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亮和韓永勤看看蔣存祿懷里的蛇膽,心道,這份錢他還真出的起!
不過,報恩的事兒輪不著他蔣存祿一個人出風頭。
要不,他們哥倆兒以後還在大興安嶺混不混啦?
楊大海打個長長的哈欠,打斷三人的爭論。
“你們一人出兩百,剩下的交給我了。”
張亮亮和韓永勤知道黑玉斷續膏里的藥材珍貴,對于這個價格自然沒有異議。
六百塊錢根本不夠給郭大帥糊全身的。
只有蔣存祿,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下來,“啥?二百塊錢?一間房子的錢沒啦?!”
楊大海給他氣樂了,“要不你別出!”
蔣存祿一不楞腦袋︰“那哪兒行啊!就是不娶媳婦了,也得救郭大帥啊!”
“行,夠意思!是個爺們兒!”
四人走在隊伍最後,一邊扯淡,一邊慢慢溜達。
等說到昨天的大金蛤蟆,張亮亮和韓永勤都深深遺憾自己不在場,沒有看到這令人驚奇的一幕。
張亮亮摸摸下巴,笑道︰“歷來都是蛇吞蛤蟆,這回蛤蟆倒是給蛇干抄家了!”
韓永勤笑著搖搖頭,“你說它們咋知道能喊海子哥幫忙的呢?真是邪了門兒了。”
“以前這一窩大蟒不知道吃了多少蛤蟆呢!”
“這世界就這麼回事兒,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
楊大海輕咳一聲,“人死了埋土里,土里長草,羊吃草,狼吃羊,人打狼,這就是天道。”
誰也跳不出這個圈兒去!
都扯上天道了,這天兒就聊的有點兒深了。
蔣存祿可不知道什麼天道不天道的,他嘴里一直嘖嘖嘖的咂吧嘴,聲音巨響亮。
張亮亮听的心煩,“嘖個蛋啊!”
“哎,這回進老林子,咋沒有小咬蚊子啥的呢?”
蔣存祿撇撇嘴,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張亮亮和韓永勤一愣,還真是啊!
他沒說,這兩人也沒在意。
不過好像跟楊大海在一起的時候,確實沒啥蚊蟲侵擾。
他們三人齊刷刷的回頭看向楊大海。
“我自己試著配了點兒驅蚊蟲的中藥,你們要是想要,回頭給您們一人整點兒!”
三兩句糊弄過去,楊大海深深看了蔣存祿一眼。
這廝不會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吧?
如果不是,那這人的直覺也太強了。
......
這次張亮亮他們是開著解放牌大卡車來的,三輛大卡,一輛吉普,放人放蟒都富富有余。
大家伙兒都是連夜趕來的,一路折騰,此時都是又餓又困。
反正鬼泡子里面的大蟒已經被端了老巢,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們就放心的在窩棚里休息,補覺,生火,做湯,烤饅頭,吃烤蟒肉。
楊大海吃了一肚子烤蟒肉了,現在看見蟒肉就惡心。
他索性溜達出窩棚,拎著一兜子黃油餅干慢慢啃。
此時,通紅的太陽剛剛出山,山間清風徐徐,之前的陰冷之氣似乎一夜之間就消散了。
楊大海嘴里咀嚼著香噴噴的餅干,清風拂面,好不愜意!
他信步溜達著,欣賞眼前紅日出深林的美景。
走著走著,楊大海卻突然覺的有點兒不對勁。
咋說呢?
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咱們說到這兒,列位讀者就得說了,作者個大煞筆,楊大海擱這兒待了一天一宿又一天,周圍這一切能不熟悉嗎?
不過,楊大海心中的熟悉感覺並不是這個普通意義上的熟悉。
他左右看看,再後退兩步,再左右端詳一會兒,再後退兩步。
“哎呦!”
楊大海退著退著,正好撞到身後人身上。
“哥,你看啥呢?我和亮哥喊你半天了,你都沒听見。”
韓永勤跺跺被楊大海踩到的腳,“嘶,還挺疼!”
楊大海皺著眉,一手拉一個,興致勃勃的問︰“你們看,眼前這是什麼?”
張亮亮認真的端詳半天,“太陽,山溝子,樹?”
韓永勤接過黃油餅干袋子,往嘴里塞兩塊餅干,邊嚼邊說,“眼前有啥不一樣的啊?”
一說話,噴的到處都是餅干沫子。
“嘶,離我遠點兒!”
楊大海嫌棄的把他一推老遠,隨後兩個胳膊朝天上一劃拉——
“你們就沒發現,這兩邊兒的山就像兩個胳膊,這大太陽正好被捧在正中間。”
經過楊大海這麼一說,張亮亮和韓永勤還真看出來點兒門道。
“嘶,你還別說,還真有點兒像嘿!”
“太陽真紅啊,又大又圓!這倆邊兒的崗梁子跟手一樣,兩手摸砸兒似的......”
這啥話讓張亮亮一說,那都能跟男女之事扯上。
楊大海啐他一口,“難得你眼里還有紅色,不都是黃的。”
“不兒,這到底咋了啊?”
韓永勤還是有點兒不理解。
大興安嶺到處是美景,眼前的景色雖說美,卻遠沒到稀奇的程度。
“這叫雙懷捧日啊!”
楊大海輕輕嘆息一聲。
“啥叫雙懷捧日?”
“這咋還整出成語來了啊?哥,你背著我偷偷學習了?”
楊大海往草地上一坐,直接口若懸河,把上輩子看鬼吹燈的那套東西搬出來了。
什麼觀星風水術,什麼十六字陰陽秘字。
反正吧,楊大海有記不清楚的地方就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