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和甦沿著黃昏街的破舊街道繼續前行，四周的建築物斑駁不堪，牆壁上滿是涂鴉和裂痕。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緊閉著門，偶爾有幾家開著門的，里面也是冷冷清清，只有幾個懶散的店主坐在店里，眼神透過窗戶警惕地打量著過往的行人。
“看來這里的人都不太友好啊。”甦目光掃過那些警惕的眼神，低聲說道。
“黃昏街向來如此，陌生人在這里不受歡迎。”
墨雲打了個哈欠，仿佛對周圍的敵意毫不在意。
他伸了個懶腰，目光隨意地掃過街道，最終鎖定了一個蹲在牆角的小混混。
那家伙穿著一件髒兮兮的夾克，頭發亂糟糟的，手里捏著一根煙，正百無聊賴地吐著煙圈。墨雲嘴角微微揚起，邁步朝他走去。
“喂，兄弟，打听點事。”墨雲走到小混混面前，語氣隨意，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意味。
小混混抬起頭，眯著眼楮打量了墨雲一眼，又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甦，語氣懶散︰“打听什麼？我可沒空跟你們廢話。”
墨雲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鈔票，在小混混眼前晃了晃︰
“放心，不會讓你白忙活。我們只是想問問，最近有沒有听說什麼關于失蹤人口的消息。”
小混混看到鈔票，眼神亮了一下，但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懶散的模樣。
他接過鈔票，塞進口袋，語氣依舊冷淡︰
“失蹤人口？黃昏街每天都有人失蹤，誰知道你們問的是哪個？”
墨雲沒有急著追問，而是微微眯起眼楮，語氣依舊平和︰“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失蹤案？比如，失蹤的人比較多，或者失蹤的人有些共同點？主要是兒童。”
小混混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回憶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些普通人，可能是被哪個黑幫抓去當苦力了，也可能是自己跑路了。
這種事情在這太常見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墨雲听了小混混的回答，眉頭微微皺起，顯然對這個模糊的答案並不滿意。
于是繼續追問道︰“那有沒有听說過一些比較集中的失蹤案？比如，某個區域或者某個時間段內，失蹤的人特別多？”
小混混撓了撓頭，似乎有些煩躁︰
“我都說了，黃昏街每天都有人失蹤，誰知道你們問的是哪個？再說了，這種事情誰會去記啊？你們要是真想查，不如去找那些大幫派問問，他們干的壞事多，說不定知道點什麼。”
“......”
墨雲沉吟片刻，換了個問題︰“那你知道黃昏街哪里兒童最多嗎？比如，有沒有什麼孤兒院或者學校之類的？”
小混混听到“孤兒院”這個詞時，眼神突然變得有些茫然。他皺了皺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想什麼，但很快又搖了搖頭︰
“孤兒院？學校？黃昏街這種地方哪來的孤兒院和學校？孩子們要麼跟著父母混日子，要麼就在街上流浪，誰管他們啊？”
墨雲察覺到小混混的反應有些不對勁，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真的沒有？你再好好想想，比如城南那邊，我听一個朋友說過那里有個孤兒院來著。”
小混混的眼神再次變得茫然，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他回憶。
他撓了撓頭，語氣變得有些煩躁︰
“城南？城南那邊不就是一堆破房子嗎？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們要是真想找孩子，不如去垃圾堆那邊看看，說不定能撿到幾個流浪兒。”
墨雲的眼神微微一凝，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轉頭看了甦一眼，發現甦正靜靜地盯著小混混，目光中帶著一絲思索。
“哦哦，我記錯了，孤兒院是在城西，你知道怎麼走嗎？”
墨雲微微眯起眼楮，對著迷茫的小混混問道。
“城西？城西那邊不就是一堆破房子嗎？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們要是真想找孩子，不如去垃圾堆那邊看看，說不定能撿到幾個流浪兒。”
小混混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只不過將城南改為了城西。
听到這話，墨雲和甦對視了一眼，然後墨雲又問了幾個問題，但小混混一會正常，一會不正常，根本無法得到正確的情報，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後，甦突然開口，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
“他的精神狀態有問題，似乎受到了某種外力的干擾，提到孤兒院和城西時，明顯有些不對勁。”
“謝謝你的廢話，甦師傅，我眼楮不瞎、耳朵也不聾。”
墨雲嘆了一口氣，無語的說道︰
“所以他現在是什麼情況？被催眠了嗎？”
甦繼續說道︰
“這種狀態，很像是被催眠了，但我不確定用的是哪種方式。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記憶被人為地干擾了，導致他無法回憶起某些特定的信息。”
墨雲冷笑一聲，目光中帶著一絲銳利︰“看來，有人在刻意隱藏什麼。”
小混混听到兩人的對話，臉色變得更加蒼白，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你、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催眠？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問我了！”
墨雲沒有理會小混混的慌亂，而是繼續追問︰“你真的不記得孤兒院的事情？還是說，有人讓你‘忘記’了？”
小混混的眼神再次變得茫然，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他的腦海中攪動。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他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身體微微發抖，仿佛在承受某種無形的壓力。
“我……我真的不知道……”小混混的聲音有些發抖，語氣中帶著一絲痛苦。
甦見狀，低聲對墨雲說道︰“不能再逼他了，如果再繼續追問，他的精神可能會崩潰。”
“看來，我們得自己去找答案了。”
墨雲點了點頭，有些頭疼的說道。
清醒過來的小混混見兩人沒有再逼問，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隨即轉身快步離開，仿佛生怕再被叫住。
但還沒走兩步，就被墨雲抓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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