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之中，林泉出現在這里，這次倒不像之前一樣，進來就躺尸。
這次透支了精神力，又跨境界戰斗，還全力使用了【虛無】之力，反正就是有點虛了。
不過也沒好多少次，次次進列車，一大半都是暈進來了，主動進來都還是睡覺。
林泉攤在藥師的懷抱里，又被藥師抱著揉捏。
“小泉，你要好好愛惜自己啊。”她用兩只手捏著林泉的臉頰，揉來揉去的。
林泉無奈，她也想，可這次遇見的是一個境界遠高于她的人，不拼命，那就只能等到下輩子去了。
“這次算你運氣好，第一世的記憶能夠讓你契合我的命途，加上阿基維利的核心，你也沒什麼副作用就融合了【巡獵】這條命途。”
悠閑的嵐依舊泡了壺茶杯，拿著藥師種的茶葉喝了起來。
簡直就是一個老年人做派了。
不過，在這一次遭遇囈語，林泉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危險處境。
古神教會，這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在守夜人的同時，她也要快速成長起來。
“嵐，有辦法能讓我快速成長起來嗎？”
嵐把手上的茶杯放下，皺了皺眉，隨後有舒展開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好點子。
“有，讓鏡流天天打你就行了。”
“……”林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挨揍確實有用，可和鏡流打，這些天下來又不是沒有。
見林泉一臉不想說話模樣，跟受氣包一樣，嵐嘴角勾了勾︰“不和你開玩笑了，不過你的確應該讓鏡流來列車上一趟了。”
“你的記憶和靈魂雖然因為伊克斯主動的讓你成為了令使，但依舊還有被虛無吞噬的風險，這是不可避免的。”
“但因為【開拓】在你身上承載，每一個通過專票上車的人，都會為你的存在定下一個錨點。”
“也因為這個世界特殊的規則，伊克斯給了你一條成神之路。”
說到這，嵐幽幽感嘆一聲︰“只要你跳出了伊克斯的命途，那便成為了【虛無】的反面，在這個世界成神。”
“在此之前，你越強大，便會與你的第二世一樣，靈魂，記憶，身軀都會被虛無浸染。”
嵐的解釋，林泉沒有意外。
“還有，小泉，你也要去看看奇物，有些東西是幫助到你的。”
藥師又揉了一下林泉的臉蛋，不得不說，她就是喜歡摸她的臉蛋。
說到這個，林泉神情一僵，這個她還真忘了。
這些天不是再被鏡流錘，下午就是吃桃子吃忘了，晚上睡覺都是美美的。
她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懈怠了，她的使命都還沒有完成，是要接引星神們到來。
“不用急，孩子。”藥師察覺出林泉的內心變化，溫柔的說著。
“你只要知道，一個宇宙都是你的依靠。”
林泉內心一顫，一股許久都未曾感受到的暖意涌上心頭。
那是有人依靠的感覺。
第一世，她是從福利院中走出來的孩子，最初成為軍人，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護佑她的國，她的家。
第二世，林泉也是孤兒出生，隨著一些事情的發生，也擁有了可以依靠的伙伴。
但她親手將這些伙伴們送入輪回，最終，高天與出雲毀滅，她也被虛無浸染，成為自滅者。
一個人行走星海，對抗虛無，用自己的方式向【虛無】，向宇宙證明，高天與出雲的存在。
在這一世，父母雙亡，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的父母名字，也不記得任何關于他們的音容笑貌。
短暫擁有過，可她始終抓不住，或者說，不配擁有。
唯有林七夜，在這一世界從小到大都帶著她。
現在，藥師的這一句話，戳中了內心中的柔軟。
現在有依靠了，是一個宇宙，是星神，他們會站在她的身後。
林泉輕輕擁抱了藥師，內心的情感翻涌，想要用力，卻有些局促，但還是把自己的腦袋枕在藥師的豐滿的地方︰“謝謝你，藥師姐姐。”
這一聲，她喊的發自內心。
“好了，你該出去了。”
……
“葉司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仙舟武館的樓頂，鏡流坐在擺在頂樓的椅子上，抬頭望著滿天星辰，這個夜晚是個好天氣。
此刻的她沒有帶著黑綢帶，那雙如紅寶石的眼眸看著天空，像是在看之前那個出現在滄南上空的半人馬神明。
“咳咳，只是這一屆的集訓營是要在滄南訓練罷了。”電話另一頭的葉梵咳嗽一聲，語氣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鏡流呵呵了幾聲︰“葉司令，別搞那些讓人煩的話了，直接一點。”
“我家那老頭子突然要我來滄南市開武館，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現在古神教會，熾天使代理人，未知神明代理人都聚集在滄南，你現在還要把新兵集訓放在這里。”
“給我透個底吧，葉司令。”
說道最後，鏡流是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的，要是葉梵不告訴她一些真材實料的話，她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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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頭，葉梵沉默了許久，才幽幽開口︰“小鏡流，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還沒到時候。”
“把你安排過去，是守夜人抽調不出人，只能拜托朱明老頭了。”
“就像你說的那樣，滄南市已經成為了旋渦，你的境界與實力剛剛好，放在滄南能夠震懾不少宵小。”
見葉梵說了這麼多，還苦口婆心的，鏡流就知道自己是得不到更多的回答的。
索性，鏡流眼神中帶著銳利，語氣幽幽︰“葉司令，你也說了我是開武館的，經費總得給我撥下來把？”
“……”葉梵沉默，心想這妮子還真是得理不饒人，見沒什麼有用的信息，直接把主意打到錢上面來了。
“你要多少？”
“五百萬。”
“你擱這搶錢呢？”
“廢話，我就是在搶你的錢，誰叫你不給我透底。”
守夜人總部，葉梵太陽穴突突的。
正如古代的一句話，窮習文，富練武，仙舟武館作為武館，花費的錢也算是天文數字的。
而且這仙舟武館，基本上都是替他們守夜人練兵，從武館里走出來的人，就算沒有禁墟，都能和池境神秘打的。
所以只要是打理仙舟武館的人，見到錢就會去搶的。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或者說，我讓劍聖過去陪你練練？”
葉梵冷笑一聲，我還治不了你這個丫頭了？
“行，算你狠。”鏡流還真不想周平過來，社恐就不說了，練的時候打的還非常狠。
見鏡流老實了，葉梵也給了她甜頭︰“每個月守夜人給你打十萬，過段時間集訓營開了，你和白餃去當教官，我再給你們十萬每個月。”
“好。”
再和這個老狐狸扯皮了一下後，鏡流放下手機，眼神幽幽。
那幽藍的半人馬神明，一直在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
“你到底是什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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