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亞感受著體內中正平和的真氣。
眼中浮現興奮，畢竟……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力量
抬起手並劍指，體內真氣涌動，附著在手指之上，抬手按在空中，隨心而動。
隨著澤亞的動作。
一行短短的詩句留在了空中。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
看著這行詩。
澤亞搖了搖頭，隨即散去身前的凝結的劍氣，起身活動著僵硬的身子。
“ 啦啦…”
關節的脆響不斷響起，澤亞伸了一個懶腰︰“該出去了。”
穿上鞋子。
澤亞推門走出了房間，看著走出來的澤亞，赤鳶笑著說道。
“恭喜你阿澤。”
澤亞聞言抱拳回道︰“多謝，如果不是赤鳶，我也不可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赤鳶笑著擺了擺手︰“舉手之勞，就算沒有我，在未來你也會找出方法的。”
看著渾身氣勢內斂，但眼中仍有一絲鋒芒的澤亞，蒼玄冷哼一聲。
前者向著蒼玄看去。
蒼玄連忙挪開了視線不去看他，轉頭看著帶著笑意的赤鳶，蒼玄握緊了小手。
赤鳶看著澤亞眼中的鋒芒。
心髒鼓動。
隱隱升起一股戰意。
這讓赤鳶有些意外，抬起手放在胸口，赤鳶感受著心髒的鼓動。
“久違的感覺…”
赤鳶沒有壓制這股戰意。
抬起頭。
赤鳶眼神明亮的看著澤亞。
“阿澤，你如今真氣重鑄，想必實力更上一層樓，不如…我們切磋一下如何？”
“切磋？”
澤亞一愣，但是看到赤鳶眼中升騰而起的戰意，他也心癢起來。
澤亞也想知道自己真氣能到達什麼地步。
于是他點了點頭。
“好。”
“只是…”澤亞看向四周。
赤鳶明白澤亞的意思，輕聲說道︰“自然有可以讓你我放開戰斗的地方。”
听到兩人的對話，蒼玄連忙說道︰“不行！”
小手撐著石桌，蒼玄看著赤鳶說到︰“你的身體不能支持你全力戰斗的！”
“無礙。”赤鳶對著蒼玄笑了笑︰“只是正常切磋而已。”
“不會出什麼事的。”
“赤鳶。”听到赤鳶的話，蒼玄的臉上帶上了焦急。
“蒼玄。”
赤鳶看向蒼玄。
聲音略帶請求︰“好不容易有了想要戰斗的想法，可以…不要阻止我麼？”
蒼玄看著赤鳶，張了張嘴，最後失落的閉上了嘴巴，低垂著腦袋坐在了那里。
赤鳶看向澤亞︰“阿澤，和我來吧。”
“好。”澤亞點了點頭。
隨著赤鳶走出庭院，澤亞看了一眼失落的蒼玄，便收回了視線。
等到兩人離開之後。
蒼玄抬起腦袋，一雙好看的眼眸委屈的含淚，小手一拍石桌。
“笨蛋赤鳶，大笨蛋！”
可是罵完之後，蒼玄還是跨坐在太極圓球之上，追了出去。
澤亞跟著赤鳶來到一處山洞，剛走進去，他就吃驚的瞪大了眼楮。
“這是？”
“練武場。”赤鳶輕聲解釋道。
澤亞吃驚的四處打量的，這里被開闢出了一個極大的空間，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地面平整無比。
可以在角落看到一些已經腐朽的武器架，看樣子這里已經有挺長時間沒人來過了。
赤鳶眼中帶著懷念看著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來了。”
听到了的澤亞收回視線看向赤鳶。
赤鳶大步向前邁去，同時挽起袖子，條條傷痕落入他的眼中，讓其一愣。
“阿澤準備一下，我們就開始吧。”赤鳶回過頭說道。
澤亞聞言收回視線。
“好。”
兩人分別在不遠處站定。
著不遠處的赤鳶，澤亞開口問道︰“如何切磋，拳腳？還是兵器？”
“當然是你最拿手的了。”赤鳶一手負後，一手在身前抬起，衣袖落下露出潔白的皓腕。
下一刻。
一雙純白的拳甲附著在赤鳶雙手之上，隨著赤鳶身上的氣勢涌現。
