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 11 點半了,我們這才緩緩地從嘈雜的酒吧里出來。原本興致勃勃的孫航曾提議大家一起去享用一頓美味可口的宵夜,但令人遺憾的是,除了我還算清醒外,其余眾人都醉意朦朧,特別是李敏,更是狀況百出,也不知她究竟吐了多少回。見此情形,宵夜之約也只能無奈作罷,大家只得各自打道回府。
楚霖與李冰是情侶,此時兩人自然而然地相互依偎著一同離開,去過他們的二人世界去了。而周麗雖說也喝下了不少酒水,但好在她的狀態尚佳,于是便自行叫了一輛出租車,自己回家。至于孫航,盡管他是開車來的,可畢竟今晚他喝了不少酒,整個人已然處于一種半迷糊的混沌狀態之中,顯然車是開不了了。只能把車暫且留在此處,等明天酒醒後在過來開走,然後叫了一輛租車回家。
而我呢,則早在初中畢業之時就已經成功考取了駕照,因此順理成章地充當起了寧夏的專屬司機。然而,讓人始料未及的是,除了寧夏需要我的護送外,車里竟然還多出了一個不請自來的李敏。
起初,我們原是打算替她單獨叫一輛出租車送其回家的,怎奈她卻死死地纏著寧夏不放,非要說什麼想去寧夏家里玩耍一番不可。再瞧瞧她當下那副狼狽模樣,甚至連正常走路都成問題,踉踉蹌蹌、東倒西歪的。面對如此情景,我們實在別無他法,也只好勉為其難地帶她一同上路了。
幸運的是,李敏上車之後就不鬧騰了,沒一會就睡著了,寧夏上車之後也很快就睡著了。
寧夏的公寓我去過好幾次,所以我是輕車熟路,半個小時後,我把車到停車場。可接下的事情難辦了,該怎麼把她倆弄上去?
倘若僅僅只是寧夏獨自一人的話,那情況倒還算輕松。要知道,寧夏的體重不過就在 100 斤左右徘徊,對我而言,將其抱起或者攙扶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然而此刻卻多出來個李敏,雖說乍一看去,她的身形似乎與寧夏相差無幾,但畢竟是兩個人相加在一起啊!如此一來,負擔瞬間就加重了許多,特別是當兩人都已喝得酩酊大醉、連站立都難以保持穩定之時,更是讓人感到棘手不已。
寧夏所居住的公寓位于二十多層高的地方,而我實在放心不下將她們中的任何一人單獨留在車內。無奈之下,我只得采取逐個幫扶的策略,先是小心翼翼地將她們從車上一一扶下來,接著再返回去把車門牢牢鎖住。
就這樣來來回回折騰了將近半個鐘頭之久,好不容易才成功地把她們倆送進了寧夏的公寓里面。在此期間,由于需要近身攙扶和背負,一些肢體間的觸踫自然在所難免。但在當時那樣緊迫的狀況下,哪里還有心思去顧及這些呢?
寧夏的公寓有著兩個房間。我先將寧夏扶到她的房間里面,推開門,就聞道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很舒服。我小心地將寧夏慢慢放下,讓她的頭安穩地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然後幫她脫去腳上穿著的鞋子,最後輕輕地拉起被子給寧夏蓋好,確保她不會著涼。
安排好寧夏之後,我轉身走出房間,來到客廳。此時,李敏正老實的躺在沙發上睡覺。于是我費勁將李敏扶起來,向著另一個房間走去。
進入房間後,我依舊像剛才對待寧夏那樣,輕柔地把李敏放在床上,然後幫她脫下鞋子和外套。考慮到可能會出現嘔吐的情況,我不僅給她蓋上了被子,還特意在她的床邊放置了一個垃圾桶。這樣一來,如果她真的感到不適想要嘔吐,也不至于吐得到處都是,等到第二天收拾的時候可就麻煩多了。
一切都安頓妥當後,我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只覺得自己累得快要癱倒在地了。不過好在任務總算是圓滿完成了,我拖著沉重的腳步,慢慢地走到客廳的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此時此刻,時間已經悄然流逝到了將近凌晨 1 點。整個屋子里一片寧靜,只有牆上掛鐘發出的滴答聲清晰可聞。
由于這間公寓里總共就只有兩張床,分別被寧夏和李敏佔據了,今晚我只能選擇在客廳的沙發上過夜。想到這里,我起身前往寧夏的房間,從里面抱出一床厚厚的被子。抱著被子回到客廳後,我又徑直走進洗手間,打算先痛痛快快地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
“吹個球,吹個大氣球,吹大了氣球玩球球......”
“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為什麼那麼長?媽媽說鼻子長才是漂亮......”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只沒有丁丁,一只沒有......嘿嘿!”,我一邊愉快地哼唱著歌,一邊享受著溫暖水流帶來的舒適感。浴室里彌漫著淡淡的香氣,讓人心情愉悅極了,然而我剛洗到一半,突然只听“砰”的一聲,浴室的門被猛地被打開了!絲毫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
緊接著,一個李敏的身影如閃電般沖進了浴室,並迅速蹲到了馬桶旁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听見一陣“哇哇哇”的嘔吐聲響徹整個浴室,仿佛要把五髒六腑都給吐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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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子瞬間變得一片混亂,整個人都懵掉了!手中緊緊握著淋浴噴頭,而那水流卻依舊嘩嘩地流淌著,仿佛時間已經停滯。就在這時,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幕徹底將我驚呆,我完全不知該如何應對,腦海里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
原本,我滿心以為寧夏和李敏兩個人喝多了睡了,因此在洗澡時忘記將門鎖上。
“不說,大姐,您難道連進廁所前要先敲敲門這麼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我心里暗自叫苦不迭,一邊用一只手極其小心謹慎地伸向旁邊放置的浴巾,想要趕緊把身體的關鍵部位包裹起來。之所以如此小心翼翼,實在是生怕自己稍有不慎、動作過大一點就會引起李敏的注意。
就這樣,大約過去了漫長的兩三分鐘後,李敏總算停止了嘔吐。只見她搖搖晃晃地坐在馬桶上,雙手胡亂地摸索著,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終于找到馬桶的沖水按鈕。然後,她便試圖站起身來,但試了好幾次都未能成功。于是她索性直接把馬桶蓋給合上,再把頭一撇,隨意找了個能讓自己感覺舒適些的姿勢,不一會兒工夫,居然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見李敏睡過去了,我這才松口一口氣,急忙擦干身上水,把衣服穿好。雖然差點“貞潔”不保,但是我也不能看著李敏睡在馬桶上不管,只好再次費了一番勁把李敏弄回她的房間。
等收拾完這一切,我才躺到沙發上,沒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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