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宋乾坤、周大寶、黃文炳三個人的談話,常大奎和張明兩個人幾乎都保持了沉默,並沒有插話
“常大當家的,不知道你對段子才這個人的看法怎麼樣?”張明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問。
常大奎並沒有答話,只是微微一笑。
“說起來,您應該是前輩。我問您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對他的人品人格有什麼看法?”
常大奎並沒有回答張明的問話,沉吟了一會說到︰“對于段子才的作為有所耳聞。
雖然我們入了土匪這一行,按常規講,這一行是讓人不齒的行當。只要說起土匪,大家自然會跟殺人放火,奸淫掠奪,無惡不作聯系在一起的。但是其不知我們走到這一步,也都是有不為人知的苦衷。
要麼是被逼上梁山,要麼是出于生計。但是,如果把所有的罪惡都冠名在我們頭上,我們也是實在是冤枉。
對土匪名聲跟宋朝法律有點相似,你犯罪了,要在你的臉上烙下一個烙印,讓世人都知道你是個罪人。
只要當了土匪,其實這性質也是一樣的,你永遠是土匪,是沒有辦法能夠洗得清。
沒有一個正正經經的人希望當土匪的。不論是做人也好,做鬼也好。總不能把祖宗的東西都丟,總不能賣主求榮,把我們老祖宗的臉都丟盡。”
“前輩說的入情入理,字字珠璣。比如說那小日本,本來就是彈丸之國,可是到我們華夏國,卻是耀武揚威。他們之所以能夠耀武揚威,更關鍵的是有段子才這樣一些敗類甘願死心塌地的做他們的鐵桿漢奸。讓本來就處在水深之中的平民百姓備受煎熬。”
常大奎忍不住多看了張明兩眼︰“你對土匪既然也那麼義憤填膺,為什麼還要到二道梁子去當土匪?再一個二道梁子,那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地方嗎?以前有幾幾撥人,有能力大的,也有能力小的,有人員多的,也有人員少的。但是,只要在二道梁子的,沒有撐過半年的。”
張明給大家明明說的是六道梁子,不知為什麼,是常大奎沒有听清楚,還是故意的把六說成二,張明並不糾正,將錯就錯,只是順著常大奎的話繼續說。
“早就听說過,我們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還在乎那些其他的凶險嗎?”
“從你的言談中感覺到你不像是干土匪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常大奎壓低了聲音,那聲音小的只有張明一個人能夠听到。
張明四下看看,也同樣用很小的聲音說道︰“大當家的。真是什事情都瞞不住您的眼楮。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常大奎僅僅是一愣,隨即起身,兩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開始的時候都沒有說話,待了很長時間常大奎不禁贊嘆道︰“黃龍山是一個真正不錯的地方。這里進可退,進可攻,退可守。應該說是一個天然駐兵的好地方。”
“實際上,按地形說,二道梁子應該比黃龍山更有優勢。”
“既然二道梁子地形地理那麼好,你們為什麼還要窺視黃龍山。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是華夏軍。”對于張明的話,常大奎並不感覺到吃驚。
“對我們的身份,感覺到大當家的是一點不感到意外。”
“這有什麼可意外的,在我們這一帶有實力的就是那麼幾股人,第一是日本人和救國軍。你們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救國軍這一點,這一點毋容置疑。其次是土匪。也就是像我們今天來的這些山頭上的人。很明顯你們也不跟我們是一路人。”
“那不見得,我們為什麼不能和你一樣?”張明故意的說的問道。
“這個問題可以從幾個方面做出判斷,第一,對土匪的行話和黑話一竅不通,一句不懂。第二,如果你是土匪的話,對段子才也不會那麼恨之入骨。舍棄這兩股勢力,剩下的就可想而知了。那就是華夏軍。”
“在大家的心目當中,華夏軍已經全部撤往了關里。”
“華夏軍里並不全是軟蛋慫包。也有血氣方剛的黑土地人。他們是不甘心把大好的河山拱手讓給小日本人的。小青山的戰斗和台溝的戰斗足以說明這個問題。”
這次輪到張明吃驚了︰“對小青山和台溝的戰斗,你都清楚嗎?”