拳架之上浮現墨痕。
“我知道了。”
澤亞看著有些熟悉的拳架抬起手，一柄透明的淡白色長劍在手中凝結。
長劍負于身後。
澤亞帥氣的用左手並劍指立于胸前︰“蒼玄說過你不能全力戰斗，我們點到為止。”
“…”听到了的赤鳶沉默了一下，隨後點頭說道︰“好，點到為止。”
“請。”
“請！”
下一刻，兩人瞬間消失在原地。
“當當當當！”
密集的交擊聲不斷的響起，兩人的身形幾乎一瞬間鋪滿了整的練武場。
下一刻，兩人分開，場上的殘影消散。
澤亞本能的抬劍，看著眼前的赤鳶，看著相似的拳架，腦海中那道熟悉的身影逐漸與之重合。
握緊手中的劍。
澤亞深吸一口氣，眼神凌厲起來︰“班長，就讓你看看我這段時間的進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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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澤亞沖向赤鳶。
手指劃過劍身，瑩白劍氣附著在上，隱隱的凌厲感讓赤鳶眼楮微微眯起。
抬起的手橫在身前，同樣瑩白的真氣附著在拳甲之上。
來到赤鳶身前，澤亞收劍于腰側，猛地揮出，劍氣如白駒過隙，直奔赤鳶面門。
那是來自記憶深處中，與符華有著相似身影的某人教他的一招。
澤亞也不知道為什麼。
只是從和赤鳶開始戰斗後，他的腦海里就莫名其妙多了很多東西。
就好像本來就會一樣……
“劍氣百解•驚鴻！”
速度快的如同要跨越空間一般，讓赤鳶驚訝的瞪起眼楮。
負在身後的手拿出，兩手各帶黑白之氣。
“玄法•撥雲見天。”
奇怪的柔勁作用在驚鴻劍氣之上，幾乎是變了一個方向，驚鴻劍氣擦著赤鳶的身子飛過。
撞擊在石壁之上，留下深深的痕跡。
腳下一蹋。
赤鳶瞬間來到澤亞身前，看著想要揉身入懷的赤鳶，澤亞神色不變的一劍揮下。
“開劍形•山崩！”
沉重勢力撲面而來，讓赤鳶眼中升騰起熊熊戰意，嘴角微微勾起開懷的笑意。
赤鳶看著揮下的長劍握拳抬起了手，拳峰精準的磕在劍身的側面。
“當！”的一聲脆響。
劍身偏離原來的軌跡落在赤鳶的身旁，熟悉的感覺讓澤亞微微瞪大眼楮。
赤鳶嘴角微微勾起，成功來到澤亞身前一尺。
“仙法•天雷無妄！”
赤鳶兩掌揮出。
黑白梁氣在赤鳶手中形成太極圖向著澤亞胸膛印去，隱隱有雷聲在澤亞耳邊響起。
一股危險的感覺從他心中升起，澤亞急忙收劍回擋。
“守劍形•青松！”
又是一和記憶中身影相似的動作。
如挺直的青松一般，澤亞長劍橫在胸前，穩穩接住這一擊。
剛剛的雙掌印在澤手中的長劍上。
巨大的力量讓他倒退而出，赤鳶收回雙手看著穩住身形的澤亞。
後者再次抬劍看向赤鳶，全然沒有注意到手中長劍已經裂紋遍布。
谷腳下一蹋。
澤亞如同跨越空間一般快速來到赤鳶的身前，手中長劍筆直刺出。
直指赤鳶心窩。
赤鳶在原地微微一笑，腳步錯動，雙手伸出向著澤亞手中長劍觸去。
“玄法•無極。”
頓時，澤亞手中長劍振動起來，頗有要脫手的感覺，這讓他皺起眉頭。
“呵！”清呵一聲，劍上劍氣大盛。
“開劍形•震風！”
劍身瘋狂振動。
打亂了赤鳶的勁氣流動，劍身失去控制，向著赤鳶心窩筆直刺去。
赤鳶看著已經臨身的長劍，不慌不忙，雙手在胸前合壓，劍身便無寸進。
“仙法•兩儀！”
黑白兩氣涌現，相融，一張太極圖在赤鳶的雙手中出現，被劍氣包裹的真氣長劍直接被攪碎。
澤亞眉頭微皺。
抽出長劍退後一步︰“是我輸了。”
赤鳶聞言散去手心的太極圖。
“何出此言？”
澤亞開口說道︰“兵器已碎，身為用劍之人，無劍可用，便已經輸了。”
赤鳶聞言笑了笑︰“用劍之人？那對你來說什麼是劍？”
澤亞聞言一愣。
剛剛的他只是本能的使出腦海里的招式，至于劍的意思義，什麼是劍…他不知道，但是，賤的話，他是略懂一二的……
