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涯？賣國？”
李夜白眉頭一皺，滿臉疑惑。
範天笑正欲開口解釋，卻瞥了一眼被綁在地面、動彈不得的四位異域青年。
見狀，李夜白搖了搖頭。
“不用擔心他們。”
“範組長，繼續吧。”
範天笑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在你那件事情發生後，謝天涯本就有意退休。他原本打算讓張家，還有津海另外幾大家族的心腹，支持我成為津海市的監管者負責人。”
“但……那個人回來後，一切都變了。”
“那個人？誰？”
李夜白追問完，範天笑立刻接話道︰“他叫洛奇，曾經是我和吳伯，在覺醒儀式中負責的一名學生。”
“當年他覺醒的天賦，只是一個b級天賦，但他的精神力卻異于常人。”
“當初，我們也只是感到有些奇怪，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然而，在第二年的覺醒大典上，他又找到了我和吳伯。”
“他告訴我們，他是個天才，他能听到神的聲音，他是被神選中的人。”
範天笑無奈地笑了笑，“那時候，我們只當他是個精神病，就打發他走了。”
“後來，他就在津海消失不見了。”
“又過了幾年……”
“洛奇突然回到了津海，他又找到了我們，說實話，他的變化很大。”
“洛奇拿出了一張美立合眾國的公民身份證，告訴我們，他退出了華國國籍，成為了什麼斯頓學院的學生，而且……”
說到這里。
範天笑的神色開始凝重起來︰
“他親自向我們展示了自己的神明召喚靈，那是我們親眼所見……”
“一個覺醒了b級天賦的普通人，居然能夠進化成神級的召喚系天賦！”
“不得不說，洛奇震撼了我們，也震撼了謝天涯，也就是那時候，洛奇和謝天涯有了聯系，而我卻毫不知情……”
說完，範天笑的目光落在李夜白身上。
“說回到現在，去年，洛奇再次回到津海，他和謝天涯密談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也正是謝天涯打算退休的日子……然而，就在短短的一周內，謝天涯便從皇境七階，一步跨入了帝境！”
“實力膨脹的謝天涯，立刻打消了退隱的想法，他利用他的實力和強權，快速統一了津海大大小小的勢力和組織。”
“甚至，京都那邊見到他的晉升，還破格提拔，直接將他任命為冀州的總負責人。”
這時，範天笑的聲音忽然低沉下來︰“但我知道，謝天涯之所以能飛速晉升帝境，是因為那些西方人對他做了手腳。”
“他們達成了賣國的交易！”
“那是主的恩賜！”忽然，一旁金發碧眼的麥雅出聲，打斷了範天笑的話。
“那不是什麼手腳，也不是什麼賣國，
那是主的恩賜！”
麥雅繼續說道，語氣充滿了虔誠。
“主的恩賜？”李夜白看向那女生，眉頭微皺，“什麼意思？”
“那是主的力量。”
麥雅解釋道，“當初，我們也是和洛奇一樣，覺醒的天賦平平，但精神力卻異常強大，所以，我們才能听見主的聲音。”
“主告訴我們，我們是被神選中的人，所以，我們才能得到主的賜福。”
“你的意思是，你們的神明召喚靈，是你們的‘主’賜予你們的，並不是你們自己本來覺醒的天賦？”
李夜白詫異問道。
麥雅點了點頭，眼神更加堅定。
“那你們說的‘主’要降臨，是什麼意思？”
李夜白繼續追問，然而，麥雅卻猶豫了，遲遲沒有開口。
“他們說的是那聯誼盛會，神跡降臨吧？”這時，範天笑不屑地一笑，再次開口，“什麼主的降臨，那根本就是個幌子。”
听到這話，麥雅忽然急著辯解︰
“不！主是存在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
範天笑死死盯著麥雅等人，“謝天涯已經和洛奇，和你們斯頓學院的人，還有其他來津海的四個國家，一起達成了交易！”
“那分明就是賣國的交易！”
“賣國的交易？”李夜白捏著下巴，繼續問道，“具體的內容是什麼？”
“將津海，甚至冀州的土地，讓他們五個國家瓜分！”
“聯合辦學只是第一步……”
範天笑神色激動，看著李夜白。
“聯合辦學的目的，是讓其他國家的大量強者，合理合法地安插在津海，將津海和四大學院，培養成他們的大本營。”
“等到時機成熟，
謝天涯這個總負責人再帶頭振臂一呼，津海和冀州，我們華國的領土，就會被其他五大國家的勢力強勢瓜分……”
“這就是他賣國的真相！”
範天笑緊咬著牙，一臉怒意。
“這都是謝天涯親口告訴我的！”
“他讓我配合他的事業，這樣我也會得到難以想象的好處，他還以為，我是那個會乖乖听話的學生，但他想錯了。”
範天笑苦澀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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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同意張泰公報私仇之後，在我心里，他就已經不再是那個剛正不阿、堅守律法的謝老師了……這也是我退出監管者、離開津海的原因。”
“不，你們都理解錯了。”忽然，癱倒在地的麥雅搖了搖頭。
“謝天涯，他只是個棋子。”
“我們這些人，是神明的使徒，是神明的代言人……”
“冀州的事情，我們確實從老師那里听說過，但我們，並不是來佔領冀州，而是來造福冀州……”
“你們這片土地沒有神明，主可憐你們，願意接受你們……”麥雅突然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著範天笑和李夜白。
“盛會，神跡降臨，是存在的……”
“主的意思，是讓他的恩賜，能夠造福華國的覺醒者，這樣，你們才會認可主，心甘情願地接受主……”
“這才是我們真正的目的。”說著，麥雅的氣息越來越虛弱，臉色也愈發的蒼白。
“你們的主，真的會降臨？”
李夜白話音剛落。
只見在麥雅身旁，那三名青年已經失去了呼吸，身體漸漸變得僵硬。
“會……會的……”
麥雅說完，便安詳地閉上了眼楮。
與此同時。
那四人懷里的十字架項鏈，也化為了點點白光，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
見到這一幕。
範天笑沉默了……
“夜白，他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謊。”
腦海中，鐘馗的聲音突然響起。
听到這話，李夜白同樣沉默了，心中思緒萬千，久久無法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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