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歸塵老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林澈身形一下穩住，他並沒有繼續往前飛行，而是繼續使用靈識去探查。
以他現在的修為，瘋狂修煉了幾百本功法，再加上他服用過夢魘血液、神蟒蛇血、以及在玉虛宮之中浸泡過聖孕洞的池子。
這樣讓他的靈識延伸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所以他相信，沒有人的靈識有他這個範圍大，包括前面的歸塵老人。
果然。
歸塵老人也只是往四周看一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他有些蓬頭垢面的，抖了抖身上的灰塵，深深地往腳下看了一眼，然後佝僂著背飛快地踏空離開。
“身為神宮八門的引路人，怎麼行事鬼鬼祟祟的？”
林澈心中頓生懷疑，歸塵老人身上還那麼多灰塵，這證明剛才發生巨大爆炸的時候，歸塵老人就在這里了。
以歸塵老人的修為，難道不應該幫忙鎮壓囚犯嗎？
就這樣走了？
林澈等了好一會，這才慢慢的往前飛行而去，繼續鎮壓那些逃走的死囚。
到了剛剛歸塵老人所在的地方，他也沒有停留，只是使用靈識往四周探去。
“咦？原來那里有個洞穴啊！”
林澈的靈識探查到了，剛剛歸塵老人臨走時候下意識看一眼的地方，雖然已經崩塌了，但百米深之下就出現了一個洞穴。
或者說，那里有一個崩塌了的隧道。
延綿著一直向下，根本不知道盡頭是什麼。
林澈只是掃了一下，也沒有停留繼續往前飛行鎮壓囚犯。
沒多久，他就發現前面有成群結隊的獄卒持刀探查而來，再往前去並沒有看見其他的坍塌了。
這防御天壘太長了，坍塌的地方只是其中一段。
“看來已經控制下來了。”
林澈身形閃爍，瞬間就回到了向陽花的古船上。
此刻的古船正在深淵的半空之中懸浮飛行，向陽花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她看到林澈回來了，也不意外，隨口問道︰
“發現什麼了嗎？”
林澈搖頭道︰“除了一些逃走的囚犯，沒有其他發現。這一次防御天壘的崩塌肯定不簡單。你覺得是什麼引起的？”
向陽花直接將古船往下沉去，呼呼地墜落，氣溫也越來越低，過了一會終于是看見了下方的寒潭。
這看起來是更像是一條河流，但流動的水特別慢，上面還有很多冰塊漂浮著。
偶爾還可以看見殘破的尸體漂浮，一大群黑魚在瘋狂地啃噬這些尸體。
向陽花伸手一劈，一道真氣轟到了不遠處的牆壁上，頓時轟得崩塌下大大的一面峭壁。
巨大的峭壁崩塌下去，激蕩起了無數水花；想不到那些黑魚並沒有被驚走，反而一擁而上，像是等著吞噬食物一樣。
向陽花失望地搖搖頭︰“能引起這麼大的動靜，自然是不簡單的東西。而且這東西就在地心之中，說不定就隱藏在我們附近。”
林澈頓時就來了興趣，看樣子不是地震。
如果是地震不應該引起這麼大的白霧，根本看不到遠方。
她忽然笑了笑，嬌俏般問道︰“你對我們神宮八門怎麼看？”
“挺好，為國為民。開闢一個武學盛世。”
“你沒有說實話，這樣我們很難合作啊。”向陽花一雙大眼楮仍然是在四處尋找什麼東西。
林澈剛想繼續應付幾句，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向陽花為什麼要找她合作？
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不相信其他宮門傳人……可那是足足六個人，一個都沒有值得相信的嗎？
還是說，她不願意冒險，因為源頭就是向陽花不相信。
這個源頭，自然就是歸塵老人。
他自己到神宮八門才多長時間，就已經發現歸塵老人不對勁了。其他人就真的沒發現嗎？
林澈干脆說道︰“你懷疑歸塵老人有問題？”
向陽花原本還在四處尋找什麼，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林澈聊著，听了這話，她一下子回過頭來，俏臉寫滿驚訝。
“咦？你連他也懷疑了？你果然不簡單啊。看來我們的確可以合作了。”
向陽花直接往船艙里走去，到了船艙門口發現林澈沒有跟過來，她白了一眼︰
“快跟我進來啊，還等什麼？”
看來是要談正事了。
林澈飛快地跟著一起走入了船艙，向陽花飛快地將艙門關好。
兩人到了船艙里，里面有夜明珠照耀，光芒十分柔和，並不昏暗。
“喝點什麼嗎？”
向陽花拿出了酒杯，又拿出了一個酒瓶給自己倒了一點酒。
看她那一臉未成年的樣子，竟然嫻熟地斟酒，倒是有些奇怪。
“這可是酒鬼的好酒。真的不想試試？”
林澈搖搖頭︰“還是談我們的合作吧。”
“行。其實，我們永遠也創不出九品功法。”
向陽花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林澈一下子瞪大了眼楮，脫口而出︰“為什麼？”
“很簡單。因為這個世界上早就有九品功法了。而且歸塵老人知道在什麼地方，他不需要重新創造。”
林澈滿臉凝重，這個世界已經有了九品功法？
在什麼地方？
他倒是听姜離說過關于九品功法的，那就是元黑帝。元黑帝死之前就已經是九品，而且還是在氣運長城戰死的。
而姜離一直要做的事就是犧牲自己，復活元黑帝。
一瞬間，林澈似乎是想通了。
莫非歸塵老人所要知道的地方，就是元黑帝的九品功法？
但雖然想到了這一點，林澈也不可能透露出來，現在是合作，可別對方什麼都沒說呢，自己就幾下將知道的都抖出來了。
要說也要等對方先提及。
“這個世界要真存在九品功法，為什麼你們不去尋找，不去修煉？而留在神宮八門一起創造九品？”
向陽花紅潤的小嘴品嘗了一口美酒，嘖了嘖嘴，道︰
“第一個問題，誰說我們不在尋找的？我找你合作，就是這一個，一同聯手。找到了九品功法，我們一同修煉。”
林澈沒有過多考慮，看來向陽花應該知道九品功法在什麼地方。
這才要一起合作。
“可以，找到之後一同修煉。”
向陽花伸出了兩根手指︰“第二個問題，我們神宮八門在一起並不是創造九品功法……而是在打開某一個地方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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