看著發愣的澤亞。
赤鳶緩緩說道︰“劍的範圍很廣泛，不應該單單束縛在劍形之上。”
“我認為，一花可為劍，一葉亦可為劍，飛沙走石可為劍，疾風細雨亦可為劍。”
“不需要拘泥于劍形，只謂形神隨心萬物為劍。”
澤亞呆呆看著眼前的赤鳶︰“形神隨心…萬物為劍…”
赤鳶點了點頭。
伸出手指向澤亞︰“阿澤，你再低頭看看，你手中的劍真的碎了麼？”
澤亞聞言連忙低下頭去。
手中長劍已經破碎，就連手中的劍柄也在他的動作中破碎成粉末。
但是，原本凝聚在劍身上的劍意卻沒有消散。
依舊凝視如劍。
“劍…”澤亞抬起劍氣凝成的長劍立于身前，看著瑩瑩長劍。
澤亞眼楮明亮︰“我…好像明白了。”
劍心在此刻振動，一直默默吟誦的劍心訣在心頭轟然響起，如晨鐘暮鼓，震聾發聵。
澤亞眼中瑩瑩劍意，瞳孔一瞬如梭。
緩緩形成劍形，一瞬間，才剛剛踏入劍道的他，竟然直接來到了個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
更準確來說。
並不是他的天賦很好，就像是潛藏在靈魂深處的記憶被激發了出來。
魂蘊，悟！
看著氣勢越發凌厲的澤亞，赤鳶眼神灼灼。
“阿澤。”赤鳶突然開口呼喊道。
澤亞向著赤鳶看去，只見赤鳶身上纏繞黑白二氣，黑白兩色火焰在其身上燃起。
“我有一拳，請君拭眼！”
澤亞眼中劍意凌凌，手中劍氣長劍消散，並劍指立于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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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說道︰“請！”
黑白火焰流動，在赤鳶手中融合在一起，隨著赤鳶騰于空中。
一股極致的危險感從澤亞的心底傳來。
但他卻沒有怯意，雖然才剛剛踏入劍道不久，但他知道，劍者，當一往無前！
“轉陰陽，分天地！”
火焰凝結如錐，向著他轟然落下。
澤亞抬手虛握，劍形閃爍，凌空一揮，劍光閃過，仿佛要把空間斬開一般。
“魂•斬神！”
空中黑白火焰尖錐被一分為二。
緩緩的消散。
“呼…呼…”赤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臉色異常的紅潤。
看著保持著揮劍姿勢的澤亞。
赤鳶嘴角微微翹起︰“果…果然，你真的…很強。”
話落，赤鳶雙眼一翻。
向後倒去。
澤亞神色一變，連忙向著赤鳶跑去。
但是，有一個更快的身形一閃而過。
早已經躲在外邊的蒼玄瞬間跨越這段距離，來到赤鳶的身邊，慌忙的接住倒下的赤鳶。
“蒼玄？”澤亞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蒼玄。
蒼玄沒有搭理他，焦急的檢查著赤鳶的情況。
“赤鳶，赤鳶，你怎麼樣？”
赤鳶沒有回答蒼玄的余力，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色異常的紅潤，體溫也在不斷的增加著，仿佛馬上就要要燃燒起來一般。
“好燙！”蒼玄痛呼一聲，但是依舊沒有松開赤鳶。
看著赤鳶。
蒼玄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都說了不讓你全力戰斗，怎麼就這麼不听話呢。”
“藥，如果有藥的話！”說到這里，蒼玄哭的更凶了︰“可是，藥都用完了。”
“怎麼辦啊！”
“赤鳶，我不想你死。”
澤亞皺著眉頭向著兩人走去，听到腳步聲的蒼玄怒氣沖沖的看了過去。
“你不要過來！”
小手抓起一旁的石子，向澤亞扔去︰“如果不是你，赤鳶也不可能這個樣子！”
