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竟然是吳盼娣!
華宜書挑了挑眉頭,他們設想過許多種可能,萬萬沒想到出現在宴會現場的,竟然是吳良秀的妹妹,吳盼娣!
“婭婭,得麻煩你幫我問問小眼,讓他盡快去確認下吳盼娣那邊的情況!”
吳盼娣既然出現在了這里,說明有人去將她帶了過來!
華宜書記得,他審完吳盼娣之後,小眼就將她送到精神病院。
沒記錯的話,他記得听小眼說了一嘴,安排了專人‘照顧’,還有人看守!
但吳盼娣今晚卻出現在了這里!
“各位可能不認識我,但各位肯定知道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就是謝家明媒正娶的謝夫人,也是謝老太太,吳良秀!”
听到吳盼娣這麼一說,現場再次騷動起來。
謝老太太,不就是謝老先生的妻子麼……
王承恩卻絲毫沒有給她面子,拄著的拐杖重重地敲著地面,“哼,如果不是吳良秀使了陰險手段,謝長安又怎麼會娶她?”
“京市各世家誰不知道,吳良秀雖然是謝家娶進門的媳婦,可自從過門後,從未與謝長安相攜出現在人前!”
經王承恩這麼一提醒,部分知情人也反應過來,紛紛點頭附和。
“這話沒說錯,我從來沒有見過謝老先生帶著他的妻子出來參加宴會,哪怕年輕的時候也未曾有過!”
“听聞謝家夫妻倆婚後就分居了!”
“我一直以為是吳家落敗了,謝長安看不上吳家了,自然也就看不上吳良秀,這才不帶著她出來走動,原來這里邊還有這樣的事……”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吳盼娣自然听在耳里。
這些不堪入耳指責的話,在她听來全在訴說著她姐姐和她們吳家的不是!
偏偏在她的心里,吳家是比上天還要重要的!
她怎麼可能任由別人如此抹黑吳家!
“你們全都給我閉嘴!不明真相的狗,不就是覺得我們吳家沒了好欺!你們真的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說我們吳家!”
吳盼娣面露凶光,眼神露出惡毒的光芒,和剛剛進門時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哼,真覺得我們吳家人死絕了嗎?你們這群自以為是,所謂的京市大家族們,繼續說啊,繼續議論我們吳家,沒關系,很快你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哈哈哈哈,很快,你們全都要完蛋!到時候跪下來求我們吳家都沒用!”
吳盼娣的話狂妄至極,在場所有人听著都不太舒服。
部分年輕氣盛的人已經站了出來,指著吳盼娣破口大罵。
“吳家?吳家算個什麼東西!能使出這種下三濫手段的,竟然還也口出狂言!”
“我們要完蛋?哈!真的是,我這爆脾氣!”
說著,一位頂著銀白色短發的年輕人就沖到了吳盼娣身邊,揚起拳頭就要往吳盼娣臉上招呼!
就在所有人看熱鬧的時候,小年輕揮出去的拳頭被握住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大門口竟然迅速地飛過來一道身影。
一身黑衣服的身影,臉上還戴著一個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雙冰冷的眼楮。
“啊!”
緊接著眾人便听到一道淒厲的慘叫聲自那銀白色短發的年輕人口中傳出。
年輕人揮出去的拳頭被黑衣男握住轉了個方向,離得近的人還能听見一聲骨頭 嚓的聲音!
“哼!看我老太婆好欺負是吧?這就是你們京市上流世家教育出來的孩子!竟然還想打我位老太婆!”
但此時已經沒有人在意她說了什麼,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黑衣人身上。
站在人群外圍的華宜書他們也同樣看了過去。
看來,吳盼娣能夠出現在這里,自然是這位黑衣人的杰作!
只是黑衣人裹得太過嚴實,他一時看不出來是誰。
只是那雙冰冷的眼楮,一掃而過的時候,華宜書只覺得有些許熟悉!
“說啊!怎麼不接著說了?剛剛不是還很大聲地說我們吳家的不是嗎?”
吳盼娣露出一抹譏笑,然後再次將目光投向舞台上的王承恩一家人。
“你們王家人也真有意思,王家大小姐知三當三,插足我姐姐和謝家少爺的婚事不說,勾引謝長安才生下了這私生女!”
吳盼娣指著王穎的鼻子,口無遮攔。
“我姐姐和謝長安自幼便有婚約,當年出身福利院的王寶恩眼光可真毒辣,一眼就相中了謝長安!小小年紀就做出勾引別人未婚夫的事!”
“不知羞恥,還敢生下這個私生女!”
“你住嘴!滿嘴的惡毒言語,這就是你們吳家的教養嗎?”王承恩听不得自己的妹妹被吳盼娣用如此惡毒的言語侮辱,當即打斷她。
“教養這東西,也要看人的!王寶恩既然敢做出這樣的事來,還指望我有教養?”
吳盼娣冷哼一聲,擺出一副‘你們能奈我何’的姿態。
華宜書面色亦是一沉。
以當年的道德約束而言,姥爺確實是與吳良秀有婚約在先。
不管是否有感情,也不管是否成婚,在那個年代,只要是有婚約的雙方,哪怕只是喜歡上別人也是不被準許的!
更不用說姥爺還與姥姥私定了終身,還讓姥姥未婚懷上了母親。
看來,這個吳盼娣果然不是好解決的!
她從這個點切入,不就是想把姥姥架在道德的恥辱柱下,供所有人鞭打!
只可惜她的算盤打錯了。
華宜書微低下頭嗤笑一聲,這個時代,可不是當年了。
那個時代的道德標準,放在今天簡直就是愚昧!
可吳盼娣卻不覺得,她見王承恩他們的臉色全都黑了,自以為說到了王家的痛處,不由得變本加厲。
“一個插足我姐姐婚姻的小三,她的家人竟然還有臉替她正名!還有臉給她和她的私生女召開這所謂的晚宴!”
“難道,你們這是在昭告天下,你們王家人不僅當了三,還生下了私生女?”
“哈哈哈哈,當真的是很光榮的一件事!確實值得昭告天下!”
吳盼娣說著竟然當眾哈哈大笑起來,那布滿皺紋和疤痕的一張臉,隨著她笑聲抖動的皮膚,使她面目更加可憎起來。
“咻”地一聲,一枚硬幣從吳盼娣耳畔擦過,隨後掉落在地。
“啊!”
吳盼娣捂著耳朵,痛得她剛剛哈哈大笑的表情瞬間轉為痛苦。