“對小青山的戰斗我們大家早就知道,但是對台溝的戰斗卻是鮮為人知,但是小日本鬼子來那麼多車輛,拉走那麼多尸體,那是?隱藏不著的。何況我們佔山頭上的人,要想保證自己山頭平安無事,不僅僅是靠你自己能夠站住山頭,關鍵是要了解方方面面的信息。”
對于台溝的戰斗,常大奎並沒有說實話,實際上,當時他也帶領著弟兄們下山也想收容這一部分華夏軍。後來日本人和護國軍來了,他們本來想來個觀虎斗,坐收漁漁翁之利的。可是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剛才還氣勢洶洶,不可一世的小日本人。瞬間便被那另一股華夏軍打的得七零八落。常大奎知道自己再這麼下去也撿不到什麼好處,所以悄悄的把自己的弟兄們又拉回了黑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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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在台溝的那些華夏軍,估計就是眼前的張明他們這些人。
“看來這方面,以後我們還真得跟程大當家的學一學。”
“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們的目的和任務是什麼?”
“我既然把成大當家的約出來,就是想把真情告訴大當家的。目前我們的部隊和武器裝備都已經進入了黃龍山。外邊準備攻打黃龍山的部隊也全部就位。只等一聲令下。來個里應外合。徹底消滅黃龍山的段子才。”
張明的話,對于常大奎來說,好像一切都在情理之中,並不感到驚訝,只是面色平靜的問道︰“看來段子才娶老婆的事情,也是你們使用的美人計。”
“段子才作惡多端,民憤極大。對這樣的漢奸,人人得而誅之。我們蕩平黃龍山,想必常大當家的不會反對吧?”
張明雖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不得不承認他這種回非常的巧妙,即對事情做了說明,又避免了尷尬。
“雖然我們都知道段子才血債累累,無惡不作,罪惡滔天。但是,我們做土匪的也有自己的原則,那就是朋友多了多條路。能不得罪的,盡量的不得罪。那樣對別人對自己都有好處。
這也是我們今天來參加段子才大婚的原因。”
“常大當家的想必也清楚,段子才不僅心狠手辣,而且奸淫成性。今天我們如果不把它除掉,一旦他依附了日本人,會更加囂張。會做出更多有損于我們民族,有損于我們祖先的事情。要說給他安排婚姻的事情,我們利用了他的本性,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自己。我們充其量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
“段子才經營黃龍山已經三四十年。也不是泛泛之輩。再一個,他手下的人員將近400人,還望你們慎重而行。”常大奎轉移了話題。
“謝大當家的,這一點我們都考慮到了,要消滅黃龍山的土匪,對我們來說,實在是易如反掌。我敢保證,整個黃龍山來戰斗,我們的傷亡人數絕對不會超過三十個個人。”
對于張明的話,常大奎當然持持懷疑的態度。不過,他一下就想到了台溝戰斗。不論警惕性高低,台溝戰斗小鬼子還處于戰斗狀態,而目前的黃龍山則是一盤散沙。另外,就戰斗力而言,黃龍山跟小鬼子也根本不在一個起跑線上。
想到這里,常大奎不勝驚訝,常大奎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那驚訝在他的臉上僅僅一現就被他掩飾了過去。
“大當家的,你放心,過後我會如實的把這個情況給你通報一下。因為我們自己的部隊,自己的戰斗力,我們都是心中有數的。”
他現在關心的不是黃龍山的結局,而是自己這些人的命運︰“你把我叫過來有什麼意思?是不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吧。”
“剛才已經說過,對常大當家敏銳的思路和睿智的判斷是不得不服。”
“你們的膽量和氣魄,更是令人欽佩。你們是不是想借著消滅黃龍山的機會?把我們二十幾個山頭的全部一網打盡。”
“我可以給常大當家的交個實底。我們是有收服各個山頭的人的想法。讓大家加入我們的隊伍,共同抗擊日本侵略者,絕對沒有要挾、傷害各位大當家的意思。”
“你們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傷害,你認為這些人都會听之任之嗎。”
“作為當家的,毫無疑問都是聰明人,會權衡利弊的。”話鋒一轉︰“對一些實在不願意加入我們隊伍人的人,我們絕對不會強求。”
“那我們應該做什麼呢?是不是我們就坐山觀虎斗,或者說是坐視不理?”
“常大當家的廣有威望,你的話,估計大家都會听的,你只要讓大家在這里安安穩穩的。像你說的樣,坐山觀虎斗也好,坐視不理也好,絕對保證你們的安全。待我們解決了黃龍山的問題之後,再共同商討以後的發展大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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