本就是仙舟元帥，統御仙舟聯盟，也是【巡獵】令使之首，在這一世，重新承載【巡獵】自然也不在話下。
當然，在這片重新開闢命途的世界中，令使的威能沒有在崩鐵世界那般燃燒星系的威能，但隨著命途在這片世界逐漸開闊，即使華是人類天花板之身軀，也能和至高神一較高下。
星神和克甦魯的實力遠超出這個宇宙，從四維打到三維宇宙，如今在這片宇宙中，是這片宇宙限制了星神和克甦魯的實力，而不是他們只能到達至高神的層次。
再說了，每一個走在【虛無】之上的人，哪一個不是debuff掛滿的主，區區克甦魯的那些詭異污染？那些瘋狂的話語？
可笑可笑，有種來虛無之中游泳啊！
現在的林泉身為【虛無】的令使，一年前也是真正的死過一次，復生都還是靠著崩鐵宇宙的奇物，以及伊克斯的幫助才活過來的。
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伊克斯這位存在即合理的星神了。
她本就是一位本不該出現的星神，但 就開闢了【虛無】，這種唯心至極的存在，不合理的存在，才是星鐵世界中最強一檔的星神之一了。
但作為擺爛許多年的，或者也因為【虛無】這一條命途的裹挾，伊克斯即使脫離了命途裹挾的狀態，也是一副能躺著絕對不會站起來的星神。
更何況在林泉剛開始登上星穹列車的時候，就把本應該穩定林泉狀態，藥師親手弄出來的豐饒之種給了趙空城，那虛無之力差點就把林泉給吞了。
那次還是伊克斯出手穩住了林泉的狀態，給了她虛無令使的身份。
有了【虛無】令使者一個身份，雖然debuff還有，甚至還非常恐怖，這也導致了林泉，對于任何負面狀態都能夠徹底的拒之門外。
什麼毒啊，精神污染，在林泉面前就是個渣渣，跟何況林泉已經真正的成為【虛無】的一部分過，用自己三世記憶，在【虛無】的世界之中踏出了從來都沒有人進入過的領域，對于負面狀態更是無所謂了。
就算現在給林泉吃了一袋子砒霜，她都能吃糖豆一樣吃下去。
“這是……靈魂層次的污染？”林泉把弄了一下那些黑霧。
黑霧就像是無孔不入的水蒸氣一般，想要侵入林泉的身軀之中。
她能夠清晰的听到如同古神一般的低語，不過在林泉的印象里，這就好似有許多雜音在耳邊回響。
通俗一點的說法，就是林泉在床上睡覺，邊上擱那放鞭炮一樣。
林泉的情緒非常穩定，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臉上都沒有一點表情。
“不愧是【虛無】的踐行者啊……”
黑霧之中，小九顯露身形，雙手托舉那傲人的山峰，臉上帶著微笑。
那顆黑珠子，是擁有克甦魯污染一切的能力，如今被林泉劈開，那污染之力足夠能把一個人類天花板的認知都給扭曲了。
用一種游戲的說法，就是能夠把一個人的san值給清零了，變成一個毫無理智的野獸。
然而林泉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還能摸摸這些黑霧。
林泉抬起眼，那雙充斥著幽藍之火的雙眸依舊看著小九。
被這麼一雙【巡獵】之眼看著，小九一點恐懼的情緒都沒有，甚至嘴角都掛上的笑容，對著林泉反問︰“你現在還覺得我是一個好人麼？”
說真的，林泉之前認為自己的是一個好人，小九是真的感受到了可笑這一個情緒。
身為玩弄他人一切，欣賞絕望之人，小九見過了不知道多少人世間的種種苦難，或者背叛。
生死之間，原本的夫妻都會為了自己出賣對方，或者即使在生死之間，都共赴黃泉，小九也不是沒有見過。
原本的好朋友反目，原本孝順的孩子親手殺了自己的母親或者父親，這其中有許多是小九一手主導。
說真的，小九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而是一個喜歡玩弄人心的惡魔，結果在林泉這里，卻得到了一個好人的身份，實在是……太可笑了。
如今，小九在林泉面前都已經攤牌，在這種情況下，她想听听，林泉會給出什麼答案。
“用你那雙能夠看透因果的眼楮，來看看我，我是好人嗎？”
小九笑著詢問，但語氣中那戲謔的情緒表露無遺。
但，林泉依舊是那個答案。
“你是好人。”
那雙幽藍眼眸中的視野中，小九周圍根本就沒有那種通紅的因果線，沒有與自己連接的通紅因果線……
這才是林泉說小九是一個好人的根本原因。
身為與克甦魯有關，應該說是克甦魯三柱神之一的代理人，居然和自己沒有一條通紅的因果線，你說，這怎麼可能呢？
在齋戒所的時候，方言與林泉之間有連接的一條通紅因果線。
這是崩鐵宇宙對整個克甦魯的追獵，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一切跟克甦魯有關的生靈，都會與林泉連接這那一條通紅的因果線，這是目標，也是復仇。
即使是三柱神之一的【伏行之混沌】奈亞拉托提普，也不能扭曲崩鐵宇宙對克甦魯的因果，所以，即使是身為克甦魯代理人的小九，林泉依舊是那個答案。
小九……是個好人。
“……林泉，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讓你做出這一個答案。”
小九收起的掛在嘴上的微笑，一臉冷漠。
一只玉手緩緩抬起，周圍的黑霧洶涌翻滾，就如雷雲一般，匯聚到其手掌之上。
伸手一握，一條詭異的血肉長鞭就出現在小九手上。
長鞭之上，一條條竹節鞭的縫隙之中，鏈接著一顆顆眼楮，顯得這生物武器是如此的滲人。
在空中抽打出音爆之聲，小九面無表情，語氣無悲無喜。
“但你，就跟我回一趟門之會吧，方洋應該很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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