“你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你為什麼要被赤鳶看到，如果不是你，赤鳶不會出事的。”
看著梨花帶雨的蒼玄。
澤亞沒有說話，沉默的走了過去，就算再笨，他也明白過來。
頂著蒼玄的石子攻擊，他向著蒼玄走去，蒼玄胡亂撇著，周邊的石子被傾瀉一空。
看著澤亞走近，蒼玄向著身旁抓了抓。
卻抓了一個空。
澤亞在蒼玄的身前半跪而下。
伸出了手。
看著澤亞向著自己伸出大手，蒼玄緊緊閉上了眼楮抱緊了身子滾燙的赤鳶。
澤亞大手放在蒼玄的腦袋上。
輕輕搓揉。
聲音輕柔的說道︰“放心，我是不會讓赤鳶出事的。”
听到澤亞的聲音，蒼玄睜開眼楮。
聲音哽咽，淚珠滾落︰“可是那些藥材都已經用到了你的身上，現在該怎麼救赤鳶？”
澤亞輕輕笑了起來︰“因為有我，所以放心。”
看著蒼玄懷中的赤鳶，澤亞輕聲說道︰“可以把她暫時交給我麼？”
看了看澤亞，又看了看懷中的赤鳶，蒼玄用力的將赤鳶遞了過去。
“如果你救不回赤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澤亞輕聲說道。
接過赤鳶。
澤亞發動創生，濃濃的綠色能量涌進赤鳶的體內，修復著赤鳶的身體。
感受著創生回饋的消息。
澤亞皺起眉頭︰“太重了！”
赤鳶的傷勢太重了，整個身體破破糟糟，新傷舊傷無數。
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她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怎麼樣？”蒼玄臉上的淚水還沒有擦掉，焦急的拽了拽他的衣袖。
澤亞皺著眉頭橫抱起赤鳶。
“我們回去說。”
話落，澤亞轉過身向著洞外走去，蒼玄見狀連忙跨坐上太極圓球追了上去。
回到院落，澤亞快步向著赤鳶的房間走去，身後蒼玄緊緊跟隨。
看著要走到門前時，蒼玄率先一步來到門前推開了門︰“快進來。”
澤亞大步走近，將其放在了床榻之上。
握著赤鳶的手腕。
他的創生一直都沒有停下來，修補著赤鳶體內麻泛的傷勢。
慢慢的赤鳶體內的傷勢穩定起來，澤亞松開赤鳶的手腕輕出了一口氣。
“怎麼樣？”
一旁擔憂的蒼玄連忙問道。
“傷勢已經壓制住了。”澤亞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但是，要想治好體內傷勢的話，估計要不少的時間。”
听到澤亞的話，蒼玄松了一口氣︰“太好了。”
片刻，蒼玄驚訝的看向澤亞。
“你能治好赤鳶？！”
“嗯。”他點了點頭︰“當然可以，如果我擁有創生的完整力量，只要一天的時間就可以了。”
“正因為不完整，所以時間要長一點。”
蒼玄驚喜的看著澤亞，再次問道︰“你真的能治好她麼？”
“嗯。”澤亞再次點了點頭。
“太好了。”蒼玄雀躍起來。
澤亞回過頭看向床上的赤鳶，眉頭微微皺起，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沒有辦法馬上離開，又要讓布洛妮婭她們擔心了。”
“不過…這恩情無論如何都要報答啊。”
蒼玄再次看向澤亞，神色有些遲疑︰“那個…”
“怎麼了？”澤亞看向蒼玄。
“我們…我們…”蒼玄對著手指頭，臉色有些為難︰“我們沒有報酬支付療傷的代價。”
澤亞一愣。
隨後伸手按在了蒼玄的頭上︰“我可沒有那麼厚的臉皮向自己的救命恩人索要報酬。”
“而且…”
澤亞看向赤鳶︰“她救我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在我身上得到什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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