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三個人都是去干正事的，只有自己是局外人，
婁小娥有些尷尬，
但甦 和鄭笑笑跟程治國都是單純的工作關系，這也讓她松了口氣。
不過程治國這家伙肯定是看人長的漂亮，所以才拉著人家一起出去的，
特別是那個叫甦 的，臉嫩的能掐出水，漂亮的也不像話，也不知道干嘛要跟著程治國一起吃苦。
甦 倒是沒多想婁小娥，
一來是她知道程治國和顧芷已經見過家長了，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二來婁小娥年紀看上去比較大，可能有二十六七歲，雖然長得不錯，但跟程治國根本不可能。
所以也就沒有多想，單純以為她就是程治國的朋友。
四人很快搭上南下的火車，而且都是軟臥，
畢竟要開兩天兩夜的時間，坐票實在受不了，而程治國這次外出算是公干，為了廠和國家利益拋頭顱灑熱血的，廠里自然不會省這點錢。
天大亮著，空閑時間太多了，
甦 雖然想跟程治國多聊聊天，但有外人在，不太好意思，只好抱著本英文書臨時抱佛腳，
鄭笑笑則仔細的閱讀著外出的注意事項和各國的情況介紹，
只有程治國和婁小娥無事可做，大眼瞪小眼。
“要不打會兒撲克牌？”程治國提議道。
甦 立馬抬頭看向程治國，很想答應，卻又不好意思的看向其他兩人。
“你們三個玩吧。”鄭笑笑開口拒絕道，“我還有資料要看。”
“那行吧，你累了就加入我們。”
程治國掏出一盒撲克，將甦 和婁小娥招呼過來︰“既然要玩，當然要有懲罰措施才有意思，你們覺得輸了應該怎麼辦？”
婁小娥白了他一眼︰“要不然誰輸了誰脫一件衣服？反正這里的門能上鎖，別人也看不見。”
甦 嚇了一跳，錯愕的看著婁小娥。
婁小娥好笑的看向她︰“開玩笑的，貼紙條吧。”
程治國當然知道在這里脫衣服是不現實的，除非只有他和婁小娥在，又或者只有他和甦 在，當然，後者需要糊弄一番。
決定貼紙條，三人開始斗地主，
向兩人講清楚規則之後，三人摸排，程治國成功當上了地主，
他也沒有客氣，仗著手里的牌還算不錯，再加上經驗老道，很快贏下牌局，在甦 和婁小娥鼻子上各貼了一張。
甦 有些害羞，摸了摸鼻子上的紙條，又不好扯下來。
牌局繼續，
三五局過後，婁小娥和甦 臉上已經扯滿了紙條，程治國臉上卻一張都沒有。
到底是上鋪的鄭笑笑看不下去了，提醒道︰“你們倆個別跟他玩了，玩不過他的。”
隨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程治國這家伙，跟倆個女人打牌還作弊，真是沒一點底線，
她在上面將程治國換牌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甦 兩人不明所以，
程治國听出她的警告，倒是絲毫不介意，他又不怕發現，頂多挨婁小娥一陣毒打而已。
牌局繼續，婁小娥很快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就算程治國再厲害，也不至于一局不輸啊，
而且有好幾次，她的牌都特別厲害。
這次剛輸掉牌，她立馬一把朝程治國襠部抓去，
這一突然的動作不僅將甦 和鄭笑笑嚇了一跳，也將程治國嚇了一跳，趕緊將她的手拍開︰“你干嘛，大庭廣眾之下的。”
婁小娥卻不以為意，讓程治國站起身︰“你起來，我看看你有沒有藏牌。”
“胡說八道什麼。”
為了避免婁小娥撲上來，程治國直接站起身，
婁小娥左瞅瞅右瞅瞅，到底還是沒發現哪里有牌，又不信邪地她又搜了一遍程治國地身，結果還是搜了個寂寞。
“真是奇了怪了。”婁小娥一臉疑惑。
鄭笑笑也有些納悶，她分明看到程治國換牌了，換的牌在哪？
“咱們繼續吧。”甦 趕緊安撫婁小娥。
婁小娥冷哼一聲︰“沒意思，換一種玩法。”
“你隨意。”
牌局一直進行到下午，四人吃了點東西，然後便開始睡覺，
窗簾一拉，連時間都是模糊的，鄭笑笑之前有嚴格的作息時間，很快就睡不著了，
程治國三人卻呼呼大睡，一直到深夜，
甦 醒來，想上廁所，但一個人不敢去，先是扭頭看向程治國，見她還睡著，又看向鄭笑笑，
但猶豫了好久，她還是沒讓鄭笑笑陪同，而是壯起膽子一個人朝外走去。
她剛走出房間，程治國便翻身坐起，也跟著走了出去。
鄭笑笑一臉疑惑，
這兩人該不會有情況吧？
但這跟她沒關系，她也懶得多管。
“小 。”
程治國喊住了甦 ，
甦 見是程治國，長舒了口氣，心中的惶恐一掃而空。
“大晚上的，下次再出來記得喊我。”
“好。”
甦 臉上笑意更盛。
夜深人靜，雖然火車的噪音很大，卻有間隔，程治國在門口守著甦 ，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噓噓聲……
這讓他不由得浮想聯翩，
而甦 明顯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紅透了，根本不敢抬頭看程治國。
程治國自然只能裝作不知道，對甦 說道︰“屋里太悶，在過道站一會兒吧。”
“好呀。”
甦 也不想回去，主要是現在睡不著，回去了也無事可做。
兩人來到車間連接處，站在門口旁，看著外面漆黑的風景。
“你爸媽沒有反對你出來嗎？”
甦 搖了搖頭︰“我沒跟他們說實話，就說出來散散心，他們很爽快就同意了。”
真要說實話，她父母肯定不讓她出來，
至于散心，父母當然很高興她出去走走，原本還想派人跟著呢，但在她強烈的拒絕意願下，還是放棄了。
甦 轉而問起程治國︰“這次咱們要出去干什麼？我看鄭笑笑是軍人啊，她是負責保護我們的嗎？”
“去偷一點技術？”
“偷？”
“嗯，不過你放心吧，不會有任何危險。”
去國外偷人家的東西，你告訴我沒危險？
甦 呼吸都重了幾分，但當她抬頭看到程治國的臉，擔憂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有危險又如何？
只要程治國能和她一起面對，那就夠了。
“啊——”
行進的火車突然一陣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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