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葫蘆彎東十多里的地方,有一個寧靜的小山村,名叫周家村。這里山清水秀,村民們世代以農耕為生,雖說日子不算富裕,倒也過得安穩自在。村子里鄰里之間關系緊密,哪家有個大事小情,全村人都會知曉並搭把手。
周美麗就出生在這個村子里,她性格溫婉,模樣清秀,是村里數一數二的好姑娘。後來,她嫁給了葫蘆彎的柱子,曾經一度美好,如今卻形同陌路。
五天過去了,周美麗依舊沒有回家的意思。柱子這才慌了神,意識到自己那天的行為太過分了。他心急如焚,一大早就趕到了周美麗的娘家。一進家門,看到周美麗的父母,柱子“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的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聲淚俱下地說道︰“爹,娘,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美麗發火,求求你們讓她回家吧。你們幫我勸勸她,我真的知道錯了。”
周美麗的母親听到這話,原本就心疼女兒的她,眼眶瞬間紅了,情緒激動地沖上前,一邊用手指著柱子,一邊大聲罵道︰“美麗沒來我們這啊,你是不是又氣美麗了,放著好日子不好好過,你作孽啊你。” “我以為美麗來你家了啊娘?這都五天了,美麗再不回家,整個家都要散了!”柱子小邊哀求一邊承認錯誤都是自己犯得“. “你個小兔崽子,自己你把我閨女弄丟了?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好,自己跑來了,還跟我們興師問罪,你是不是人啊?我們家美麗哪點配不上你,你居然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把她氣成這樣!”說著,周美麗的母親忍不住抬手打了柱子幾下。
柱子也不躲閃,任由她打罵,只是不停地哀求︰“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真的知道錯了爹,娘,我不該那麼沖動,不該對美麗發脾氣。以後美麗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絕對不會再反對了。求求你們,饒了我這一回吧。”
周美麗的父親看著柱子這副狼狽的樣子,心中也是五味雜陳,長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柱子,我們真的沒看到她回來。我可告訴你,如果美麗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饒不了你!”
就這樣,雙方僵持了一上午,柱子見實在問不出什麼,也知道周美麗的父母沒有說謊,只能無奈地拄著瘸腿離開了。他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懊悔不已,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提醒自己犯下的錯誤。他的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和周美麗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過往此刻都成了對他的諷刺。
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村子里家家戶戶都升起了裊裊炊煙,飯菜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而柱子的家卻冷冷清清,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他走進屋子,打開櫃子,拿出一瓶酒,就著桌上僅剩下的一點果子,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來。酒入愁腸,化作滿心的苦澀,他喃喃自語︰“難啊,沒有美麗在,這日子還叫什麼日子,都是我自己作的孽啊。”
幾杯酒下肚,柱子的膽子大了些,他心里想著不能就這麼放棄尋找周美麗。于是,他懷揣著酒瓶子,跌跌撞撞地來到了王嬸家。王嬸听到敲門聲,打開門,看到是柱子,一臉疑惑地問道︰“不在家里好好待著,到我家來干嘛啊柱子?”
柱子抬起頭,滿臉悲傷,帶著哭腔說道︰“王嬸,求求你了,快救救我吧,美麗找不見了。”
王嬸听後,驚訝地瞪大了眼楮︰“什麼?美麗不見了?那你不趕緊去找,找我有什麼用?你去村里廣播一下啊!”
柱子一听這話,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連忙哀求道︰“王嬸,找老族長廣播,我還不如死了呢。”
王嬸一听,有些生氣地說︰“那你怎麼不去死?有本事把美麗攆走,現在還怕見族長了?”
柱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拉住王嬸的衣角,不住地哀求︰“王嬸,你就幫幫我吧,只有你能幫我了。”
王嬸看著柱子這副可憐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板著臉說︰“讓我幫忙也可以,等找到美麗,你必須給她磕頭認錯,簽字畫押,保證以後不再犯,可不許說一套做一套,你能做到嗎?”
柱子連忙點頭,急切地說︰“我能,我都能做到,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好吧,你先回家吧,等我找到了美麗再告訴你。”王嬸無奈地說道。
柱子一瘸一拐地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王嬸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這時周美麗從里屋走了出來,輕聲說道︰“王嬸,謝謝你。”
王嬸笑著說︰“跟我客氣啥啊,美麗。你覺得這樣做能行嗎?”
周美麗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夜幕降臨,王嬸家的飯桌上擺滿了熱氣騰騰的飯菜,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人們的臉,卻無法掩蓋飯桌上熱烈的討論氛圍。周美麗、王嬸,還有村里的二懶和許前進圍坐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一樣的神情。
二懶率先打破平靜,他嘴里塞著一大口飯菜,含混不清地說道︰“美麗啊,你這次可真得好好治治他,讓他長長記性,不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說著,他用袖子抹了抹嘴角的油漬,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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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前進也連忙附和,放下筷子,認真地說︰“就是就是,這柱子也太不懂事了,平時看著挺老實一人,怎麼能對美麗發那麼大脾氣呢?美麗,你可得讓他知道你的厲害,不然以後有你受的。”
周美麗靜靜地听著,手中的筷子輕輕撥弄著碗里的米飯,她微微低下頭,聲音輕柔卻透著一絲倔強︰“其實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只是這次他真的太讓我傷心了。我就是想讓他明白,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什麼都能由著他來。”
王嬸慈愛地看著周美麗,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美麗啊,嬸子知道你心里委屈。不過夫妻之間,磕磕絆絆總是難免的,這次給他個教訓就行,只要他以後能改,日子還是要好好過的。”
二懶又喝了一口酒,臉上微微泛紅,他放下酒杯,拍著桌子說︰“王嬸說得對,美麗你放心,等柱子那小子再來了,我們幾個幫你一起教訓他,讓他知道錯得有多離譜。”
許前進也笑著點頭︰“對,到時候我們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讓他以後不敢再欺負你。”
周美麗看著大家,眼中泛起了感動的淚花,她輕聲說︰“謝謝大家這麼為我著想,其實我心里也還是在乎他的,只是希望他能真正理解我。”
王嬸拿起湯勺,給周美麗盛了一碗湯,溫柔地說︰“美麗,快趁熱喝口湯,別想太多了。等明天,我們一起看看怎麼處理這件事,保證讓你滿意。”
飯桌上的討論還在繼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為周美麗出謀劃策,溫暖的燈光籠罩著他們,也為這個小小的山村夜晚增添了一抹別樣的溫情。而周美麗知道,不管未來如何,有這些關心她的人在身邊,她都有勇氣去面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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